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也要将其销毁。
但转眼半个月过去了,事情却完全没进展,那个人也没有任何消息。
她当然心急,忧心如焚。
毕竟谁也保不齐那个人会不会跟孙琳达联络上,变成他的筹码。
那么,整个局面就会彻底反转,贺家不但要全部撤诉,甚至还要供养他一生。
再或者,就真的只能让雷电把他给劈死了。
许天玺天性乐观,说:“表哥,你说那个人会不会已经死了!”
贺朴廷眉头皱成了川字:“不要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幸运,赶紧找人?”
挂了电话,她轻按额鬓。
她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耳朵上方一条蜈蚣样的疤痕,看着就渗人。
我到澳城了,确定照片上的人了。”
苏琳琅问:“你没被发觉吧!”又说:“名字,职业是什么!”
画家当初用的是化名,是个英文名,而现在要找人,就还得确定其名字。
“她的名字叫方文晋,澳城人,在道上混,是个假币团伙的高层。”水仔说。
在道上混,不外乎收保护费和搞走私。
而走私假币,在混道上是比较光彩,高端的一种。
苏琳琅说:“给我地址,我立刻赶过去。”
再看贺朴廷,他小声说:“喊天玺立刻回来待命,那个画家已经找到了。”
贺大少腾的就坐了起来,紧紧盯着老公。
意识到自己要露馅,她又不动声色的,贺朴廷一屁股褥疮,当然痛,脸都被打白了,两道剑眉抽搐到了一处。
她头上的纱布终于拆了,只剩一道蜈蚣样的疤痕,脸抽搐,伤疤也跟着动。
苏琳琅最怜伤兵的,忍不住就有些心疼,连忙轻手帮她揉着,正欲拍着哄两句,让贺朴廷赶紧睡觉,却听到移动电话在响。
半夜打他电话的,只会有一个人,水仔。
果然是她打来的,她说:“阿嫂,话说,人无远虑,就必有近忧。”
而现在贺朴廷最操心的,也是许婉心那件事。
那不,苏琳琅把小冰雁送了回去,再回来,就见贺大少握着移动电话,紧皱眉头:“天玺,已经两周了,但还是没找人,而我阿妈的精神状态,直来越差了?”
许婉心心中有事,整个人的状态就特别不好。
今天秦场长来,他出来只坐了两分钟,随便应付了两句,就又匆匆回佛堂了。
贺朴廷也才知道,有那么一个人,手里握着一份足以叫她妈崩溃的东西。
也才知道她妈六七年躲在佛堂不出来是什么把目光放向了虚空。
当然了,她惊讶是应该的。
因为找画家这件事,许婉心瞒着她,她也没跟老公讲,本应该是许天玺在办的,因为找不着,她正在焦头烂额中,结果老公一张嘴,直接给了她结果。
贺朴廷问:“就是我阿妈认识的那个!”
她早就知道老公在外面有眼线,但没想到他的眼线效率会那么高。
画家呢,正好后天要来趟港府,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而她们又属犯罪分子,贩假钞还是不论在哪儿被抓,都要判绞刑的,一旦被警方碰上,怕被抓,她就专门请教过阿衰,看哪些港口没有警察蹲守。
当然,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那种犯罪分子肯定是自己开着快艇来。
苏琳琅再问:“阿衰知道她来港的原因吗,能不能套出话来!”
这个水仔目前还不行。
但她说:“阿嫂可以去南丫岛西码头蹲守,因为她会在西码头靠岸。明天我会想办法记下她的快艇号,再给阿嫂消息的。对了阿嫂,听说她身手了得。”
去南丫岛要不是坐公用轮渡,就得自己开快艇,或者驾驶小船。
贺家当然有游艇,大公公要出门,游艇也早调到港口了,下了车,搭乘即可。
上了游艇,阳光一照,悄悄说,俩保镖都有点挪不开眼。
少奶奶,太美了?
那个画家于许婉心来说意味着什么呢,就好似落在一盘美餐上的苍蝇,也好似一副珍贵的传世名画,中间被烧了个洞,是他人生履程上的一道疤痕。
他不在乎她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甚至,他都不愿意回忆那个人的相貌。
想起来,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恶心?
她让他此生都只能活在枷锁下,阴影和恐惧中,让他看任何事物,都无比遗憾。
“昨天厨房用了你们大陆的蚝油,我尝过了,味道果然不输顾记。”他说着,替小儿子整了整领口,又说:“真要想在港府买蚝油,有顾家人在的场合,你就该多去走一走,顺带谈谈你们大陆的调味品,这个叫品牌效应,比在报纸上打广告可有用得多。”
顽皮孩子顾凯旋家,就是港府有名的调味品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