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郑见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皱了皱眉头:“那我不强求你一直陪着他,你能不能等到他醒让他看你一眼?算我求你了行吗!”
“高郑,我,”尚暇溪一边抽泣一边拉住他衣角央求道:“我明天再去好不好,我求你先照看一下他。”
“这都办不到啊。”他无奈地冷笑一声,不露痕迹地推开她:“不用你求我也会照顾好他,毕竟和他有关系有感情的是我而不是你这个外人,是我唐突了。”
他转身就要离开,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回头对尚暇溪半是无奈半是恳求:“还是我该求你。我求求你放他一条生路!”
见他扬长而去,尚暇溪哭着朝他说的花田跑去。她清楚的很,夏承墨出事和尚闲川脱不了干系,他一定能告诉自己答案。她沿着尚闲川给的定位一路狂奔,跑到心脏都跳到嗓子眼。她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这个花田,这个温室里的味道还有遍地薰衣草在昏暗的白灯下闪烁的样子,她之前一定见过。她一定是还遗漏了什么,还有什么没有记起来。
夏承墨还昏迷着!尚暇溪你快点跑啊!
她终于看到优哉游哉躺在薰衣草地里的尚闲川,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尚闲川带着耳机,翘着二郎腿安安静静地闭着眼听着音乐。在紫色的花里白色的灯下,明明好看得像个天使圣洁的像个神明,尚暇溪却由衷地感到毛骨悚然。她是真的怕他了。在他这,自己好像个蝼蚁,随时可以被捏死,还会株连到别人。
“来了?”他并没有睁眼,只拍拍旁边让她躺下:“我有点好奇,你是因为姜延桦被抓进局里跑得这么快还是因为……”
“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不只是因为姜延桦情况可缓,也是因为私心。
“没什么,有人在停车场对他注射了神经毒剂而已。”平平淡淡。
“你说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一把拿下他耳机,厉声问道。
“你如果不让他去停车场事情会这么顺利吗?”他笑了笑,如同暗夜里的枭。
“你!!”她又要哭又要怒,最终还是放慢了调子:“你怎么就是不肯放了我?”
“你为什么不肯成全我?”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里的偏激,也缓了缓,意味深长地说:“你又何曾放过我。”
“他多久才能醒?有没有生命危险?我们明天就走就去北欧好不好?”神经毒剂可大可小,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根本不清楚。
“不知道。”他枕着自己一条手臂:“姜延桦的账是我让他做的,也是我往他账户里存的钱诬陷他。”
“啊?”突然听他这样说,她有些惊讶。
尚闲川看了看她,从她兜里掏出了手机,手机是录音界面。
“我早说过,我比你还要了解你自己,”他拿着她手机,却并没有删,只是拿在手里转来转去。
“你可以拿去报警,这样我就会被抓走了,你就自由了。”
尚暇溪瞪大了眼睛,听他这样说,只觉得自己最后一层窗户纸都被捅破。可是她只是想拿来做筹码,并没想过要报警。
“想用来做筹码吗?你根本不会报警,所以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