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卿甚至来不及提醒,他就豪迈一步朝外走去,霎时沾上了满身黄沙,退回来关上门咳嗽个不停。
“……蠢。”温时卿轻骂了一声,朝他抛出一个清洁咒随即拽住他的衣袖,打开门的一瞬间一柄长剑出现在脚下,灵力霎时将两人包裹。温时卿御剑逆风而行,视线穿过黄沙一路往前,不费太多力气便穿过了风沙,站在京亭外。
“这里怎么会有风沙?”方恒煜不解道:“永川的上游怎么会是这样的地方?按理来说近水源处应当风景宜人才对。”
永川的源头是水吗?还是什么?
两人继续往里走,结果刚走没两步就被面前的场景怔住了,家家户户家门紧闭,路上尸横满地,干涸的血液浸透了黄沙。方恒煜连忙上前查看,他就近检查了一具尸体,仰视着温时卿道:“是魔修!”
温时卿呼了口气道:“直接去羲和门吧。”魔修横行至此,羲和门定然已经出手了,顾听云定然也已经去了那里。此事有些棘手,单温时卿和方恒煜两人处理此事定然没办法很快赶回去。
温时卿只能编一个理由来糊弄住汀浔山庄的众人,他将传音符送给沈玉堂,随后便径直朝着羲和门的方向走去。
“我们两人出来,他们当真不会起疑?”方恒煜有些担心。
“自然是会的。”温时卿瞥了身旁的人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所以你今晚得赶回去弄池晚宴。”
“?!”方恒煜惊讶了一瞬,意识到他是认真说话后,垮下脸没什么感情地答道:“行吧,还要劳烦先仙君了。”毕竟本来就是温时卿在帮衍月宗。
“嗯。”温时卿确实觉得劳烦。
那一头汀浔山庄,沈玉堂方才收到了温时卿的传音符,他说:“师兄,见音如唔。今日替卿一战,委实劳累。故决定趁此机会出游修真,了解时事,弄池晚宴不能赴约,归期不定,勿念。”
“……”沈玉堂听完温时卿一番话,思考了许久才找到应文君,同她说了温时卿不能来参加晚宴之事。应文君闻言,立马骂了起来:“十一他玩而我呢?今天在正厅他还让我备下荷花酥,莲子羹!结果他跑了?”
“大概是有些暂时不能说吧。”沈玉堂轻声安慰道,右手正要抬起来抚摸道侣的发顶,动作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他今晚不来了?”沈青蘅站在不远处,看向两人的脸色不太好看。
沈玉堂收回手,看向说的人:“沈青蘅,你在同谁说话。”
“父亲。”沈青蘅垂下眼眸,抿了抿出开口道:“母亲,小温师叔他今晚不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