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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做贼心虚(微)(1 / 1)

昏暗的酒店房间里,沙发椅上衣物散乱,垃圾桶边的地上还丢了一只用过的套。双人大床上,一对娇小的腿缠在男人精壮的腰上,随着他身体的起伏呻吟声阵阵传出。

“不行,人家要被你干死了……”木子姐嗯哼不断。

这台词还是第一次真切听到耳朵里,凡烈深吸一口气,缓了一缓继续埋头猛干。

“老公~”

“靠!”这一声叫得他尾巴骨都麻了,狠狠地顶了几十下后撑在女人上方不动了。

人妻真他妈太上头了!

凡烈再睁开眼睛时,天才刚刚亮。他转头看看身边睡得正香的女人,起身悄悄地溜下了床。

“老公~”

他刚提上裤子,就听到背后木子姐玩笑般地叫他。他头皮一麻赶紧回头,“你你你几个老公啊!”

木子姐倒在床上咯咯笑拿起手机,“小凡,留个电话。”

凡烈犹豫了一瞬间,被对方看在眼里,“不留也行,我去色诱九哥,看他招不招。”

他有点不情愿地摸出自己的手机,“你号多少,我给你打过去。”

他一个人匆匆地走出了酒店,没有什么意义地往街道左右看了好几次,这才拦了一辆出租上了车。

“小梅呢?回北市了?”凡妈把一盘炒菜苔往凡烈面前推了推,“吃蔬菜。”

凡烈夹了一大筷子放进碗里,“她没来,下大雪车好像停了。”

“哦……”凡妈边吃边念叨,“她要是来,这雪天正好能穿我给她买的靴子……”

凡烈吃了两口,“她也忙,要到考试季了。”

凡妈赞许地点点头,靠近他一些小声问:“你俩处得还好吧?人家小梅可是个好孩子……”

凡烈嘴里嚼着菜含糊不清地说,“我也是好孩子。”

“那你复习得怎么样了?”一直沉默吃饭的凡爸开了口。

凡烈不说话了,埋头干饭。

凡爸看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口气,“咱们家对你就一个要求,顺利毕业。平时学不进去了,来厂子里随便转转也是好的。”

“哦……”

厨房里哗啦啦的水声不停,凡妈把桌子简单擦了一下,顺手拿起凡烈丢在沙发上的大衣。她鼻翼动了动,皱起了眉头。

“烈烈!”她高声喊起来,“你昨晚去哪儿了?”

水声停了,凡烈双手泡沫出现在厨房门口,“唱歌去了,还是跟那几个桌游群的朋友。”看见凡妈不说话了,他继续哗哗地忙起来。

凡母把大衣挂回儿子房间的衣柜里,还是忍不住又闻了一下,满脸疑惑。忽然,大衣口袋里传来两声震动。她犹豫了一下,把手机掏了出来,屏幕是亮的,能看见一条新短消息预览。

木子姐:今天早上都不等人家一起走……

屏幕暗了下去,映出她拧成一团的眉毛。

纪小梅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轻轻搂着男孩的腰。

路很长很长,像是没有尽头,而天,越来越黑,男孩越骑越快。

纪小梅觉得很冷,她收紧了双臂,然后吃惊地发现自己的脚绞进了飞速转动的车轮里。

“凡烈!快停下!”她尖叫起来,用力拍打着男孩的后背。对方回过头来,她瞬间脸色煞白。

她看到了一双毒蛇的眼睛。

纪小梅低下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绞成一块块碎片,散落在黑色的地面上,满地蠕动。

“小梅!小梅!……”

听到焦急的呼声,她吃力地睁开了眼睛。

“小梅,你身上好烫,是不是发烧了?”一个女生轻轻推了推了她,另一个女生咚咚咚跑过来递过来一杯热水和两片药。

“谢谢……”她动了动嘴,发出的声音嘶哑又无力,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昨天那么大雪你还在外面跑,肯定扛不住的。”两个舍友看她还算清醒,欣慰地笑了。后面那个女生挤上前来,“这个退烧药我妈给我备的,一点也不苦,你试试。”

纪小梅眨眨眼睛,嘴角稍微动了一下,费劲地抬起上身接过了水杯。

这场发烧让她在床上躺了三天。等她能坐到窗边吃点东西了,这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我没事……就是有点感冒,现在好多了……”她吞了口热水,小声对着手机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呢!现在还烧吗?今天吃的什么?……”对面纪母着急得不行。

纪小梅又安慰了母亲很久才挂上了电话。她趴在窗台上向外望去,惊讶地发现,才几天时间北市的雪已经化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过那一夜,阳光把一切蒸发得干干净净。

她犹豫了很久,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宝贝儿!今天身体好些了嘛?”凡烈欢快的声音响起。

“好了一些,不过感觉还是不行……我这周想再休息一下。”她恢复虚弱的声线小声说。

凡烈长长地“啊——”了一声说,“那我去找你呗!”

“不要!”小梅马上拒绝,紧接着放软了口气,“我身体不舒服……没办法跟你……”

“又不要你动,”凡烈半开玩笑道,“我上门送阳给你采,好好补补,说不定做完你就精神了。”听不到纪小梅回答,他略有尴尬地说,“……那我就去看看你,不做。”

“这话你自己信吗?”纪小梅无奈地说。

凡烈心不甘情不愿地挂上了电话。他划了划短消息记录,暗暗下决心,下次看到纪小梅不管她愿不愿意,一定要拉她去买个带摄像头的手机。

这时木子姐的彩信恰到好处地发了过来。凡烈点开一看,眼睛都睁大了一圈,然后飞速给她打字。

-我靠!你是警察?

-乘警,弟弟。这身帅不帅?我家还有一套,不上班的时候穿的哦~想不想看?

凡烈看到这几个字,下边蹭的就起来了,他恶狠狠地打字。

-真他妈骚。

-你不喜欢骚姐姐嘛~

-什么时候下班?

约好时间,他把手机扔在宿舍床上,有点失魂落魄,甚至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否处于真实的世界。不过当他再次见到木子姐的时候,就把这一点点的情绪都抛到脑后了。

他们先去了上次那家ktv,木子姐唱着歌,他就把手指从裙下伸进去肆意地抠挖,欣赏她被话筒放大数倍的呻吟声,差点忍不住在包间里就把她办了。到了酒店,看到只穿上身制服的木子姐,他骂了一句,把她丢到床上就毫不客气地开始大干特干。

够野,带劲。

这之后他们又约了一次,刚办完事纪小梅的短消息就突然来了,把凡烈吓得心率飙到一百二。他赶紧躲进厕所点开消息,原来是纪小梅通知他说因为生理,要再推迟一周过来。

他松了口气,马上回道:没事儿,你注意身体,多喝热水。我等你。

凡烈出了厕所门,木子姐全身赤裸,侧卧在床上单手撑头,笑吟吟地看着他,“女朋友查岗啊?”

“查屁的岗。“他有些撑不住气场,抓过裤子往腿上套。

木子姐鼻孔里笑了一声,转身抽出一根烟点上,轻轻向他吐了一口。

凡烈毫不掩饰地皱起眉头,把手在鼻子面前挥了两下,“我先走了。钱结过了,你想几点走都行。”

听到房门砰的关上的声音,木子姐看向窗外,用光滑的粉指甲弹了下烟灰,仰头吐出一个圈。

而此时,北市,纪小梅看着那条贴心得不正常的短消息,愣了半晌。

“小梅!”

出站口不断涌出的人流中,凡烈一眼看到了她。他马上挥动双臂,原地跳了两下。

纪小梅也向他招招手,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凡烈上前一把抱得她双脚离地,然后拿下巴蹭她的额头,“老婆,想死我了!我们多久没见了?一个月有了吧?”

纪小梅默不作声地跟他抱了一会儿,凡烈这才发现她两手都提着东西,赶紧接过来。

“这什么呀?怎么这么多东西?”

“给阿姨的。她上周给我打电话说想吃北市的核桃和大枣。”纪小梅简短地回答。

“我妈给你打电话了?!”凡烈瞪大眼睛,“她没跟我说过呢!”

“没啥,她估计听你说我病了就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说很想我,叫我身体恢复了尽快回江市。”纪小梅边走边道,余光瞟了一眼凡烈,又马上移开。

“哦……”凡烈把她拉过来换了个方向走,“不坐地铁,我爸的司机在外边呢。怪不得我妈今天叫我接了你先回家吃饭。欸,你是不是瘦了?…”

这顿家常饭的菜色意料之外的丰盛。两人到家时,红色大木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菜。凡妈边端菜边热情招呼他们:“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小梅呀,身体好点儿没?谢谢你帮阿姨带东西……”

凡烈把她推回厨房,转身对纪小梅偷偷做了个怪脸。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次回来她脸色不太好。

等凡爸也进了家门,饭局才正式开动。

凡妈一如既往地对纪小梅嘘寒问暖。“小梅你还当学生代表上台发言了!?这么厉害啊,啧啧……”她又给纪小梅碗里夹了一块鱼,“我们小梅啊,成绩好,人也这么漂亮,性格又这么乖,”她瞪了一眼把头埋进碗里扒饭的儿子,推了他一把,“你们也快三年了吧,啥时候咱们去见见小梅爸妈,早点儿把这事儿定下来。”

此话一出,纪小梅和凡烈两个人都身体一僵,互相看了一眼,整个饭桌都沉默了。

凡妈有点尴尬,还是凡爸帮她解了围:“孩子们都还小,等多历练历练,稳下来再说吧。”

一直到桌上都收拾好了,这话也没再被提起。

厨房里凡爸难得的帮妻子洗碗,他看看外面,小声对凡妈道,“孩子们都还没毕业呢,别吓着人家小姑娘。”凡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自顾自地擦起灶台,“现在不早点把事情定下来,以后不晓得会搞成什么样…”

两个小辈告辞出了家门,一路无语。

一个不敢问,一个不敢答。

回到两人的小房子,凡烈才觉得舒坦一些。他揽过纪小梅的腰,从后面抱住她往沙发上一靠,嘴唇就含住了她的耳垂。他的手自然而然地从毛衣下面探了进去,却被纪小梅按住了。

“小梅,宝贝,老婆…”

他看着站起身来的小梅,可怜巴巴地摇摇尾巴。纪小梅轻轻摸摸他的头,“我先去把衣服挂好。”

“好哒!”

纪小梅走进卧室推开衣柜,挂上外套和一件带来的换洗衬衣。她的目光停在一件卡其色的男式大衣上,看了许久,她面无表情地关上了柜门。

“小梅!你干嘛呢!”凡烈在外面催她。

“我想洗个澡!”她大声应道,迅速掏出手机按了一条短信点了发送,然后若无其事地拿了自己的睡衣走了出去。

凡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平时午饭后的困意迟迟不来。突然,枕头边的手机响了两声,她打开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一下子起身坐直了。

小梅:阿姨,为什么凡烈在江市有女朋友了,你还要我们定下来?

凡妈急得跳下来,床前走了几个来回。她翻开手机盖,按了几个字又删掉,好一会儿才发了出去。

“不争气的崽子…”她捶了捶床,再没有一丝睡意。

“小梅!”凡烈太字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大喊。

浴室方向传来闷闷的回应:“马上好。”

“小梅——”

没有回应。

“小梅小梅小梅——”

咔的一声,浴室门开了,小梅裹着睡衣边擦头发边走了出来。她顺手拿过洗衣架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凡烈笑嘻嘻地坐起身来就要上咸猪手,“老婆,洗白白了?”

纪小梅侧身躲了一下,小声说,“头发还湿着呢。”

“来来来,让老公帮你吹。”凡烈今天格外有兴致。一个月不见,他是真想纪小梅了。

凡烈没怎么用过吹风机,对着纪小梅一头垂到肩膀的黑发有些手足无措,只好硬着头皮回忆托尼老师们的动作一阵猛操作。

“应该差不多了,怎么样?”他关了吹风机,拨弄了下眼前的一堆乱糟糟的杂草,有点不好意思,“老公做的这发型好不好看?”

纪小梅低着头,整张脸都藏在乱发下面,半天没有回应。

“小梅。”凡烈试探地叫了她一声,轻轻拨开她的头发,纪小梅满是泪痕的小脸露了出来。

他慌起来,“小梅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他想去擦她的眼泪,却被纪小梅侧脸躲开了。

纪小梅退后一点,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她擦了擦眼睛下面。

凡烈眼珠乱转了几下,决定抵赖到底,“什么意思?”

纪小梅嘴角动了动,眼神冷得可怕。

“这周二晚上你寝室长给我发短信,说等会儿学校有查寝,让我联系你早点回去。我发短信问你在哪儿,你回我说你在参加宿舍兄弟的生日聚会。”

“对啊!”凡烈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跟他们喝了几杯所以回去晚了。”

纪小梅歪了歪头,“如果你跟你宿舍的男生在一起,你们寝室长怎么会来找我?”

“记错了!”凡烈迅速改口,“那天是跟桌游群的几个朋友一起,不是宿舍的人。”

纪小梅沉默了一会儿,“有女性朋友吗?”

“有男有女,一大群呢,哈哈哈……”

纪小梅转身推开衣柜,在那件卡其色大衣上摸了一下,捏起一根长长的浅色头发,举到凡烈眼前,然后放到耳边跟自己头发比了比。她抬起眼睛,用“这下你怎么说”的眼神看向凡烈。

凡烈不以为然,“有个女的喝醉了,非要往我身上靠。”

纪小梅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然后把自己手机拿过来放到他面前。

凡阿姨:小梅,相信阿姨,他跟那个女的肯定不是认真的,年纪比他还大。

凡烈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先一步服软,上前一把抱紧了纪小梅,“别生气啊!对不起,那是我喝了酒,她又来撩我,我一时昏头就……我喜欢的是你,我就是……就是跟她出去玩了几次,没有别的任何关系。”

纪小梅一动不动,下巴搭在凡烈肩膀,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凡烈听怀里的人好一阵没声息,便小心翼翼地放开她,伸手拂去她的泪痕。纪小梅没有躲开。他觉得现在这人看着还算冷静,于是大着胆子说,“你别乱想,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嘛。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低头啄了一口纪小梅的鼻头,又吻下嘴角,顺势含住了她的嘴唇。

“小梅,你打我吧,让你出气。”他见纪小梅还是没反应,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两下。

纪小梅的眼珠子像失去了生命一样,不看他,但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小梅——”凡烈换了个暧昧的声线,悄悄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按照过往的经验,没有什么是一发和好炮不能解决的。

没料到纪小梅反应异常激烈,她猛的发力,一把推开了他。凡烈不弃不挠,马上抱了回来,“你干嘛呢?还生气呀?”

“你跟她做过了?”纪小梅突然开口问。

凡烈被这个直球打得措不及防,“没有”两个字在舌头上打圈,就是说不出口来。

他的心口怦怦乱跳,而怀里瘦小的身躯在不断发抖。

怎么会这么痛,痛到无法呼吸。

纪小梅闭上眼睛任泪水不断滑落脸颊。

好像有血液从心脏被榨出,从眼睛和耳朵里流出来。拨开美丽的玫瑰,枝叶下面都是密密麻麻蠕动的蛆虫。

“分手吧。”纪小梅的声音听起来也在颤抖。

凡烈咬了咬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了。我们以后还跟以前一样好好的不行吗?!”

“不行,不可能回到以前。”

“我不分!咱们这么久,我有多喜欢你你知道的,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所以不准说分手这种屁话!”

“喜欢?”纪小梅缓缓抬起头,突然控制不住了一般吼了出来:“你只是喜欢干我对不对?”

“不是!”凡烈马上否认,“我是喜欢你才想跟你做啊。”

“那刚才那个女人呢?”

凡烈语塞,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抱紧她:“那不一样。总之我没骗你,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不要分手!”

纪小梅像小鹿一样,在他怀里开始剧烈挣扎。他不敢用强,只能撒开手,看着她转身开始换衣服。这会儿他才真的慌了,“你要去哪儿?”他拦在门口,“不准走,我不分手!我……我他妈是真的喜欢你,你怎么不相信我?!”

他的呼吸急促,声音也变得嘶哑。

确实,凡烈有时候是会对着其他女人发馋,但他从未想过跟纪小梅分开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他看着这个女孩在他手掌上绽开,记忆铺满他的青春梦。在凡烈看来,纪小梅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割肉?绝对不可能,不允许!

纪小梅迅速穿好了衣服来到门口,把凡烈往一边推去。凡烈猛的把她摁在墙上眼睛发红,“纪小梅!你他妈怎么不听我说话!”

然而他只看到一双不信和抗拒的眼眸,这让他怒焰疯长,恶从心生。

凡烈一只手就把她的双腕攥得紧紧的按到头顶上。他喘着气低下头去,用舌头粗暴地撬开她的牙齿疯狂扫荡。昏暗的客厅里,他能清晰地感应到女孩颤抖的身体。

“小梅,”他把暴起的下身顶在她的小腹上,声音却变得异常的温柔,“你不听我说,我没别的办法。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不要分手好不好,好不好?……小梅,我以后不会再干蠢事了,真的,你相信我……”他的下巴在纪小梅肩膀上摩挲,嘴唇滑过她脖子侧面的肌肤。

骗子,骗子。

纪小梅对自己说。

她使劲反抗了几下,却是纹丝不动。两人交往这么久以来凡烈从没跟她硬杠过,没想到他的力气原来是这么的可怕。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身体。从腿开始已经开始被绞得粉碎,无数肉块在小房子的旧地板上翻滚蠕动。

“放开!我不想听!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想听!”纪小梅突然尖叫起来。

“纪小梅…”凡烈咬紧牙,把她翻过去按紧,单手拽下了她的裤子。

他用力捏搓白皙的臀瓣。

这是他的。

他又蹂躏起两腿之间的花瓣。

这也是他的。

他好像登上了一个王座,在绝对压制中获取了不可言表的颤栗和满足。

绝不可能放手。

“小梅,听话。你再犟,我就…干你后边了。”凡烈低声吼道。

纪小梅挣扎了一会儿停了下来,突然她冷哼一声:“那你来啊。”她回头看着凡烈诧异的表情:“反正后边我又不是第一次了,挺爽的,你来啊!”

肉还在撕扯,她需要一把刀,趁着痛劲儿跟过去一刀两断。

凡烈觉得心口被捅了一刀:“纪小梅,你想分手不用故意说这种气话吧?”

纪小梅依然看着他,并不答话,只轻佻又鄙视地勾动嘴角。

凡烈既气又疑,这一个月来纪小梅一推再推就是不回江市,又是为了什么!?

“真的假的?你到底什么意思?”他厉声问。

纪小梅反而平静下来了,“真假有什么关系,又不影响你干我。”

凡烈怒火中烧,不及细想。无论真假,今天这个坎儿是过不去了。

他更恼火的是小梅的犟脾气。平时那么温顺软和的小梅突然变得如此冰冷绝情,拒人千里之外,不仅不听他解释,还拿刀戳他心窝子。

他用一根手指塞进那个小褶皱,里面很干涩,而他的手指又硬又粗糙,一定很痛吧。

凡烈用力抽插了两下,这个女人让自己这么痛,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痛?

他察觉到手指周围一阵阵的压迫感。很明显,纪小梅非常紧张,但她依旧沉默,好像在说“对吧对吧你就是只是想干我对吧?”

凡烈捋下睡裤弹出大家伙,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抹了抹,抵在了后穴口上。

身下的女人浑身绷得发抖,但仍然没有任何服软的意思。他很失望,单手把纪小梅的屁股捞高一些,猛的一挺身。纪小梅闷哼了一下,就再也没出声儿。

太紧了,紧得凡烈自己都疼,但他只管闷头发泄,仿佛服软就是在认输。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纪小梅好像稍微放松了一些,于是试探性地停下来,从背后抱住她小声说,“小梅,我真的喜欢你,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纪小梅头也没回:“你完事了?”

“你他妈……”凡烈火又冒了上来,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这女人抖动的臀肉上。他放开了所有顾虑,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撞了上去。

房间里只有肉体相撞的声音,两个人都默不作声,进行着这场没有受益方的性事。

凡烈草草泄了出来,他后退两步,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巾按在那个还在一抽一抽的穴口上。纸张很快被浸湿,他拿起来一看,白色浊液里还夹着一片一片的红色。他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突然清醒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他开始慌乱,“是不是很疼?”

纪小梅直起身自己擦了两下,她看看纸,又多抽几张按住,手有些发抖地提上了内裤。

凡烈觉察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差,不敢再硬来,只能看她艰难地穿好衣服,拿起背包。

“小梅,小梅……你别不说话啊!你这样我害怕,你你……你打我也好啊!”

“别跟过来,我会报警。”纪小梅冷冷地看着他平静地说,“现在我这样子,所有人都会站在我这边。”

他眼睁睁地看着纪小梅走进电梯,直到门完全关上,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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