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也是那细作,和女装的那张一样,都是陛下亲手画的。你别看他一副以色侍人的小白脸模样就掉以轻心,这人可是有些功夫傍身的。而且你看到这行字没有?算了,说了你也不一定认识,我来给你念念……”
“务必活捉此人,且在抓捕之时不得伤其分毫。若是人犯伤了一根指头,就剁了参与抓捕之人的十根手指;伤了一条手臂,就砍了所有参与抓捕之人的手臂;瘸了一条腿,就敲碎所有参与抓捕之人的腿……”
陆长平不用猜便可以确定,这样的命令必定是出自谢玄元之口。
那暴君为了能抓到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画得这般好看,可偏偏又提出如此苛刻的要求。
伤不得又碰不得,岂不是让他这个在逃的“细作”更加有恃无恐?
崔越也觉得这要求好笑,他好不容易憋住笑,换上一副失望的神情抱怨道:“这哪里是抓犯人,分明是抓祖宗啊!”
守城军士见他听明白了,赞同地点点头道:
“谁说不是呢?在抓这小白脸之前你可得先想想清楚,自己的胳膊、腿还有手指头够不够陛下砍的。这笔十万两黄金的横财看着馋人,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发得起的。”
崔越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问道:“可陛下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近日有从皇都那边传过来的小道消息,说是陛下和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此次很有可能是想要将此人抓回去囚在宫中做个脔.宠……”
“真想不到,原来陛下喜欢这种只开屏不下蛋的公孔雀。”
“你别说,这小白脸长得确实不错。你看看这脸蛋这眼睛这鼻子这嘴,若是在咱们云城的怡春苑里挂牌,指不定要掏空多少富商老爷们的钱袋子。”
这些守城军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简直就是一个大型开车现场,殊不知他们口中“只开屏不下蛋的公孔雀”本人此刻正站在他们面前。
陆长平换上女装来到敌国和亲,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胆识过人了,可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囚禁强制还虐身虐心……这样的玩法过于刺激了,已经完全超出他的接受范围。
而且这不科学!
谢玄元那暴君明明都已经知道他的真实性别了,为什么非但不“知男而退”,反倒直接“迎男而上”了?
莫非还真打算用实际行动把那天晚上吃的亏讨回来?
陆美人心中慌得很,忍不住悄悄给崔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打听清楚情况了之后快点离开。
崔越这次倒是和自家陛下有了些君臣默契,对那几个守城军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