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野坐着他的电动行李箱慢悠悠的骑着,周衡钰气定神闲的抓着他的后衣领连路也不看,单手敲着手机。而剪刀石头布输掉的齐枢翻着白眼儿推着行李车,祝睿年和他哥一个样,一手搭在行李车上懒洋洋的出力,一手敲着手机,脸上挂着消散不了的笑意。文艺部的同学说到半途,发现姜白野在走神。
“……小白?”
文艺部同学有点困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但是远处人流嘈杂,只有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安静立着,好像是在无声地跟随。
“稍等我下。”姜白野说完便朝着周衡钰跑去。
他没有想到周衡钰压根就不看节目,自己要走他也跟着走,跑到周衡钰面前时呼吸都是急促,抬起灼热的眼眸想要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感觉。
甚至从来都没有过,就好像自己刹那间成为最重要的那个,真的会有人在某个时间段,将他全部的注视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哥……”姜白野开口,倏地连眼眶都发热。
“你怎么跟着我也不说话?”
“你不是还有事情在忙吗。”周衡钰的视线淡淡扫过他的眼角,“等你忙完再说,我不是很想自己待在里面。”
他语气随性又自然,就好像真的只是想这样做就做了,与别的都无关,自然也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任何的压力。
那种姜白野离开后的冷清与索然无味,全都被他压在心底,不会泄露出丝毫。
但是姜白野不可能真让他在这里站着,从回头看到他身影的刹那开始,姜白野便已经不想再跟他分开,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滚烫的温度倏然燎过,有那么刹那让周衡钰回想起走在江边的那天,转瞬即逝的触感让他敏感的神经铭记了很久。
这次姜白野也很快便松开,好像方才只是情绪难以自制,“哥,节目不重要是吗?”
周衡钰垂眼,对上他眸底晃动的碎光。
“不重要。”他轻声答道。
“那你跟我一起好吗。”姜白野的呼吸轻轻的,“我不会让你错过最重要的那场表演的,待会儿我们一块儿看。”
他都没有再用问句,竟是罕见地笃定只要自己说出来,周衡钰便肯定会答应。更或者说即便他不答应,姜白野也会想办法哀求他的。
事实是周衡钰听完便笑了。
这本就是他跟着姜白野的目的,抬头示意他赶紧去跟同学回合,那位文艺部的成员已经等他半天了。
姜白野轻轻拽了下他,然后才跑到文艺部同学面前,来回都很急,不可避免地带着点轻微喘气,“这是我哥。”
“哦哦哦!”文艺部同学连忙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