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权的认知里，合作不就是互惠互利么，就像蚩尤当初跟他合作也是平分天下，怎么她提出的居然是那种……虽然对他来说信手拈来，但他还是觉得她开的条件，有些不对劲。

直到很久以后，聂权才知道贾笑颜这个疯子骗了他也骗了所有的人。

“这重要吗？”贾笑颜笑着反问道，她要的只有常管家能够幸福，而她能有个解脱，难道这也不行吗？然后她看着神情似是有点纠结的他，笑道，“你只需要做到你之前答应的，剩下的我来收场。当然，你现在若是不想管了，也可以跟中场退出。”

“我这辈子只遇到了两个傻子，一个是她，另一个是你。”聂权有些无语的看着她，见她一直盯着夜明珠，就说，“这是几百年前有个方士试图拿盘古瞳，我就把他拉下河里，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你喜欢就拿去吧。”

“……我知道你很有钱，我就算拿了也没时间用，你自己留着吧。对了，你听说过有什么东西能够解魂灭吗？”

贾笑颜觉得聂权阅历丰富，多少会知道关于魂灭的事吧？

“魂灭是当年瘟神报复仇人所炼制的，后来流传到各界，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想不到当今世上还有人会炼。要解除需要净泉的泉水，但净泉在天河的对岸，还有两样分别是，只有雪女才有的寒龙须，姜石年手中驱魔化怨的炎珲玉。”

聂权没想到她会问这种几乎没有人知道答案的问题，那她也该知道中了魂灭的人活不了一个月，短时间内不可能找到这些东西的。

“……姜石年又是谁？”

贾笑颜听着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有些耳熟，但仔细一想，这个人有出现过游戏里吗？

心中不禁开始有些忧虑，天界守卫森严拿到泉水肯定不易，雪女在北方的寒冷之地，来回往返起码要好几千公里，如果时间来得及，她自是不怕麻烦，但姜石年……那又是谁？

“你们人类不都说自己是炎黄之后吗，怎会连炎帝叫什么都不知道？”

聂权像是围观新奇的物品一样看着她，难道他们都不知道？

“哎？你早说是精卫她爹不就好了，突然说名字谁想的起来啊。”

贾笑颜语气有些无奈地说着，上次狻狱兽也是这样，说什么神农大帝，还好她还记得一点点关于炎帝的资料，为毛价格高的神仙总有那么多的称号，这样谁分得清啊。

但是……听说炎帝行踪不定，要怎么才能找到他借炎珲玉呢？

“谁中魂灭了？”

聂权看她突然变得有些严肃的样子问道，然后目光望向河面，只见古寻之正在试图拿盘古瞳，然而盘古瞳却不为所动。

他眼里闪过一丝讶异，这不是妖帝么，原来被偷袭走火入魔这件事是真的咯？

“一个我很在乎的人。”

一个就算我觉得我被全世界抛弃一无所有，仍然站在我这边，而我却总给她带来伤害的那个人。

所以贾笑颜不准备把后面那段煽情的话说出来，免得被他笑话。

“居然还有被你在乎的人，难道就是你让我保护的那个？”

聂权忽然有些明白，她做出那些疯狂的决定，也许就是为了那个人？

“嘘，我们该出场了。”

贾笑颜用食指点了下嘴唇，然后飞向河面，聂权也随之等待盘古瞳离开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