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知的心脏似乎被狠狠揪住了,有什么人胆大包天地在上面踹了一脚。
眼前的恋人无比俊美可爱,多看一眼都会心上冒起粉红色的泡泡,像是被浸泡在了蜂蜜罐子里。
只是这会儿,却充满苦涩。
他是在叫谁真正的心上人么柯涵还是可韩
难听的名字。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却当做自己什么也没听见,即使心脏难受地皱成了一团,呼吸间都有仿佛灼烧的痛感。
眼前的恋人年轻又俊美,而自己到底年长了这样些岁数,能够在一起已经是上天垂怜,还能奢求些什么
不然怎么样大吵大闹分手如果是年轻的他,肯定也会对恋人的心有所属而失望愤怒,可现在他只想跟恋人在一起,不管心在哪里,人好歹是他的。
年长的人就理应包容年轻的恋人,寻声只是还不成熟,被外面的野男人勾了魂魄,只要人还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他会满心眼里都是自己。
沈闻知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皱巴巴的衣袖,再次深呼吸一口气,将迷迷糊糊的恋人扶起来,半靠在自己身上走出去。
老板立刻迎了上来,笑眯眯地恭声道:“这位先生看着也醉了,不如沈总就下榻在这里,我早吩咐了人把顶楼的套房整理了出来!”
他边说边小心翼翼瞅沈总的神情,只是沈总低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喜怒不明。
沈闻知停顿了片刻,道:“也好。”
他轻轻地摇了摇楚寻声,把他的手机从口袋里捞了出来,用楚寻声的手指打开了指纹锁,找到标注着“箐箐”的联系方式,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
老板眼睛盯着天花板,目不斜视,心里却在暗自嘀咕。
几时能看见这位沈大佬这样柔情蜜意的样子他的酒店在这边也开了很多年,形形色色的大人物也见了不少,沈闻知是其中最喜怒难测,摸不着透的。
他记得有几次商业宴会在这里开展,也总是有平时高高在上的高官贵人前去敬酒,那时他站在后面,盯着沈总修长手指上的祖母绿戒指看了老半天——格外高贵典雅,是他这种暴发户所凹不出来的气场。即使是高官达人,沈总也不会有什么额外的表示,只是微微抬起酒杯示意。
那场宴会下了之后,他找了好多地方,去了好多拍卖会,想买到那样的绿宝石,却终于无法得到。
大概这就是他注定无法得到的,就像一直被上流社会所暗暗鄙夷的暴发户身份无法去除一样,老板也就叹了口气深埋在心底。
其实他见到沈总的次数不多,大概这样的大佬也不会怎么参加商业活动,他对其的印象就是位高权重,贵气内敛,喜怒不明。
只是此时瞧沈总对待那个小朋友的柔和的表情,温和而有礼的动作,根本叫人想象不到,会是那个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心,高高在上的沈大佬。
老板偷偷看了那小友几眼,大概是喝醉了,脸颊微微泛红,人长得可真是俊,身材也杠杠的好,眼眸微眯,整个人却展现出全然不符合他的衣着的冷峻矜贵气质。
老板通常是靠衣着来识人的,这个小友,虽然人长得俊美无比,将便宜的衣服愣是穿出了高定的感觉,但他能看出这衣服的材质——恐怕他这里的员工都不会买来穿的便宜货。
这样的穷学生——长得怪嫩,大概是学生吧——是怎么勾搭上沈总这条大船的
老板心里唏嘘了几声,这沈总可是一把厉害的大船啊,人生的俊美,钱多的几辈子也花不完,最重要的是权力,大权在握,什么东西没有这年轻人真是有实力,瞧瞧沈总这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啧啧,恋爱的酸臭味都要冒出来喽!
他机智地准备了只有一个房间的总统套房,将沈总领了过去。
直到门在他面前关上,老板这才勉强松了口气——可算安顿好沈总这位大佛。
……
门的另一边,沈闻知轻轻扶着楚寻声平躺在了床上。
不愧是总统套房,这床似乎也格外不一样,软的让人像是陷进一个大棉花糖,使醉酒后的困意愈发冲击脑袋。
楚寻声睁着眼睛试图辨认这地方究竟是哪里,眼前的人又是谁,但最终敌不过浓浓倦意,蹭了两下冰冰凉凉的人就眼睛一闭沉沉睡了过去。
被挑起欲.火的沈总叹息一声,认命地去了浴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彻底睡熟了,卷着被子,劲瘦的腰肢露在外面,格外惹眼。
沈闻知的眼睛又浮上了暗色,他安静地走过去,恋人睡得很熟,全然没有察觉。
炽热的手掌贴上腰部的肌肤,像是在啃食一样一寸寸地流连往返,捏揉着感受那手下具有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沈闻知的心完全兴奋了起来,睡着的恋人更给他一种偷摸着的快乐,他全然不能忍受只摸着腰部止渴,手掌的温度越发滚烫,缓缓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