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毫不留情,虽然不伤及性命,但公主却被打的头晕眼花,踉跄不已,幸好身侧的宫女及时扶住她,否则便要栽倒在地上了。没等公主从剧痛中清醒,大宫女便指着魏长安的鼻子厉声指责:“大胆!竟敢以下犯上!还不快快跪下向公主赔罪!”
闻言,魏长安飞扬入鬓的剑眉轻轻扬起,似乎感到很是新奇,要知道自他当上金鳞卫指挥使以来,还从来不曾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便是官家对他也是拉拢为主,否则他屡次对公主“不敬”,官家早砍他的头了。
他挑眉这动作十分好看,但金鳞卫们却都大气不敢喘一下,紧张的要命。指挥使大人面无表情才是常态,突然间有了表情可不算什么好事。因此个个都将脑袋压的低低的,就怕喘气声稍微大一点被听到。
这些金鳞卫,每一个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然而到了魏长安面前就都成了小绵羊。
公主被打之后,显得格外楚楚可怜,眼睛里含着泪水,看着魏长安的模样就像他是个负心郎。
“滚。”
他又说了一次,将自己的刀放在了桌子上。
那把刀轻易不出鞘,一旦出鞘必然血流成河。金鳞卫有先斩后奏的权力,真把魏长安惹怒了,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所以他既是官家最信任最锋利的一把刀,也是最危险最可怕的一把。
公主一边脸肿胀通红,一边脸因为恐惧而面色惨白,虽然宫里总是传说指挥使大人是个玉面阎罗,可她所见到的魏长安虽然冷冰冰不近人情,却是俊秀无比,当他专注的看一个人的时候显得那样的温柔。她从来都没有看透过魏长安的表象,于是一点都不认为魏长安可怕,可现在,当她看到那把刀还有魏长安漆黑的眼睛时,突然就明白了。
她示意宫女把自己扶起来,转身正要走,两名金鳞卫却将先前辱骂清欢的宫女扣住,公主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仍是走了。那宫女吓得体似筛糠,平日里跟在公主身边做大宫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好不快活,今日死到临头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想求饶,却怕的没力气,尤其是对上魏长安冰冷的眼睛,竟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清欢也看着她,觉得这人害怕的样子很好玩,明明先前一点都不怕,还很嚣张的,一个人怎么能在眨眼间就判若两人呢?她看着金鳞卫将宫女拖下去,问魏长安:“你要对她做什么?”
魏长安温柔地说:“只是口头上说两句而已。”
清欢才不信,但她表现的很相信他。
事实证明他果然是在骗她,因为很快她就看到了那宫女的鬼魂。和其他鬼魂一样,它们没有胆子找魏长安复仇,便把怒气撒在她身上,又是想上她身,又是想要她命,可惜她随身带着魏长安的短刀,它们也顶多就是对她瞪瞪眼做做鬼脸罢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
魏长安黑眸柔软:“你问谁?”心里想的却是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能得到她的注意,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定要让那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