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无法想象,当这一掌蕴含的十层力道同时迸发时,究竟有着怎样威能。
想退已来不及了,拳已出,难以收回。
然后,拳掌相击,拳劲四溢,掌力灌注,接着是分筋错骨,内府震裂,霜结全身,血肉在焚灼,侵之经脉穴窍,内息尽散,丹田亦毁。
十层力道一同爆发,了空踉跄倒退,人还活着,但也与死无疑了,被冻得青紫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独那还闪烁着微光的眼睛,透着种不置信的色彩。
大殿内横尸遍野,任意环目四顾,见着余下十几个和尚,骈掌成刀,四周空气蜂拥汇聚,筑成绝世刀锋,一刀挥出!
刀劲一现,有死无生。
任意收回了手,没看滚落的人头,反而带着些许惊讶的赞许道:“你功力不错。”
了空艰难的动了下双唇,一道十分轻缓无力的语声传来:“为何要对付我佛门?”
任意看着这已经油尽灯枯之人,缓缓道:“昔年我已告诫过支遁,如今看来,你净念禅宗好像未曾把我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他曾告诫过什么?支遁又是谁?
了空在回忆,一开始他并没明白什么,可转瞬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了空本是僵硬的脸上突然仿佛出现一抹激动……
有一把刀,可号令神魔,得之可夺天下;有一种可怕,叫战无不胜,名为“燕云十八骑”。
这把刀,那种可怕,乃世间一直流传着两个传说。可很少有人知道,早在两百多年前,世上还有一个人,一个同样可号令神魔,一个可随手夺得天下,一个比可怕还可怕的人。
“视大地为砧板,笑众生为鱼肉”,过去两百多年,世人都不愿再记起他,世人都不愿再想起他,世人都相信他早已不在人世。
“你是他?你是他!”
任意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亦没再看了空一眼,他直接迈开步子向着大殿外走了出去。
人缓步离开,身后本该极为虚弱的语声变成了一声惊吼:“你是天君,天君任意,你就是那天……”
语声戛然而止,身后再无声息。
夜很深了,天气更凉了,任意抬头看向星空,看了看星罗棋布的夜色,转身自大殿后方的禅院而去。
他之所以得宝前就杀人,是因为他催动长生诀后,已然感应到了和氏璧存在。
飞身一掠而起,挥掌出指,寺院还活着的僧人一个个的倒下,待人尽寺灭时,任意来到了山顶的铜殿前。
这是一座阔深各达三丈,高达丈半的铜殿,铜殿不说需要极多的金铜,更需真正的巧匠大师才能铸成。
早年他覆灭盛极一时的弥勒教时,虽也见过不少宏伟气派的庙宇,但这样的铜殿,纵然是被竺法庆所创建的弥勒教,他也不曾有过。
清楚感应到铜殿内的和氏璧,任意以掌风拍开铜殿大门,迈步而入。
因为刚离职,今天被叫去吃端晚饭。
要是没喝多少晚上继续还有两更,喝多了不知道还更不更的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