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哭上了,眼里满是恐惧,仿佛简宁是恶魔般,不自觉地蹬着两腿往后挪去,蹬得脚上镣铐哗啦响。
“其实你不必害怕,放你并不难,因为留着你对我们毫无用处,你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公主,在月国谁会重视你?”简宁摇摇头,“我真是替你不值啊,你说你这样的美人儿,你父皇在位时怎么就连个封号都不舍得给你?现如今你哥哥做了月皇,可你依旧还没个封号,啧啧,你这公主做得也太惨了点!”
“我会有封号的!”裴梓桐听她夸自己貌美,一下止了哭声,“等我皇兄打败你们,问鼎中原后就会封本公主,你们要有命活到那时候就眼睁睁地看着本公主受封吧!”
“哦,是吗?可是怎么办呢,我们如今又打到丰邑了,你还跟这做美梦呢?你们月国人也是真不中用了,你皇兄手下尽是些骗吃骗喝的庸才和无能之辈。哪像我们大宴朝,人才济济,英才辈出,和我们大宴朝斗无异于以卵击石。”
“以卵击石的意思你懂的,不用我跟你解释吧?”简宁蹲下看着她的眼睛道,“就是拿鸡蛋碰石头,你皇兄根本没拿你当亲妹子看,压根就不想给你封地,要想给早在他登基后就给了,他一直骗你呢,否则你被我们擒来他也不会一直不闻不问,他连你的死活都不关心,试问又如何会封你呢?”
裴梓桐捂脸哭上了,泪水大颗大颗自她指缝间溢出,从前她再不受宠好歹有她母妃护着她,裴汐沅没登上帝位前对她这妹子也是不错的,可自被擒来成天被几个侧王妃的侍女轻视,先前还险些糊她一嘴马粪。
她越想越委屈,现在月国又打了败仗,谁还会管她死活,这种被自己国家被自己亲人抛弃的感觉,着实令她万分恐慌。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不如这样,横竖月国也没人在意你,三日后我们就要大举攻城了,丰邑城一破我们将直捣上京,你这公主想享有封号是不可能的事了,不如我替你择个夫婿,啊对了,我相公的长随有个还没娘子,我让他将就点娶你做个填房,如何?”
李侧妃的侍女笑道:“婢子看使得,她一直戴着孝,婢子们问过,她夫君死了。给左参军大人的长随做个填房,再好不过,这还抬举她了。”
“放屁!”裴梓桐又羞又气,呜呜哭了几声,忽一抹眼泪,咬牙瞪着简宁道:“你们休想!当真打量我们月国没人了是不?”
简宁不屑的轻嗤一声,“你们月国有的只是虾兵蟹将,就你们月国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巫师搞的那些个邪术,在我们中原修仙高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那诺燊是你们的国师,算顶级巫师了吧?可那又怎么样?还不照样被我们打得丢盔弃甲,现如今龟缩在丰邑城里头都不敢露了!”
“那诺燊算什么顶级巫师?他师父离殇天巫才是!你们等着瞧吧,天巫不会坐视你们攻打丰邑进取上京的,定会打得你们落花流水,滚回你们中原去!”
裴梓桐让简宁一激,倒一下想起离殇天巫来,提到离殇天巫她一下来了底气,“你们就等着被天巫的玄驹军团啃成一堆白骨吧!”
玄驹?蚂蚁军团?
简宁暗自一惊,当下不再跟她废话,转身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