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克制不住的把手探进佟凛敞开的衣襟之内,颤抖着摸到一片滑腻,指尖划过男人胸前的凸起时,耳中听到了一声低吟。
佟凛轻啄边戍嘴唇,眼神迷离道:“喜欢吗,还想要更多吗?”
边戍恍惚点头,他当然想要更多,想要的从内到外的占有佟凛。
佟凛勾起嘴角,跪伏在边戍身上,一边看着他一边伏低身体,探出舌尖在他溢出淫液的顶端舔了一口。
边戍难耐的发出喟叹,见佟凛媚眼如丝,缓慢将他的阳物吞入口中,勾人的模样几乎令他发狂。
佟凛的口腔很热,黏膜紧紧的包覆着他,顶端被吞至喉咙深处,伴随着佟凛吞咽的动作一缩,边戍爽得头皮发麻,无意识的挺动着腰胯,简直想按着佟凛的头猛力冲撞。
初尝情事的快感如同海啸一般卷袭向边戍,他眸光涣散,眼角湿润,喘息粗重,很快便彻底被滔天欲火焚烧殆尽,陷入意乱情迷的疯狂之中。
山里的白雾仿佛渗透进了房中,边戍眼前一片朦胧,急速积聚的快感如同摧枯拉朽的洪流,轰然冲向胯下那处。
“安谨,安谨……”
他无意识的叫着男人的名字,腰胯挺动的速度加快,在濒临爆发的一刻,房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
庄生晓梦08
随着门被推开,山间清凉的空气猛的涌入房间里,将边戍从如梦似醉的幻境中唤醒。
适才还光着两条腿,趴伏在他腿间,含着他的性器,用勾挑的眼尾魅惑他的佟凛,此刻却一脸担忧的从门外进来。
边戍的意识虽然清醒过来,但体内极致的亢奋和快感却未能消退,他正攀向情欲的顶峰,听到佟凛急切的喊着的他的名字,一股如同在地下积聚膨胀许久的岩浆,终于猛烈的从火山口喷发出来。
他眼前闪过一道光亮,顷刻间被排山倒海般的快感覆灭,整个身体都轻了几分,仿佛在那一刻灵魂出窍。
灭顶的快感持续了很久,他能感觉到自己下面抑制不住的颤栗。待一切归于平静,边戍心头莫名袭上一阵寂寞的滋味——这一切不过是虚幻,是春梦,是他一厢情愿的旖旎幻觉。
“安谨,我不是……”他抬起头去看佟凛,余下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佟凛的脸上、衣襟上,落满了斑斑点点的白浊,那只伸向他的手还僵持在半空,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唯有眉梢在不断的抽动。
边戍有些不敢看佟凛此刻的表情,却为他这副模样而再度有了感觉,双腿间也迅速勃立起来。
佟凛纠结了好一阵子,才把被“颜射”的怒火压制下去。毕竟边戍是被妖术控制失去了理智,所以怪他也没意义。
“你没事吧?”佟凛从袖中掏出手帕一边擦拭脸上的液体一边问道,想了想又乐着调侃道,“看起来好像还挺爽?”
边戍立即拉过被子盖住下半身,脸红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佟凛转身向外走去:“先去看看你师父有没有中招。”
边戍顾不得清理,匆忙起身穿好衣服,强忍着一阵阵头晕目眩,跟着佟凛来到隔壁旗渊的房间。
就见英俊的武士正跪在床上,手里握着自己的粗大狠厉撸动,一双无神的眼睛赤红如血,口中发出如同猛兽一般的低吼。
佟凛念动口诀,竖起一指在旗渊眉心一点,立刻将他神志唤回。
旗渊缓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迷茫的盯着佟凛看了一会儿,猛然觉醒,急忙掩住身体,面红耳赤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似乎做了一个奇诡香艳,而且异常真实的春梦,在梦中一个妖冶妩媚的女子主动求欢,身上散发出的香气令他丧失了抵抗力,不顾一切的与女子极尽缠绵激烈之情事。
“想不到我竟会中此下流阴邪之妖术,”旗渊按了按额角羞愤道,“我还记得那女子自称络儿,之前周复的弟弟是不是也曾提过这个名字?”
佟凛瞄了一眼默不吭声的边戍,问道:“你也梦到了名为络儿的女子?”
边戍哪里敢承认梦里令他欲仙欲死之人就近在眼前,只能闷闷的“嗯”了一声。
佟凛心里暗笑,处男开荤,害羞得紧。不过这样一来孩子也该开窍了,说不定等回家之后,会求着他将隔壁收拾出来分开睡。
见那二人仍有些神思恍惚,印堂暗沉,佟凛不由叹道:“这里真是名副其实的温柔乡。”
说着他摊开手掌,当中躺着一只指甲大小的黑蜘蛛。
边戍瞧着眼熟,想起自己曾在浴池边碾死过一只同样的,惊讶道:“这就是妖怪的本来面目?”
佟凛道:“我也是在你走后才发觉的,池边的竹林里还有很多这种小蜘蛛,恐怕一直在窥伺着泡温泉的客人。”
小蜘蛛双眼墨绿,通体漆黑,唯有背上当中一抹赤红,艳如血滴。它们徘徊在浴池边沿,口吐青烟,闻过之人便会产生幻觉,被梦境迷住心神。小蜘蛛便趁机吸食人的精血,使人快速衰竭。
好在佟凛来的及时,边戍和旗渊还没有陷入太深,小蜘蛛并未吸食过多精血。饶是如此,他二人也感到有些晕眩。
旗渊再次得佟凛相救,又被他瞧去了自己的不堪,而且还是在徒弟面前出丑,感到难以面对身旁二人,死死盯着桌面咬牙切齿道:“难怪周兄在短短几天之内就灯枯油尽,想不到这小小蜘蛛竟有如此妖力。待我去放把火将整座旅馆烧掉,为我那死去好友报仇。”说着便撑着桌子起来要去寻找点火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