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毫不在意,邀月道:“你去那做什么?”
任意道:“找宝藏。”
邀月黛眉微蹙道:“什么宝藏?”
任意叹道:“现在江湖上许多人都往峨眉山赶去,为的正是燕南天的宝藏。”
五匹马儿奔走,正好赶上了他们,与他二人擦身而过,马上之人是五个带剑,一身华丽服饰的汉子,其中一人回头还打量了他们一眼。
马队已经远去,邀月耻笑道:“如此荒诞之事,亏你也信!”
任意道:“我自然不信,我只是前去瞧热闹罢了。”
邀月怔了怔,想到自己这几天一直跟着他东奔西走,一切仅为他想瞧热闹……一股无名之火又蹿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你难道就不能干件正事。”
任意悠然道:“丹已练成,武功我也练无可练,除了游手好闲外,我想不出还能做些什么。”
“你……难道就不能好好待着。”她拼命要使自己语声平静,却还是不免有些颤抖。
任意干脆利落道:“不能,我待在那十四年了,如今自然要好好走走,四处看看。”
邀月气得全身发抖,却只能忍着他,继续跟着他。
任意一路赏花看景,一个时辰后,两人已来到了峨眉山脚下的小镇。
蜀中风光,自然与关外草原不同,任意背负着双手,嘴角带笑,左顾右看……小镇里江湖人士不少,街道上到处持刀,持剑的江湖人。
这些人闷着头赶路,全然不攀谈,不问候,一点也不像是真正的江湖人。
任意兜兜转转,最后走进了小镇里最豪华的一间酒楼。
他这人虽然不骑马不坐车,但他永远吃最精致的小菜,住最好的客栈,喝醉辣的酒。他从不担心自己身上有没有银两,一旦他盘缠不够,他便会劫道。
邀月就见过他几次劫镖不劫车,不要镖车上的红货,只要千百两银子。她都觉得如此实在有些丢人。
酒楼内十几张桌,幸好还有几张没有坐满,跟着他来到空桌,吩咐完小二,邀月又那么站在了他身旁。
大堂内坐满了江湖人,而这些人本在闷头喝酒,见着他二人进来后,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一般商客可不敢走进这间酒楼。
这时,一华服汉子站了起来,他也走了过来,毫不顾忌的坐在了任意身前。
他便是那曾经打量过他们的马上汉子,此人一脸和善,也和善的笑道:“在下点苍派石啸成,不知两位兄台贵姓。”
“我姓任,叫任意。”任意笑着又指向邀月道:“她是我仆人,除了生气外,并没什么本事,不提也罢。”
这石啸成脸色古怪的看了下任意,接着又看了下邀月……果然见着这铜面人正目露火光瞪着人正在生气。
他不看还好,一看显然惹了杀生之祸。
邀月瞥了他一眼,厉道:“找死!”
她的一句话,一个字,仿佛都足以让夕阳失色,让大地充满杀机。
石啸成的脸,苍白得再无一丝血色,他拔剑!
剑还未拔出,邀月已挥手发出一股真气。只听“咯”的一声,石啸成发出一声惨呼,人如落叶般飞了出去。
当人飞出客栈后,人也绝去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