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景渊也是为了我才不得不推掉了那些应酬,这些我都心知肚明,他不说,我则装傻。
我的身体也能活动了,除了因为腰部损伤太厉害不能站起来,万景渊买来了器材放在隔壁房间,每天晚上亲自扶着我训练。
长时间的病床生活让我的心情越来越浮躁,横挑鼻子竖挑眼,不过万景渊一直都很有耐心的陪着我,也愈发的让我过意不去。
这不,万景渊将我浮在双杠前,我的双手撑着双杠,勉强站起身,刚走出一步,脚下一软,我差点跌到地上,好在万景渊及时扶住了我,我灰心丧气道,“我会不会一辈子站不起来了?”
万景渊给我打气,“不会的,你放心。”
我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如果我一直站不起来,你还会要我吗?”
万景渊目光坚定,“会。”
我张了张口,想说,你给我一个家吧,可是我又担心万一我真的站不起来了会拖累他。
万景渊嘴角噙笑,“你想说什么?”
我目露狡黠,“谦谦结婚的时候,我们比他早一天领证,好不好?”
万景渊抵上我的额头,宠溺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知道你的心结,你什么时候想和我结婚都行,多晚我都等你,等到白发苍苍我也不在乎,反正我这辈子跟你死磕到底了。”
呃,我现在也想这辈子跟他死磕到底了。
我也会每天拿着手机刷刷新闻,私生女事件算是告一段落,我的车祸曾经也被大肆报道,除了我尚未完全恢复的身体,也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我操心的。
那日,我正在院落的躺椅里享受着秋日正午的阳光,郭平厚的黑色奥迪a8缓缓驶进来。
车子停在假山旁,郭平厚推开车门下车,一身得体的商务西装勾勒着他发福的身躯,酒红色领带给他布着皱纹的脸增色不少,微风轻拂着他的发丝,他眉眼略带凝重地朝我走来。
“爸爸。”
郭平厚走到我身边,嘴角划开似有似无的弧度,“云飞,陪我出去一趟吧,我给你转点东西。”
我的心一紧,“为什么?”
郭平厚笑了笑,“就是想给你。”
“不对,肯定有原因,你不告诉我,我就不陪你去。”
郭平厚收敛了脸上若隐若现的笑容,“没什么,就是想趁着自己还能做主的时候,把能给你的,多给你点,现在你也明白,意外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来了,谁也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
我还是不相信,“那就等我身体好了吧。”
“现在也没事,带着轮椅,下了车就坐轮椅,到了地方你只要签字就好,也不用做别的。”
我状似无意道,“我想着等会睡一觉呢。”
“回来再睡。”
我索性直言不讳,“爸,你不跟我说实话,我是不会去的。”
郭平厚冲着身旁的钟管家说:“我有话和云飞说。”
钟管家离开后,郭平厚低叹一声,“现在听到风声要整你三叔了,消息还没有公开,我得去上面走动走动。”
郭平厚的低调不是凭空而来,他把他隐形的高调都用在了刀刃上。
我凝眉道,“那你现在给我东西干嘛,等你回来再给我,或者等我身体好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