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跟在百合身边李承乾留下来的侍卫看到纥干承基这模样,个个脸上露出同情之色,不忍直视的将头别了开去,百合冷笑着看了地上跪着哭得鼻涕眼泪一齐流的纥干承基一眼,漫不经心的将自己手指甲里刚刚抓到称心时沾上的一点儿脂粉沫儿给弹了去:“错了?你不过是忠于太子,又有何错之有?”
今日被百合逼着跟过来找李承乾的两个侍卫听到忠于太子的话,个个都打了个哆嗦,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幸亏识时务,否则若是落得跟纥干承基一样的下场,可真是休养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能好了,身体的伤倒在其次,关键是心灵的伤害完全抹不去,再加上这样的伤还憋屈,既不是明刀明枪英勇无敌受的伤,反倒是因为干嚎出事,纥干承基往后在太子东宫之中恐怕要遭人嘲笑了。
“不敢了不敢了,以后属下听太子妃的,求太子妃饶了属下。”
纥干承基此时慌忙点头,一面指了指自己,一面嘴里又沙哑的表忠心。
今日百合玩得够久了,更何况收拾纥干承基也不能一次将他给整怕了,现在别人都下跪求饶,若是百合再不依不饶,兴许她本来可以杀鸡敬猴的方法容易被一群侍卫看成她刻薄恶毒,纥干承基也喊得差不多了,离她中午定下的三个时辰又差不了多少的时间,百合大方的挥了挥手:“既然你知道错了,往后对太子殿下必定要更忠心呢,若是本宫知道太子胡闹受你们撺掇,本宫必定饶不了你们。”
一群侍卫听得心头直发苦,李承乾那样的祖宗如何是会听别人撺掇的主,他心头的主意比谁都多,更何况百合话里的意思众人是听清楚了,这分明就是要让他们以后将太子管住,一有风吹草动就要向她报告的意思,几人低垂着头不敢出声,一头是太子,一边又是太子妃,这两夫妻掐架偏偏倒霉的是他们。
百合宫中李承乾这会儿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李承乾以往习惯了每日早晚来到百合宫里和她一块儿将宫人太监赶到外头练习,今日冷不妨的一回到百合宫中没看到人时,他心里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了起来,总觉得处处看什么都不顺眼,饿了没人替他安排吃的,哪怕是遂安夫人说了好几次让他先用些点心,不必等百合回来,但李承乾习惯了跟百合一块儿吃饭,这会儿身边少了一个人他就觉得有些不自在,再一打听,知道百合从中午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此时人还在称心的偏殿时,李承乾心头不乐意了,百合回来时他阴沉着一双眼坐在旁边,脸色十分难看,冷声道:
“现在才知道回来?去哪儿了?”他心头明知百合去了哪里,此时偏偏要故意问她,李承乾说完这话,才发现自己这口气简直就跟拈酸吃醋一般,心里有些尴尬,又像是解释一般,勉强多嘴说了一句:“孤并不是担心你,只是既然你跟孤早就约好要做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
这会儿李承乾态度暴燥,百合今日突然对他改变了态度显然是让他有些接受不了,因此这会儿他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刺猬一般,本能的开始在言语间有些着急了起来,百合也不理他,读书读得好好儿的却跑去跟小倌儿玩耍,自己在他身上费了这么多心力,处处想要改变他的结局,结果他倒好,哪边是走向死路,他就专奔着哪边去了。
宫人被李承乾赶了出去,百合只得自己取了衣裳要进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