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全何仍旧没说话,但红拂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震动,甚至能看见昏暗中他脸上的晶莹,红拂跪在座位上把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就像当初裴全何抱着他一眼,手摸着他的头,任他藏在他的怀里默默难过。
良久,红拂吻了下他的泪痕,“小时候我难过的时候父亲会给我小礼物,收到礼物我就不哭了,等下我也送你件小礼物,你也不哭了好不好?”说着他侧过身去,有悉悉索索翻动布料的声音,然后他转过身子,“呐,小礼物!你看不到对不对?”红拂引着他的手去摸,“这里,别着急,慢慢来——”
裴全何惊得手指蜷起来,“不想要吗?”红拂问他,语气里带着点失落。“……要,我要!”裴全何伸出手,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他用手抚摸,用唇去亲他的礼物,红拂无言地承受他的侵犯,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唇触在他脸上去吻他的泪痕。
“对你的礼物满意吗?”
“满意——”
“不难过了好不好?”
“……好。”嘴上答应着,泪却流得更凶了。
马上摇摇晃晃,不知道是因为凹凸不平的路面,还是因为别的,马车里,裴全何终于把自己鲜尝□□的欲望推进了红拂的身体里,他们似水乳交融般,渐渐深入对方,并且随着马车的晃荡,他们越来越不分彼此,融入一体。
红拂的身体在车底板上像搁浅的鱼似的摆动两下,听见裴全何用力蹬动了几下车板,发出一身粗吼,便埋头在他身上,两个人谁也没动,只静静地等得终点的来临。
车到码头,红拂推了推身上的人,“……到了——”裴全何无声把自己同红拂分开,引起一声红拂的□□和衣料摩擦声,他先替红拂整理好衣服才整理自己的,红拂按住他的手,“让我一个人过去吧,你就呆在这里!”说着不等他同意就跳下马车,一个人顶着风雪朝码头走去。等他站在船头朝回看时,裴全何果然乖乖呆在马车里,只有车帘花寒风冷雪里像片浸足墨汁的纸张似的沉重的翻动。
红拂对那辆马车挥了挥手,便裹紧披风进了船舱。
话分两头,那边鲍庄发现红拂走了,当时就派了心腹去找,哪里还找得道?他一想就明白红拂是去找裴全何了,等他找上门时,裴全何正喝得一醉不醒。芸娘扶着裴全何去床上躺着,对鲍庄道,“鲍将军还是改日再来吧,他醉成这样不能招待鲍将军了。”鲍庄能等,红拂不能等,鲍庄怕红拂意气用事把什么都给抖出去了,到时才是什么都晚了。
“裴夫人,我能不能同你谈谈?”
“同我?谈什么?”
“对,事情紧急,我问你,鲍景是不是在裴府?”
裴夫人听了他的话,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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