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晚些便用,师兄有心了。”
孟寒江收好食盒,依旧站在那里,跟魏若云、慕婵大眼瞪小眼片刻,见二人都是一脸疑惑,这才说:“是这样啊,慕师妹也不是外人,我就有话直说了,师兄我呢,是个粗人,心直口快的,若是言语间有什么冒犯之处,也不是有心的,昨日斗法之事呢,我也有不对,今日这便算是给师妹赔礼了,做师兄的,应该一碗水端平,不能厚此薄彼,也是我疏忽,没考虑到魏师妹的安危,希望师妹你不要在意。”
一段话说得魏若云膈应得很,冷着一张脸没说话。
倒是慕婵开口了,笑容十分得体:“师兄说的哪里话,像你这么关心新弟子的可不多了,往后我们还要靠你照应呢!”
“照应就说不上了,这不还有大师兄嘛!”孟寒江尴尬一笑,“那我还要去主持新生大会,就不多留了,你们聊你们聊。”
慕婵笑着起身:“师兄慢走。”
孟寒江受宠若惊:“师妹留步,留步!”
慕婵还是周到地将孟寒江送到门口,等孟寒江走远了,回头冲魏若云无奈一笑。
魏若云忙道:“你也赶紧去吧,新生大会总不在也不好。”
白月光可是主角,这么天天被她拖着,剧情还怎么走?
“好,”慕婵笑容一滞,微微颔首,“记得按时服药。”
说着带上房门出去了。
因为窗户就在床头,慕婵要回广场肯定要路过窗户,此刻窗格大开,魏若云只需稍稍抬头就能看见窗外的院子,她留恋地看着慕婵的身影在六棱雕花木窗上移动,在她出现在窗边之际,魏若云却鬼使神差地低下头,佯装翻看心法书。
窗前的影子停了片刻,魏若云似乎能感受到慕婵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她脑海里有个挥之不去的声音,似乎催促着她抬头去看,但理智又控制着自己,千万不可一时糊涂,让白月光误会,再重蹈原主的覆辙。
等到窗前再次恢复明亮,她这才抬起头,明晃晃的日光自窗格洒下,魏若云忍不住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就没忍住要跟慕婵关系缓和了……怪只怪白月光的人格魅力太强,她又有些心软……
但是一想到原主的下场,还是隐隐有些后怕。
现在看慕婵没什么问题,但一旦开了这个头,之后的剧情走向恐怕就更难控制了,还不如索性保持距离。
之前看书的时候确实对慕婵的遭遇十分同情,可如今她穿成了书里的炮灰,相比之下,她决定还是先心疼心疼自己吧!
她搁下心法书,穿上绣花软鞋下了床,梳妆台就在窗下,桌上有个红木妆奁,她走上前去支起妆奁的盖子,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容颜。
进来这些天,她也查看过原主的容貌,只是总记不住,平时也会下意识地认为自己还是之前的模样,意识到这点后,她总下意识地多照照镜子,希望可以早日适应新形象。
但这次只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盖上了,仿佛承受不了一般伏案喘息,又逼着自己看了两眼,这才稍微平静下来,仍将盖子合上,用流苏帕子妥帖盖好,自袖袋中取出之前慕婵给的小瓷瓶,放进了妆奁第二格的抽屉里。
这一通摆弄完,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再次变得坚定起来,想什么有的没的,这原主如今这副身子骨,她还是把重心放在调理身体和提升修为上吧,毕竟和慕婵的关系只是诱因,真正让原主走向悲惨结局的,还是她那稀松的术法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