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上来。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根本没办法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自己还裸着身子供人观赏”这个事实上转移注意力。
在羞耻和快感的双重压迫之下,他的自控力明显失控了。
奇怪的是这个孔夕,不仅不害羞,还丝毫不介意地用目光打量他,依旧淡淡微笑,平静得惊人。
更奇怪的是……只要被她清亮柔和的目光注视着,他就会感到理智离自己越来越远,脑中只剩下燥热感逐渐明晰。
不,不行……这么下去……他……
“还有一个办法肯定管用,要试试么。”孔夕抬腿朝他更近了一步,几乎要挨到他的身子。
清淡的墨香幽幽萦绕在他的鼻间,他恍惚中看见了她纤长的发丝滑过她的肩膀,流泻到了她的胸前,静静垂于一侧。
她的眸子里,似乎有种他看不大明白的情愫,明明暗暗,扑朔迷离。
安凡呆愣半晌,还没来得及多问,就被孔夕推着靠到了墙上。后背贴到冰冷的墙壁那一瞬间,他浑身微微一颤。
她轻笑,低声缓缓说:“安学长,你不说话,我可当你默认了。”
安凡觉得她眼中明媚的光几乎要将他吸引去,但又像艳丽的玫瑰一样,美而带刺,让他嗅到了危险的芬芳。
理智尚存,他抓住孔夕压在他肩膀上的手,涨红了脸,张嘴就要拒绝:“不,我……”
话音骤然停住。他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
下身传来冰凉的触感,一瞬间几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没能说出口的话就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一时间竟记不起来了。
她……她在做什么?!
安凡的表情定格成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画面,如墨的黑瞳此刻惊异一览无遗。黑色潭水中倒映出来的,是那个清淡得像水墨画一般浅笑着的少女。
浅笑?……她这个笑容,是浅笑么?
这种笑容,分明、分明是……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却完全忘记了自己该如何反抗。
从下身传来的灼热酥麻之感,铺天盖地沿着肌肤、血管、骨骼蔓延开来,似乎浑身的血液片刻之间被煮沸,滚烫得他整个身子都染上了粉色。
清凉与灼热交织的旋律,让他陷入了情/欲的泥潭,无力思思考,喉咙里发出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闷哼。
“你……给我……停下……嗯。”带着浓浓的呻/吟,咬着牙隐忍地说出的话,竟令他显得更加性感诱人。
他想推开她。可是……竟使不出力来。
明明,明明是真的要反抗的……力气却屈服于初尝情/欲的快感之下,手不听使唤了。
“不……够、够了……”他抓着她手腕的手指愈发紧缩,另一只手的指尖无意识地在酒红色的衬布上划出了一道道痕迹。
酒红色……至高无上,艳美绝伦的色泽。
性感,成熟。像极了封存二十多年的香醇葡萄酒,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窗外明媚的阳光,室内酒红色的衬布,安凡迷离的眼神,紧皱的俊眉,半透明的衬衫,完美的躯体,浅浅的呻/吟,隐忍的喘息……
都化作一副令人遐想无边的写意画,尽数映入了孔夕看似平静却波涛暗涌的瞳孔里。
她依旧只是浅浅地笑着。浅浅地。
望着他弧度诱人的薄唇,眸子里的酒红色却愈发深邃。
其实酒红色,那是……
欲望的颜色。
孔夕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缓缓、缓缓地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