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唐婉有些难堪地笑了笑。
锦书拿了些果子和糕点来,放到桌上,又在一边继续温热茶水。
唐婉忽的想起,“对了,我听说太子殿下送了你不少东西,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
“你怎的认识太子?”唐婉好奇地道。
沈兰道:“并非我认识太子,而是太子认识我,好像是我父亲与太子有旧识。”
“我听母亲说,太子自小便在外面游历,近来才回了上京,想来是他在外游历时,与你父亲相识。”
沈兰对这位太子实在不了解,“也许是吧。”
“如此也好,你有了太子这个靠山,日后上京城里没人敢欺负你,便是我,也能借借你的光呢。”唐婉玩笑着道。
她说着,忽然又正色,小声地道:“兰娘,你不会还在调查你兄长的事吧?”
提及兄长,沈兰心里便有些难受,她抬眸看着唐婉,思索少顷,决定不把自己调查的事情告诉她,道:“兄长之事,我已不打算再调查了,自来了上京,我想尽了办法想要调查兄长之事,却处处碰壁,此事恐怕牵涉很深,就算查出了什么苗头,我也无能为力。”
正因牵涉深远,沈兰不想连累她。
听到沈兰放弃,唐婉安下心来,她握着沈兰的手,叹息道:“你这般想便对了,如今你在上京名声极好,将来杜公子考中进士,你们便可在上京成婚,日后又有太子提携,将来有的是好日子。”
唐婉是在午宴前悄悄溜出来的,身为国公府新过门的大奶奶,自不能缺了这一场上京城命妇们的入门会,两人只说了会儿话,她便匆匆赶回去了。
看着唐婉离开的身影,沈兰心中有些怅然。
衡州府世家贵女之中,唯唐婉最是优秀,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刺绣女红皆非一般女子所比,她与她是手帕之交,自知她的心性与见识。
她以为唐婉这样优秀的女子,必定能觅得一位能懂她爱她珍她重她的好夫君,没想到竟会是这般。
难道世间女子,便总是不能如意吗?
“姑娘,您怎么了?”看沈兰失神,锦书不禁担心。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沈兰与锦书从稻花厅离开,刚回到落雪斋,便见桂妈妈带着人一脸笑盈盈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