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叮叮叮地响,大都是问他怎么还没到的,还有转账的信息,大概是谢淮发来的。
楚寻声没有回复,有目的地朝青州湾走去。
青州湾的方向正好路过谢淮的家,楚寻声随意地瞥了一眼。
他愣了一下,怎么被拆掉了?
本来破破烂烂的小房子变成了一片废墟,一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站在上面指绘其他人搬搬放放。
楚寻声走了过去,礼貌问道:“请问原来住在里面的人呢?”
那工人憨厚地笑了笑:“你问小谢他们一家吧?害,小谢他可有出息了,赚了大钱把一家子搬到那边街角的大房子里去喽!”
他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转角就是啦。”
楚寻声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转过转角,一个漂亮的大房子赫然出现在眼前。
一看便知主人对生活的热情,漆成暖黄色的墙壁给人温暖舒适的感觉,屋顶是亮丽的蓝色,窗户擦的干干净净可以照人,窗边还养着明媚可爱的小绿植。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暖黄色的灯光下,谢淮的母亲坐在新的轮椅上,穿着干干净净的漂亮衣服,带着银色的眼镜,翻看着一本关于彩妆的入门书。
楚寻声站在外面看了片刻,转身就要离开,忽然一只小小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谢淮的弟弟,怯生生地看着他。
“大哥哥,你怎么不进去?哥哥知道你来了会很开心的!”
楚寻声轻笑了一声,将手指抵在自己的唇边:“嘘,你就当没看见哥哥,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哦。”
弟弟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捣蒜般点头。
他目送着这个□□思夜想的人远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
大哥哥的背脊好直啊,光怎么都集中在他那里去啦?
小家伙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俊美帅气,只觉得这人好像是造物主明目张胆的偏爱。
他完全没有一丝半点悲伤的情绪,因为哥哥曾经说过的,之后还有很多次再见的机会呢!
……
小白打了个哈欠,心想,这个宴会怎么还不开始啊?
哦不,这个宴会没有什么明确的主持人啥的,只是毕业的同学们相互交流的场所,应该在每个人来到的时候就算开始了。
小白略有些奇怪,自己在等谁吗?
其实并不是他在等谁,似乎大家都在等着谁。
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alpha,那些平时锋利恣睢的人,或者那些就像他一样胆小甚微的beta,都在挑首遥望,似乎在期待一个身影的进入,带来一场瑰丽的红酒味的醉梦。
他等了很久,直到规定的宴会时间结束,直到有稀稀两两的人离开,那个存在于梦中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在门前。
…………
无责任小番外假如小楚跳河没死成反而失忆了
……
好晕啊,发生什么了?
楚寻声睁开眼,嗅到了极浓的消毒水气味。
头好晕……
他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头,只摸到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自己受伤了吗?这里是哪里?
楚寻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一个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是指纹锁,开的很轻易。
他揉了揉剧痛的脑袋,翻起了通讯录。
嗯……季宴,谢淮……一看都是名字,肯定不亲。
楚寻声继续往下看,土豪,老板……
土豪只是土豪,老板是自己上头的土豪,老板肯定要更亲近吧?
况且总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很热爱工作的人……
楚寻声暗自点了点头,按下了通话的按钮。
电话很快打通了,先是一个陌生的男声:“秦哥,你的电话!”
对面的声音不太清晰,“让他滚蛋!老子忙着呢!”
顿了一秒,那人却忽然问:“是谁?”
“叫什么楚……”
楚寻声听见一阵杂音,大概是手机摔落在了地上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同意陌生的,有点略微沙哑的声音:“楚寻声?!是你么?!”
楚寻声对这个名字还稍微有点印象,轻轻嗯了一声。
对面急促地问:“你现在在哪里?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楚寻声什么记忆都没有,对周围的一切莫名抱着恐惧,他轻声说:“我在xx医院……你不是我的老板吗?”
对面的呼吸变得更急促了,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你,我是你的老板?”
楚寻声说:“难道不是吗,抱歉我不太记得了,头好痛啊。”
对面立刻回答:“对!对!是的我是,你失忆了?”
楚寻声轻轻嗯了一声。
“你有给别人打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