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数日后此事仍毫无进展。
大祭司有些头疼,他揉了揉眉心。
“大祭司为何事烦恼?”一旁的人问。
大祭司稍顿,叹了口气:“我年岁已高,死期将至,恐无力抚养这幼子长大。”
一旁的人想了想道:“奴倒有一策。”
“但说无妨。”他摆手。
“奴差人打听过了,城西有户人家膝下尚无子嗣,可将此子交予他们抚养。”
大祭司按了按眉心,闭眼道:“你看着办吧。”
其间,大祭司下山多次,见收养人家也算疼爱后才松了口气。
再一次见那幼子是在他六岁时,城中有传言见到一妖物。
大祭司身子愈发不如从前,他坐在祭祀殿内,细细地听着来人说的话。
“妖物吗?”他微睁眼,一旁八九岁模样的小孩将他扶起身来。
“是,听闻那妖物不惧日光,乃是不祥征兆。”
大祭司神色凝重,叹了口气,对身侧的小孩道,“柏舟,你且随我一道下山看看。”
卫柏舟恭顺点头,同他一道下山了。
一经打听,才晓得那妖物在城中早不是什么秘辛,倒是传得沸沸扬扬。
“城西那户人家膝下无子,六年前收养一子后竟有了身孕,也算是双喜临门的事儿,谁曾想那妖物三岁时被那小儿子锁在屋外,等家中大人发现时,已过了一天一夜。你们说,若是你们家中小孩在屋外待了一日,你们是何反应?!”
说书的先生抑扬顿挫,中间手指夹着的惊堂木在空中稍停,然后急落直下,见下座的客官一个个都忘了喝茶,顿时喜气洋洋,继续道:“那城西人家本以为那小孩见了光恐是早就身亡,谁曾想半夜出门时那幼子就蹲坐在井旁,直愣愣地盯着他们。”
忽然,夜风刮过,茶馆内挂着的铃铛发出一阵怪响,吓得馆内人魂都出来了。
说书先生笑道:“又说回那大户人家,他们不信邪,又将那妖物锁在屋外一日,还是一身无伤。再加上妖物不说话,也不会哭,心里自是落了膈应,只得将其遗弃。”
“先生,两年过去,那妖物不吃不喝如何能活下去?”有客官喊。
“那妖物遮着脸,自然不知他是何样貌。也许他就在此处,那也不得而知了……”
着实瘆人得紧,茶馆内发出一阵阵惊呼声。
“师父,我们不听了吗?”茶馆外夕阳西斜,寒风寂寂,卫柏舟小跑跟上乔装的大祭司。
“不必了,与那幼子却有渊源。”
因不知那幼子是何面目,两人寻了数日,没寻到人,倒是先等到了城主的榜文。
“快看!城主说若是能抓住那幼子可得百两黄金!”
“你当真肤浅,榜上说了,那幼子能破了这诅咒,往后我们也不用惧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