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二换好衣裳准备出门时,听得府上家仆在议论,说大王爷府里今儿宰羊大宴宾客。大王爷也就是原来的大皇子,历来好和中原江湖人士勾结,他负手在院里来回踱了几圈,皇宫不去了,带个随从直奔大王爷府。
裴汐沅还是七皇子时,因作战勇猛受到月皇青睐,从而也招致当时还是大皇子的大王爷忌惮。雄二做为裴汐沅手下的一员死忠猛将,自然也不被大王爷待见。
不过他可不管这么多,如今他是皇上亲封的威猛大将军,他上门去讨杯酒喝总不至把他拒之门外吧?
于是,雄二就这么雄纠纠飚乎乎的直接闯了去。
大王爷闻报雄二前来讨杯酒喝,一时没反应过来,雄二说话向来直不愣登,屡屡在朝堂上同他作对,他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到访?
“传我话,本王没空……”他话没说完雄二已带着随从闯了进来,“老远就闻着烤全羊的香味了,哈哈,王爷不会连口肉都舍不得给……”
雄二话说一半顿住了,他视线落到坐在上席,身穿月国服饰,看去只十三四岁的女娃子身上,随后大步过去绕着她肆无忌惮地打量了一番。
他断定这就是简宁说的要找的人,他一向讨厌并瞧不上变节之人,何况还是这么个小人儿,他怎么瞧也瞧不出她实际是个老妇人。
不管了,一个能背叛自己国家的人能是什么好鸟?
先羞她一羞再说。
打定主意,雄二立眉瞪眼冲着麻姥喝道:“这玩意看着面生,只怕毛都没长齐怎就坐到上席了?打哪冒出来的半大人儿,你有何能耐就敢往上席上坐?”
“你他娘的!”麻姥边上一中年汉子闻言,桌子一拍,没等他站起,胳膊就被麻姥给一把拽住。
“好说,这位将军若喜欢坐上席,这还不易得,老身让与你坐便是。”麻姥说着欲待起身,大王爷的怒喝声响起。
“雄二!”大王爷鼻子快气歪了,“敢情你是存心来我府上挑事的不成?区区一个威猛将军也敢欺到本王头上,别以为皇上宠着你本王就拿你没办法了!”
“王爷这话从何说起?我路过你府上正好饿了馋了,本欲进来讨杯酒喝喝,吃口肉解解馋,不想如今王爷府上的座上客竟如此不堪,连个半大的女娃子都敢坐上席,看到本将军来了也不说起身让出上席,好不晓事!”
“既如此,这酒不喝也罢,告辞!”
临走,他还气恼地瞪眼大王爷,好像还是大王爷慢怠了自己,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雄二从大王爷府上出来,一刻没耽搁,甩开膀子径直大步朝着简宁下榻的客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