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二位哥哥但有吩咐小弟无有不从。”徐大力忙拱手道。
“往后咱哥仨就是一家人,想我二愣子飘泊小半生无亲无友,这下好了,往后我有两位兄长了。”二愣子习惯性地挠挠头,他和童八斤在雁城时就和徐大力打过照面,相互都知道彼此岁数。
三人里童八斤最年长,已三十有四,其次是徐大力,三十有一,看去最老相的二愣子实则仅比丁有田大一岁,还不到而立之年,才二十九岁。
徐大力因着自个比他们晚跟随丁有田,才称之他二人为兄长,简宁让他们还是随年龄论,不拘谁先来后到,她又去炒了两个菜,又将冷了的菜回了下锅。
吃罢饭,童八斤和二愣子帮着徐大力一家安顿去了,简宁领着巧凤也跟去帮着打扫卫生,段心萍见状也跟了去。
徐大力家离衙门不远,不到五里地,他因有家中有婴幼儿遂不歇在衙门里,得知简宁他们每天早起都会练功,他便应诺童八斤和二愣子,每日早起准时过去衙门里同他们一起练功。
简宁听他提到练功,想起问他,“大力兄弟,我曾听你娘说你的武功是在武馆学的,那武馆可是霍锦成的师叔开办的?”
“啊唷,这是我的不是了。”曹氏听到简宁问这事,忙赶将过来先给简宁福了一礼,赔着笑道:“早前没同你们道出实情,这里头有个缘由,我儿确是五六岁起便开始习武,却不是武馆里学的,而是他师父教的。”
曹氏道出实情,徐大力的师父叫雷江,是个太监,徐大力五岁那年雷江病倒在他们家门前,高烧烧得人事不醒。曹氏那会男人已死,孤儿寡母自个母子俩生计都艰难,却不忍看他病死在自个眼皮前,拿钱替他抓了药,又收留他在草棚里住了几日。
雷江病愈后,提出教徐大力武功,这样他们母子日后也好免遭他人欺凌,并道出自个是太监,留在他们家教徐大力习武不会影响到她声誉,她尽可对外言明自个身份。
早在大宴国平定中原前,雷江就同卫东一起在焱国王宫里当差,跟着焱国的老太监一同习武,感情很是深厚。
后来永平帝和南洋子率大宴军兵临城下,城破那日,时年十七岁的雷江和当时十九岁的卫东争执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最后雷江换上百姓服饰辞别卫东离开了王宫。
尽管他是太监,曹氏初留他在家住下后的头几年,左邻右舍也没少在她背后嚼舌。后她行得正坐得端,从不与人计较这些,慢慢别人说得没趣了便不再嚼舌。
曹氏在同丁有田说起这事的时候,因想着自个是个寡妇,若说自个家中住了个太监教她儿子习武,担心丁有田会轻看了她,便只说是送去了武馆习武。
“娘!”徐大力知道后有些不满,“师父对我亦恩重如山,娘怎可因我师父身残,便编排出这样的谎话来欺瞒大人和夫人?”
“真真都怨我。”曹氏扬手要去扇自个,简宁忙拉住她,“快别这样,我能理解,我相公也不会见怪。”她转目看向徐大力,“别埋怨你娘,她如有半分轻视你师父的意思,也不会留他在你们家教你习武了。”
“可不是么,我当时也没想那许多,更没想到你们能替我儿子捡回一条命,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信口就说了武馆学的。”
“夫人不见怪就好。”
她说着又对简宁福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