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沈姑娘信上说了什么?”芳儿好奇地问道。
唐婉道:“兰娘说,她和杜公子解除婚约了。”
“啊?”芳儿惊讶地叫出声来,“这哪是什么高兴的事啊?奴婢看您笑的这么开心,还以为沈姑娘要和杜公子成婚了呢。”
“确实不是件高兴的事。”唐婉叹了口气,“杜公子还未娶妻便先纳了两个妾室,兰娘也是刚刚知道,她一时悲愤,便与杜允解除了婚约。”
杜允纳妾与宋远纳妾不同,宋远是先娶正妻,而后纳妾,世家大族,皆是如此,并无可诟病之处。
杜允尚未娶妻,便先纳妾,不合规矩,更让未来的夫人颜面扫地,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那您刚才怎么那么高兴?是不是还有什么喜事啊?”
“是啊,兰娘说,那三间铺子的事她已经办好了,卖了两万两银子。她还说自己开了一个武馆,要教女子习武。如今武馆里还有一位女武师,武功非常厉害。”唐婉说着这话,唇角都不禁噙起一抹笑意来。
芳儿大为震撼,“什么?沈姑娘她开了一个武馆?”
她怎么想,也想不到柔柔弱弱的沈兰能跟武馆联系到一块儿去。
唐婉轻抚着手中的信,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沈兰这是在给她底气。
可是她现在连国公府都出不去,宋远又死咬着不肯和离,除非父亲和兄长帮她,否则,她怎么可能从这里离开?
“芳儿,你可有听到兄长的消息?”
“没有,奴婢还找了好几个跟着大爷的小厮打听,一点大爷的消息也没有。”
“怎么可能?父亲的信已到了好几日了,兄长怎么会还没到上京?他不会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了吧?”唐婉担心地道。
芳儿道:“要不奴婢明日找机会偷偷回府一趟,问问家里的管家?”
唐家在上京也是有一座小宅邸的,往年唐元回京述职,都是住在那里。
唐婉的兄长唐瀚若是到了上京,肯定也是住在那里。
“好吧,那你明日过去看看,莫要被人发现了。”
父亲唐元不愿意让她和离,也许会嘱咐兄长什么,但是还未出嫁时,兄长向来都是很疼她的也许,兄长会站在她这一边。
贴了告示已过了整整两天,白虎武馆一个上门的客人都没有。
沈兰也不着急,带着人把武馆打扫得干干净净,又花了一大笔银子将武馆里一应换上了新的陈设,再过几日,就能竣工正式开张。
夕阳垂暮,沈兰坐在武馆主楼的二楼厢房,看着外面沉寂下来的淮清河,河岸上的绿柳仿佛镀了一层金光在风中摇曳,莫名显得庄严而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