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现在,任心已经习惯的每天来文敏宫对着敏公主一坐就是一下午,原因就是敏公主自从见了展越的那个长的和任心很像的木偶之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想亲手雕刻一个出来,哎……无奈之下,也就有了任心这一个半月来的辛苦。
“不好,不好,不好,怎么总是雕不好,喂,你是怎么教本宫的!为什么本宫就是雕不出神韵来?”晚课的时间要到了,敏公主照例的将手里的东西给扔了,然后开始指责她求女皇从宫外给她找来的工艺师傅。
任心见怪不怪的起身活动了一番筋骨,给窗户微微的打开一个缝隙,往外看。
不知不觉已是深冬,大雪飞扬,楚清辰今日似乎来的晚了些,不知可是因为大雪,在路上耽搁了,任心张望了许久也没有看到楚清辰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担忧。
敏公主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绕到了任心的身边打趣的笑道,“怎的,你在等楚大人?”
“公主难道不是在等楚大人上课?”任心反问,她可不会轻易的就被一个小屁孩给说得害羞。
正说着,楚清辰进了屋来,宫人上前把他的斗篷给拿走,他瞧见敏公主和任心站在窗边,便笑笑上前给公主行礼,目光却始终萦绕着任心,敏公主吐吐舌头,抱着琴跑到一边,装模作样的试了几下音,轻笑道,“我可是心念念的盼着楚大人来给我上课,可是楚大人心念念的,似乎却是多看任学士两眼,哎……”
人小鬼大……任心和楚清辰齐刷刷的看向敏公主,敏公主嘿嘿一笑,一拨琴弦笑道,“别看我,我知道,照例,昨天学的曲子先练几遍,你们聊,我练琴。”
“今天去夫子那里,夫子说有你家里来的信,让我带进宫来给你,你看看。”楚清辰从怀里掏出信来递给任心,任心把信接过,满心的欢喜,宜城与京城来往需要数月的时间,她离开宜城马上就两年了,从她入宫之后给家里写了信,也直到现在才有了一封回信。
“信里说了什么?”任心看信看的热泪盈眶,楚清辰奇怪,不知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
任心抹了抹眼角,解释,“家中一切都好,母亲要我不要担心,干娘随干爹走镖去了,母亲现在和父亲在照看运来酒楼,灵儿自我走后便有了奇遇,觅得良师,如今也随师傅云游四海,治病救人去了,顺带着,陆老先生要母亲告诉我们,朝中将有大事发生,切记明哲保身。”
“将有大事发生?”楚清辰似乎知道些什么,微微皱眉,“陆老先生真的是对时局看得透澈。”
任心没有多言,她也猜得到究竟是什么事情要发生,女皇不知为何,似乎是在赶时间,在对待宰相的问题上有些急躁了。
“无论发生的是什么,暂时都与咱们两人无关,我身居宫中教导宫人,你也马上要与娣公主一起出使邻国,一走两年,事情也是殃及不到你……”任心平淡的说道,楚清辰讶异的看着任心,他一直没有开口,但是任心却是什么事情都知道了,不过想想,以任心与女皇之间的关系,会知道这些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有些事情本该由他告诉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猜~”任心玩笑道,其实从那一次楚清辰从御书房愁眉苦脸的出来她就打听了一下,很明显楚清辰是不愿意与娣公主一起出访,听相熏这么说的时候,她可是很放心,“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两个月后,春暖雪融,正好上路。”任心不告诉他的,他也不会去猜,因为猜来猜去也不一定猜的对,“一走,可能就是两年……”想到两年不能够见到任心,楚清辰不免有些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