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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里斯皇帝的一条狗(2 / 2)

法兰切斯卡说对着,就是真对着。他几乎是正对着皇帝坐着,两脚叉开,正正好把皇帝圈在里头,只除了脚不敢靠上枕头,是以勾着脚背,只脚跟落在褥子上。

皇帝这才发现有点什么不对:“你不长腿毛的么……怎么这么白净。”全身上下除了有头发哪哪都光溜得紧,“也没见你修过。”

“我是有人形,但也不是什么都和你们人一样……”妖精也很无奈,握在阳物上的手都停了,“再说这个无所谓吧……我看你那些男人个个都是剃得干干净净的,我这不是更好?”他眨眨眼睛,幸好睫毛还是很长,扇起来还能带出几分风雅。

也、也对哈……皇帝很想说点什么反驳一下,但他这话怎么想都很有道理,只能恹恹闭了嘴,拿脚尖去戳他大腿根子,“就是看着总有点怪。”

像假人……虽然他本来也并非人类。

妖精便笑:“是你要看的,我还做不做啊,不做就睡觉。”

“我可没叫你停。”皇帝换了个箕坐的姿势,两脚从妖精膝弯下穿过去,斜倚在迎枕上,看面前男人继续抚弄腿间那二两肉。

他约莫是真头回自渎,还没什么章法。一双手毫无技巧地握着柱身上下搓弄,见着不够得趣,才又换了法子,腾出一手来托着卵袋,另一手从蕈头缓慢抚弄而下。

这才涨大了几分,从前头泉眼里溢出一缕清液来。

那对蓝色的琉璃珠子已教眼皮半掩住了,只最底下露出一线水色,正好合着那面皮上渐次浓郁的朱色,由两腮而起,蔓延到整张脸上。

“哈……景漱瑶……”眼前人喉结滚动,胸口起起伏伏,还有几滴恰到好处的水珠顺着颈子一路滑下,绘出一小段锁骨线条,又流过胸口,最后顺着手臂交迭方向沉入阴影,“景漱瑶……”

水色眼珠微微转动,视线里便全是对面的皇帝。

“……”女帝拿脚勾了勾散落的金发,“可以了吧……”

“你等会儿……我快到了……”妖精丝毫没有掩饰喘息的意思,却还能保持上身不动,只腰胯忍不住往上抽动,咬着牙加快手上动作。

原本白皙无瑕的肌肤早已尽染桃色,配着光裸精干的躯壳同略有些凌乱的金发,自甘堕落的天上人似的,看得人有点上头。

没多大会儿,他肌肉绷紧,背上蜷起,死死按着胯没有顶上去,咬着牙用手按住了蕈头,只发出几声闷哼,颤抖了好一会儿才往前栽倒下来,靠到皇帝肩上兀自喘息。

原来是去了。

“你忍着做什么,看得还怪难受。”女帝环抱上怀里男人,“不是一向不委屈自个儿的么。”

“还不是……怕弄到你身上……又要发脾气……”他还没完全缓过来,声音喑哑得厉害,“你那点娇生惯养的臭脾气……射到你衣服上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人……”

“你就这么弄上床铺还不如喷到我衣服上……衣服污了换一件就是,床铺换起来麻烦。”皇帝失笑,“只有一会儿让全宫人都晓得你是弄臣了。”

法兰切斯卡想将人塞进怀里,又忽而停了手,“我拿你衣服擦个手?”

“这不还是要污了衣服……”皇帝实在好笑,自己解了中衣系带脱给他,看他揩净了手上污浊,将中衣垫去身下还有些黏腻的床铺湿粘处,顺手碰了碰他,“初次自渎,可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感觉,没有和人做来得舒爽。”

“还真是你会说的话。”皇帝轻笑,自靠在迎枕上,视线下移到妖精腿心,“你还能起来么。”似乎是多此一举了,皇帝打量几眼,总觉那东西根本没消下去多少。

“再弄一回?”妖精的脸垮下来,“不是我说,你这……”

“你怎么会这么想?”皇帝瞠目,旋即又笑,“你想再给我看一回?”

“……不想。”

“那不就结了……”皇帝仍旧是笑,脚从妖精膝弯底下穿出来架去他肩上,“善解人意才是听话的好狗子。”

“嘁,你又在我这偷懒。”法兰切斯卡很是无奈,却仍旧俯下身去吻皇帝,“今天换换吧。”

他额发有些长了。平日里不曾用汉人衣裳约束他,一身的洋服,连带着额发鬓发也都是自然散开的短发,只在后颈束了长发,此时唇齿相接,那不经修理的额发便搔在鼻尖,有些酥痒。

细密的舔舐吸吮落在唇上,发出轻微的水声。

“法兰切斯卡……”妖精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摸到了皇帝胸前,掌心覆在乳肉上轻轻揉捏,惹得皇帝微微往前送了送。

“再叫一声。”法兰切斯卡离了些距离,眼睛直盯着皇帝,“再叫一下我的名字。”

“法兰切斯卡……?”皇帝眨眨眼睛。

“你别笑,我忽然很想听你喊我名字。”

哦……皇帝心下了然,一手伸到妖精腹下去,放轻了声音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又叫了一声:“法兰切斯卡……”

果不其然那玩意儿在手里跳了一跳。

“你干什么啊……!”

“没什么,”皇帝掩不住笑,“你想听我多喊两声也无妨。”有些猜想还是不要宣之于口比较好。

妖精剜她一眼:“莫名其妙。”一边还是认命一般俯下身去,含上了一侧乳珠,以舌尖打着转舔舐,另一侧也没空着,让它用手揉捏按压,很快就让皇帝的身子滑了下去,有些软倒在榻上。

迎枕外头那一层软缎已撑不起主子的身子,只能由着人缓缓滑落下去,直到平躺在榻上。

“唔……要不你进来吧……?”皇帝杏眼微阖,腿早从这经年的亲卫肩上滑落下来,只圈着他的腰微微摩挲。

得了这个信儿,亲卫才解了女帝中绔小衣,扶着自己分身抵上花心,“不要怕,看着我的眼睛。”

“哈?”皇帝被这句话激得完全清醒过来,甚至直起了身子,睁大了眼睛去打量妖精,“你发什么疯?”

“看话本说的啊……我还以为女人都很爱听才写进去呢。”

“不是……”皇帝又躺了回去,一时有点好笑,“这种话一般都是什么初夜情话吧,我又不是没睡过男人的少女……你只管做就行了,学些不三不四的话也不是那样……嗯……”

是纳入了。

毛茸茸的金色脑袋落下来,只轻咬了一口皇帝鼻尖,“我动一下?”

“嗯。”女帝忽然就没了作弄人的心思,只便拿四肢缠着人,横在榻上由他动作。虽说才第二次,这亲卫贴身了这么多年,到底是值得信任的。

再说就上回来看活儿也很不错。

法兰切斯卡松松地动了起来,不想快了惹这个臭脾气的皇帝阴阳怪气,只缓而浅地进出,却不想这么顶了一阵皇帝有些不耐烦,圈着腰的脚猛力收紧,直接从后头将男人推了进去,反惹得妖精闷哼一声。

“你别这么玩啊……!”他一下没撑住,咬着牙弓下身子,“我容易忍不住……”

“抱歉抱歉……”皇帝忍不住笑,“我就是……哈……想看看你反应……”

显然这笑撑不了多久。这亲卫一下子入到了深处,哪还有再忍着做缓戏的理,只顺着冲进去,扯了旁边衾被来垫到皇帝腰下,很快就将她的笑意顶成了低吟。

“都说了……忍不住……”妖精眉头紧蹙,伸长了下巴去亲身下女子的脸、额头、鼻尖、耳廓,底下还顶弄得越发快了。

女帝只手臂缠紧了,收着力去迎上亲卫的身子,顺手扯了几下鬓边那几绺垂散的金发,一面密密地去含他的耳垂下颌,“法兰切斯卡……法兰切斯卡……”

这招显然立竿见影,皇帝刚叫了两声便被抱得紧了,妖精喉咙里漏出的闷哼低喘越发明显,还能微微感到他发间的汗珠。

“法兰切斯卡……”皇帝暗笑,刻意放虚了声音,还配合地大声娇喘几声,直冲亲卫耳侧。

看来他是对叫名字反应特别大,这一下竟是丢了,惹得皇帝一面还喘着就大笑起来。

“你什么人啊……”妖精眼里还留着生理的水光,脱力似的将皇帝放回榻上躺着,只伏去她身上温存,“喜欢玩这种把戏……”他嗔怪地看了皇帝一眼,“也不怕爽不到……”

肉茎滑出,法兰切斯卡替皇帝拉了衾被盖上肚腹,才套上衣服下床去叫人备水。一时如期进来了,见着内室这般样子,不觉红了脸,“陛下……奴只叫如意来伺候……”

皇帝经了方才那下心情大好:“小声些,莫惊动旁人,只换了床铺就是了。”

“诺。”一时又是一番窸窸窣窣,如期带着如意进来伺候床铺,又另在耳房备了水供里头这两人清洗,折腾了好一会儿皇帝才算是回了榻上,让妖精伺候更衣就寝。

“你留下来,”皇帝拍了拍榻上空闲,“我缺个暖床的。”

妖精难得一点不嘴碎,自掀了被子钻进来,又把被角掖好。

“要不要抱啊?”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顺口玩笑了一句。

“要。”皇帝在法兰切斯卡面前向来不玩那弯弯绕,挪着身子就缩进去了,“上回说了赏你上榻,我总算没食言吧?”

“啊?哦……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在看来你这床也没有软到哪去嘛,宽敞是宽敞,也就这么个样。”

这妖精是真不懂人的想法,“你以为还能多好,床都是那样,人呢,一日不过三餐,睡不过一床板,安乐不过一间房,旁的都是身外之物,消遣添乐子的。”

“那你们人还拼了命地求权势地位,金银财宝的,我还以为都是好东西呢。”

“怎么不是好东西了?”皇帝失笑,“有了权势地位,就能让底下人听话,有了金银财宝,自然就安身立命不愁,还能有那许多拿去换了权势地位。宝马香车,良田美宅,三夫四侍,哪样不要地位金钱呢。只不过有的人会利用这些换取快感,有的人慢慢就成了守财奴,还有的人呢,耽于此间,成了废物罢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成了个老夫子,教圣贤书似的在床笫间说教。

有点没劲。

“那你呢。”

皇帝苦笑一声,“我?我求的不是一个也没捞着么……只不过人要活着,总得有点事儿,有个奔头,我就只好负起责任当皇帝了,反正都不死了。当皇帝呢,就是一边享受奉养一边要代天牧民,天下人过不好就没余粮,没余粮就没税赋,也就发不起官僚俸禄,自然也就没人奉养皇帝了。所以还是好好当皇帝,好歹干好了,活得松快些。”

“如果长生破除了你还当么。”

不是这人今天怎么回事啊,思考妖生么?过两天让他抄四书五经好了。皇帝腹诽,却还是叹了口气,“……没有继承人,就得一路干到驾崩那天,破除归破除,得先有个太子才行啊。宗室里没剩下什么人了,要么就是让我哥哥来即位,你看他像是想干的样子么。我妹妹虽然还不错,但她……我也不知道她想不想要,我有点看不透她。”

皇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下腹,按凌虚道人的说法,看来是不会再有了。这么些年宠幸了不知道多少宫侍,不也没有么。虽然也不是全无好处,迷惑崔氏时倒看着那做戏也很真——毕竟天子侧君都不饮避子药,没信儿也就是时运不济罢了,总还是有希望的。

可惜这点儿指望是海市蜃楼,根本不曾存在。

一时沉默。

过了一阵妖精才开口,“……有个太子,长生也解除了呢。”

“你今天是必要问我当不当皇帝是么……”天子嗔了一声,一时又有点好笑,衾被下踹了妖精一脚,“那不当了,退位当太上皇,出门先游荡一圈,差不多到时候了就回京,死了正好埋进我那皇陵。你应该听我哥哥说过吧,他那个当皇帝有什么好的演讲。”

于是妖精也一时笑起来,肩膀在被子里抖得漏风,“听过。”法兰切斯卡顿了顿,模仿起燕王的口吻来,“四更要起身,卯正要上朝,下了朝会还要接见近臣,一日里没多少时候歇着的,一月里才三四日休沐,一年到头不过那么年节几日封笔,还要操心世家权贵、民生百计,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他说的时候我看得出来是真心的嫌弃。”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有人想让我登位,有人等着我登位,有人曾经寄希望在我身上。我那时候呢……也有只有当了皇帝才能做到的事情要做,就来干这份工了。”女帝张口呼出一口气来,略略笑了笑,“你笑够没啊,被子都叫你抖散了。”

“知道了知道了,”妖精重新掖上被角,颇为幸灾乐祸道,“你四更天还要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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