睡得正熟正香。
陈玄风满肚子的话卡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
他空前的感到焦虑了。
怎么就现在睡着了?
“繁繁。”陈玄风摇了摇郁繁,“繁繁。”
郁繁暴躁地挥开陈玄风的手,嘟囔:“程享,滚开。讨厌死了,让……让陈玄风打你。”
陈玄风也跟着坐在地上。
一会儿看看郁繁,一会儿又沉思,表情换来换去。
门外。
五名保镖在陈玄风的房间门口探头探脑。
“怎么样啊?”
“能不能成功?”
“大半瓶白酒不会不省人事吧?”
“老大,老大你说句话啊!”
“再等等,明天早上再说。”
“希望明天不会失业。”
房间里没有地毯,只有光秃秃的地板,陈玄风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回神后害怕郁繁受冻,抱起郁繁打算把他放到床上。
郁繁痛苦地皱起脸,哼哼唧唧出声。
陈玄风察觉到什么,立马以最快的速度将他抱到卫生间。可还是晚了,颠簸的郁繁还没到马桶,就哗啦啦吐了个昏天暗地。
花花绿绿,酒味冲天。
陈玄风阻止不及,被波及了半身:“……”
他想死了。
郁繁吐完,清醒了大半,迷蒙的双眸就对上陈玄风生无可恋的脸,低吟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陈玄风:“?”
啊?
啊?
郁繁头疼欲裂地抱着马桶,将陈玄风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终于从脑海里扒拉出来了一点零星的记忆,“啊,是我吐的的吗?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擦……好恶心,我又想吐了。”
“等会。”陈玄风打开马桶盖,“吐吧。”
郁繁听话地趴到马桶上,干呕了半天,转头可怜巴巴道:“吐不出来了,吐完了。”
陈玄风深深地探了一口气。
卫生间的门关上,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响传来,水声哗哗。
郁繁还没有从晕怔的状态反应过来,反映过来时已经被陈玄风脱干净了,推到了倾洒温水的花洒下,温水淋到脸上,整个人连同毛孔都透着舒适。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陈玄风终于将自己和郁繁打理干净,地面也打扫完成,见不到半点脏污了。
郁繁发丝湿润,裹着白色的浴巾坐在马桶盖上,看着陈玄风忙忙碌碌,漂浮不定的心陡然间就安定下来了。
“你……”
陈玄风拿着吹风机回头:“我先问你。”
郁繁抿唇,“嗯,你要问我什么?”
“你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
郁繁紧紧裹着浴巾,理直气壮又有几分心虚:“你跟我分手,我当天晚上就订机票来了,到云禾市。”
陈玄风算了算时间和飞机的路程,肯定了,他还在高铁上的时候,郁繁恐怕就到了云禾市,他比他还要先到达。
“我都说了。”郁繁小声说,“那你现在该告诉我了,你到底因为什么要分手?是因为程享吗?你觉得程享跟我订婚了,你又不需要钱了,所以就把我抛弃。”
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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