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看见刘癞子瞬间变得铁青的脸,正哄堂大笑呢,突然就听见小孩儿大声叫道:“哎哟,他没有鸟!!”
这一声,直接把人镇住了。那些拿火把的瞬间将火把往下挪,直直的照到了刘癞子的身上。
刘癞子疯了一样的往地上挣,拼命去抓掉在脚面上的大棉裤,“我靠你们祖宗!!”
一连串的脏话倾泻而出,虽然他动作快,但也有不少人清楚地看到,他那里,只有一小节的东西。
“这,这刘癞子,竟然没有根儿。”
“不是没有,是只有半截了,这咋整的?”
“那他以后咋搞女人啊?啧啧……”
刘癞子疯的几乎红了眼,四五个老爷们才把挣扎的他按住了。有人递上来一根草绳,让他重新把裤子弄好。只不过这裤子开了档,从后面能清楚的看到腚。
张慧娟见到这一幕,冷笑着钻进人群。
白清霖啥也没看见,刘癞子裤子掉下来的那个瞬间,他的眼睛就被陆金宝捂住了。
“别看,小心长针眼儿。”
白清霖:……
那你看,你咋不怕长针眼啊?
连骂带吼的刘癞子被人用绳子结结实实的捆起来,还给裤子多加了个保险,裤腰着重捆了两圈。
沈大脑袋也惊住了,他虽然被押着走在前面,但频频扭头往后看。真是没想到啊,经常跟自己喝酒的刘癞子装什么大哥样儿,结果只有半截鸟。这玩意还装大哥呢?这不就是个太监吗?
想到自己竟然对一个太监言听计从,沈大脑袋只觉得恶心又晦气。他觉得把错都推到刘癞子身上,毕竟老人都说过没有根的人都变态又恶毒,刘癞子……
yue,不能想,越想就越觉得闹心。
刘癞子骂骂咧咧了一路,被困在猪圈树桩子上还骂呢。只是他越骂,周围的人对他越是指指点点,差点儿把他气爆炸了。
白清霖没有跟过去,几个跟他交好的知青帮他收拾了院子,安慰了几句就回去了。
陆向阳从旁边草丛里将自行车扶起来推进院子,又把后车座的麻袋弄下来,直接扛进屋子里。
“几点了?”他问。
白清霖从空间把手表拿出来看了看,“十点多了,快十点半了。”
“这一溜折腾的,明天早晨你别去了,好好跟家睡一觉。”陆向阳真的是后怕又闹心,虽然他知道这个小知青也是个聪明的,能从俩贼眼皮子下面跑出来,那就是本事。但是他还是觉得都是自己的错,但凡早点儿回来,也不至于让小孩受到惊吓。
闹心倒也不是那俩贼闹的,是朱正民。这个知青心术不正,留在知青点就是个祸害,但又没有什么办法把人弄走,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想都觉得烦。
“那明天开会我能不去?”白清霖蹲在陆向阳身边,看他拆麻袋。
“能,就说吓病了,请一天假。反正你也不指望那点儿工分吃饭。”陆向阳说话也不客气,“我过去看看,回来跟你说说就行了。”
能不去上工,白清霖还是挺开心的,“你带的什么回来啊?”
陆向阳歪头看了看抬着小脸的小知青,脸上也露出了笑模样,“带回来你想要的东西呗,”说着,他抓出几个小草耙子,“这玩意我试过了,小草不行,但是大棵的草弄起来就比较方便。还有碎布头口子啥的,我给你带了一包,其他的都跟镇上呢,等我慢慢往这边搬。”
他现在也不敢一口气搬回来了,东西多太招人眼,若是因为自己出了什么事,他不得后悔死?
白清霖倒是挺想去,有空间在手,什么东西不能偷摸的运回来?只不过空间这玩意实在不太好外露,“那行吧,正好你回来了,明天去周叔那边帮我搬家具呗?”
陆向阳:……
“行,搬家具!”他家里都不好使唤他干这种重活,小知青倒是张口就来。
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