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果果的手,他们走出秘道时天已微亮。
他们走下山远远看到李宅火光熊熊,李景如和李雪夜都呆了。那是他们的家,他们一直快乐成长的家,有疼他们的爹和其他叔叔婶婶。李景如紧紧地抱著果果痛哭,果果不清楚发生什麽事,只是知道他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他重要的父亲。果果给抱得痛了也不挣扎,用他的小手抱著哥哥一起哭。
黎明将至,李景如不敢太靠近李宅怕被李力发现,他和果果先回到秘道,地下室有很多秘室,其中有很多是李建宏留下来应急用的。他换了一身简朴的衣服,用泥巴弄脏全身及脸蛋,待果果哭得睡著了才偷偷离开打探消息。
他装成小乞丐,坐在李府对面的小店门外行乞,不久,他看到李力和一个约四十岁的男人在废墟上不知谈什麽。
「想不到李大善人这样的好人会给这无名火一夜毁了,连尸骨都找不到。」小店内的食客说道。
「就是,这样的好人怎麽会这麽倒霉,整个李府就只有李管家和他的小主人逃出来,看他还哭得呼天抢地,真的让人看了心伤。」另一食客回应道。
「他也真忠心护主,他用身体保护少主才给烧伤,也算天有眼,给李大善人留个後。」
「对,好像现任武林盟主愿意照顾这小遗孤,虽然两家十多年都没有打交道,但凌盟主这个做舅舅的也算厚道。」
「幸好凌盟主刚好路过江宁,也算是李少主的一场造化。」
李景如听著知道李力必定是找人冒充他好侵占他家家财。
远望那和李力站在一起的人,李景如将他的容貌深深地记入脑中,他要记著自己的仇人,他要让他们後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回到秘道,果果刚睡醒,正在因看不到哥哥而慌张痛哭;李景如连忙走过去哄著。
「果果,果果,我们不能久留於此。中原已经不安全,每处都是他们的线眼及势力,如果给他们发现一定会杀人灭口。可能爹爹一早已预了这一天,他在这里建了密室就是让我们可以逃生。来,我们先拿了爹爹准备的东西,要赶快离开。」
果果不解地望著哥哥,他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他想著他的爹爹,那些会对他笑,会疼他的叔叔婶婶。
李景如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是拉著他,走往其中一间密室,里面有父亲提及的「东西」,是一个上锁的箱。李景如从怀中取出锁匙,打开箱子。里面有大量大银码的银票,足够他们一世衣食无忧,另外箱内有两本书,一是阳明神功的内功心法,一是阳明神功的掌法及剑諎。李景如从旁边其他箱子从取出几件粗衣麻布的衣服,有大的有小的,相信当中大人的衣服是李建宏替自己准备的。李景如不禁拿起那衣服流泪。
果果看到哥哥哭了,他用自己的小手摸著哥哥的脸:「不……痛……不痛……」
李景如瞪大眼睛,他的果果说话了?
「果果?你说话了?」
「哥……不……痛……」说著又在李景如的脸上一亲。
「哥哥不痛,哥哥不痛,哥哥只要有果果就够了。」李景如抱著果果,心里告诉自己,从今天起,全天下之间他只有李雪夜了,只有这双小手才能让他感到温暖,他发誓会好好保护他这全天下最重要的果实。
李景如收拾好行装带了乾粮,替自己及果果换了件麻布衣服,再缠上头巾,再用泥巴弄脏两人的脸好遮掩二人絶美容颜。
中原已不能待,李景如便想著往塞外,幸好秘道是通往後山,此地已出城门,否则他们未必可以逃过李力对整个城镇的封锁。
知道以自己十岁儿童之姿要带著六岁的果果往塞外一定困难重重,而且身怀巨款也很危险。他知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有钱,否则未出到关外已身首二处,纵使他自己从小习武,但始终年纪少,要保护果果实在不容易;最重要的是他不再相信任何人,除了果果,这个世上没有人有资格再获得他的关心及信任。
李景如沿途带著果果走过无数城镇,每到一处他都先将银票收藏在隐蔽处,只带部分碎银身上。他们不敢住好的客栈或吃得太好,不是因为钱不够而是怕太显眼。
李景如一直心里感到很不安,因为要果果吃苦,可是果果沿路不单没有抱怨,还不时用他简单的语言或身体安慰劳累的李景如。沿路上李景如不断教果果说话,但果果只能说几个简单的单字,但景如没有灰心,因为他就算不用语言也能明白果果所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