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文星两手交叉叠在腿上,两个大拇指来回倒圈,抬着眼皮看头顶的天花板,营养师在他面前放了一盏茶,仰着头也看楼上,两人对视一眼,营养师把托盘放在桌面上,与索老头面对着面,向前探头脖子小声说话,“这是怎么了?”
索老头端肩,带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不知道。”
其实索亚松每一次从父亲那里回来,心里总要难受几天,借题发挥泄几场无名火。一开始索亚老还以为他是受了委屈,后来便知道,这是受了刺激。“真是的,明明会受伤还总是往上凑。都说父母是贱皮子,没想到儿女也这样。”
血亲切割不断,这一点索老头深有体会,也就从来没要求过索亚松与钱佩林脱离关系,换了户籍就已是最大的胜利。时间一久,每次看到外孙闹别扭,心里都莫名的高兴,老人家的恶作剧心理“看,又受伤了吧?”
索亚松是真生气,这一次气到发飚,大脑震荡不已,持久着保持疼痛状态。江江,赵明保就是江江,他早该想到的,这个让他从里恶心到外的家伙,就是那个阴狠着嘴脸揍他,然后恶毒的威胁,索亚松恨不得咬碎了牙,小时候的事全都翻腾了出来。
原来是老相识,难怪会用那种口气叫他的名字,“呀~”太可恶了。
索亚松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晕晕乎乎的看着那个男人和父亲说话。
李加李加,父亲眼睛里只有那个男人,而男人那个的儿子,索亚松咬紧下唇。江江,李月江,多好听的名字,月满乌江,据说是在父母渡蜜月时怀上的,一想到赵明保那张脸,索亚松气得用手指揉太阳穴。
索亚松站在一屋子狼籍中,仰着头吁吁喘着气,看到镜子里自己气歪的脸,啪的一下将它翻转过去,赵明保,江江,我记住你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公司一年两次旅游,春季秋季各一次,像赵明保这个级别的基层员工,自然是去公司名下旅行社的xx岛,那里有他们的五星级酒店,依山傍水,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当地渔民也以旅游业为主,特产丰富购物也很方便。
这里一年四季都炎热无比,同僚们戴着遮阳帽穿着沙滩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赵明保混在其中,虽然不起眼,却不容人忽视,毕竟那天太子爷发话是有人亲眼目睹的。
“不是说要辞掉的吗?怎么还在这里?”“
谁知道呢?”
“可见这小子后台有多硬。”
“是啊是啊,以后说话小心点吧,”
他们对赵明保表面恭维“大保,你真厉害,把太子爷都摆平了。”
江江莫棱两可。“这算什么?不论是太子爷还是平民总要讲理才行。”
“就是,学历怎么可能做假,我们公司这么正规,人资难道都瞎了吗?”
索亚松盯着那一小丛人,看着赵明保谈笑风声,他在脸上扯出一个恨到极点的笑。
高管们今年的旅线依然是新马泰,因为索亚松一句“总是去那里也没什么意思,今年要和员工打成一片”几个少壮派代表纷纷改变主意,追随太子爷。
索亚松举着话筒站在泳池边致词,转达董事长钱佩林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