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汉重复道:“这么厉害的武功,这么美的女人,她怎会喜欢这么一个男人。”
李寻欢摇头道:“你觉得那位公子很普通?”
虬髯大汉沉闷地道:“除了那一头白发外,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李寻欢问道:“你难道没看见他腰间的剑?”
虬髯大汉道:“行走江湖,多数人都会佩戴兵器,这不足为奇。”
李寻欢又摇头叹道:“那位夫人不但美貌动人,武功高强,出手还十分狠辣无情。从她烟雨中可以瞧出,她是位十分骄傲的女人,除了她身边的公子,谁都不能说他们一句。方才我若多说一句,她不仅会杀了诸葛雷,甚至连我也不会放过。”
虬髯大汉笑道:“她可杀不了少爷。”
李寻欢板起了脸,肃然道:“谁说她杀不了我,她若向我出手,李寻欢或许根本没有出刀的机会。”
不等人惊讶完,李寻欢续道:“而且,一位如此骄傲,如此无情的夫人,怎会能忍他、让他,即便他是她的丈夫。如此看来,只有一个原因,那位公子比他夫人更有本事。”
虬髯大汉瞪大了眼睛,自己不知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李寻欢站了起来道:“我们也走吧。”
虬髯大汉道:“为何要走。”
李寻欢无奈道:“诸葛雷虽是已死,但那赵老二临走前却带走了那个包袱。”
虬髯大汉问道:“包袱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李寻欢苦笑道:“我好想看到了‘金丝甲’。”
听到这话,虬髯大汉再也不多说一句,立即起身。
他们主仆虽不怕麻烦,却也十分讨厌麻烦;如今这江湖,有“金丝甲”的地方,一定会有麻烦,所以他们该离开了。
然而就在他们走出客栈之时,又遇见了那个风雪中的少年。
少年叫阿飞,一个没有姓,只有名的阿飞,一个不成名只有死的阿飞!
……
天地不仁,将穹苍作烘炉,熔万物为白银
任意与邀月走出了小镇,再走入漫天的白雪中,苍苍茫茫,天地一色。
离开了小镇,两人沿着道路,继续向南而行。任意行走在风雪中,漫不经心,甚有赏雪观景之意。
他背负双手,逛来逛去,好像开心得很,暇之的很,安逸的很。
邀月自来便是独断独行,不在乎旁人,更没人能左右她,但现在她却跟在任意身后,忍住怒火道:“我到底要去哪?”
任意道:“你为何就不能静下心来,这样陪我多走走,多看看,难道不好么?”
邀月目光闪动,看着四周,似不耐,又耐下心道:“这里有何好看的,除了雪,还是雪。”
任意一脸恍然道:“你说的对,咱们还是找个大些的城镇,然后住上那里最大的客店,最后再找个很大的木桶,舒舒服服泡在热水里才对。”
瞧着他装模作样的神态,邀月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