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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珀长得白,那道红痕就像一片铺在雪地上的玫瑰花瓣,看着分外显眼。他脖子仰累了,刚想低下头,颈侧却突然触上一抹冰凉。
那抹凉意轻轻划过红痕,忽然不轻不重地按了下。黎珀脖子很敏感,他睫毛一抖,刚想拍开江誉的手,岂料对方先他一步撤走了。撤走前,江誉的指腹又若有若无地擦过他喉结,刺激得黎珀重重吞咽了一下。
“嗯,下午就换。”江誉收回手指,面不改色道。
黎珀狐疑地眯起眼,心底划过一丝古怪。他拧开营养液瓶口,掩饰性地喝了一口,“你昨晚没被虫子咬?”
“没。”江誉似乎不想多谈,他只平静地扔下一句“喝完之后出来”,然后就转身走了。
原地,黎珀一头雾水。他咕咚咕咚几口喝完,把袋子捏皱扔进垃圾桶里,然后跳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内,黎珀盯着面前的镜子呆住了。
如果他没看错,这虫子咬的包怎么那么像他以前给江誉吸出来的吻痕呢?唯一的区别就是脖子上这个颜色要浅很多,他再晚发现一会儿就消了。
嘶……黎珀皱着眉,苦苦思索。几番犹豫下,他还是选择相信这是个蚊子包。毕竟在他眼里,江誉就是个性|冷淡,连给他鲁的时候都没什么反应——除了那里很烫外,更别提主动亲他了。
对,他宁可相信江誉半夜出门手撕十个s级污染物,也不愿相信他大半夜偷亲omega。偷亲就算了,还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江誉又不傻。
黎珀成功把自己说服了。他弯腰洗了把脸,随意拿毛巾一擦,擦干后,他推开卫生间的门,朝客厅的方向走去。
江誉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等他。他双腿交叠,视线落在前方的光屏上,像是在浏览星脑。黎珀走过去,站在他身边,探头看了一眼。
【板块要闻:星际监狱又有六名犯人越狱,目前下落不明,监狱长已被撤职查办】
“又?”黎珀皱了皱眉,轻嗤道,“这监狱长干什么吃的,怎么连个犯人都看不住。越狱一个就算了,居然一下子越了六个。依我看,这监狱干脆改名叫马蜂窝吧,铜墙铁壁没看见,漏洞倒不少。”
嘲讽完后,黎珀垂头看了眼江誉,忽然瞥见了他浅浅弯起的唇角。
黎珀一愣:“有那么好笑吗?”
江誉那抹笑意瞬间敛起,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没出现过:“没。”
黎珀狐疑道:“但是你刚刚笑了。”
江誉面不改色:“你看错了。”
黎珀:“……”
顿了几秒,他又道:“我不信,除非你现在笑给我看。”
江誉没理睬,只随手拍了拍身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