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逐晨看着萧逐星有些?执拗的眼神,心脏瞬间一紧。
一个可怕的猜测袭上心头,然而?他一如第一次知道唐乃爬上萧逐星床上时的自?我安慰,想?到?莫不是对?方偶然到?来,看到?白盈穗才意乱情迷。
只是意乱情迷而?已?。
如此想?来,压下不安缓缓走向唐乃。
此时的唐乃瘫】软在萧逐星的怀里,脸颊嫣红,神智涣散地喘】息着。他咬着牙,想?到?刚才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模样,只觉得寒意反噬,差点真气混乱。
他压冷意,当?务之急是要把她带回来。
于是竭力压下情绪:“你可以过来。但你身为王府的二?公子,该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刚才的事我就当?没?看见。把她还给我,你马上回去!”
然而?萧逐星却没?松手。
萧逐晨的眉头一紧,萧逐星缓缓抬起头。
“兄长,事已?至此。我也对?你说一件事。当?初在卧房里,我对?你说过我有一个心仪的女子……”
萧逐晨的瞳孔一缩,巨大的不安开始袭上心头,此时此刻,他希望萧逐星不要说出接下来的话。
然而?萧逐星闷咳了?两?声,还是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说的那个女子,就是白盈穗。”
一瞬间,萧逐晨的脸颊紧绷铁青,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第一次萧逐晨为白盈穗掩饰的样子,在卧房里说起“心上人”的模样,当?时他只笑对?方坠入爱河,如此幼稚,却不曾想?萧逐星一直念的那个女子,就是白盈穗!!
一股怒火袭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握住唐乃的手腕,像是勾住岌岌可危的联系:“你莫不是在说笑,你可知白盈穗到?底是何人?”
“兄长,你难道忘了?你曾经的承诺了?吗?”萧逐星拧着眉看向他,一脸疑惑:“我不在乎她到?底是谁。况且你说过,如果我将心仪的女子带给你看,你不能反对?,还会衷心祝福我们。为何现在又反悔了??”
萧逐晨地瞳孔一缩,前几日随口的说笑此时瞬间化作勾拳头回击在他的胸口,他差点呕出一口血。
谁能想?到?那人是白盈穗?!
他几乎是咬牙道: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那个人就是白盈穗!我不同意你接近她,此事我就当?没?听到?!”
萧逐星瞬间抱紧了?唐乃,“兄长,你为何说话不算话?难道你在战场上指挥用?兵也如此作风不成?!”
萧逐晨恼羞成怒,下意识地想?要运功,然而?一看到?萧逐晨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眉梢一抖,只能脸颊紧绷地放弃。
若是旁人,他一掌打发了?事,然而?萧逐星是他父母临走前托付的唯一的亲人,还从?小体弱,他根本无法动手。
他被气到?气血翻涌,唇齿间都有了?血腥气,只觉得被桎梏住四肢被人压着打也不过如此,还是压着嗓子道:
“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军令可随时变幻。况且我是王府的主人,我的话都算数!现在,你必须放开她!”
萧逐星倏然冷笑:“兄长,你如此着急。可是不想?放手?你既然将她看做是普通的舞姬,几次意乱情迷后不愿与她定下名分,那就是对?她无意。我确实?真心实?意,你又为何阻拦我们两?个?!”
萧逐晨只觉得一口血就浮在自?己的喉口,他看着唐乃发红的脸颊就贴在萧逐星的脸侧,此时顾不得许多,直接伸出手:
“莫要胡言,把她交给我!”
萧逐星久病多年,此时哪里是萧逐晨的对?手,然而?眼睁睁地看着萧逐晨把唐乃从?他怀里挖走,他的面色一变,突然咳出一点血。
萧逐晨一惊,下意识地停住手。
却看萧逐星面无表情地抹去嘴角的猩红,对?准唐乃的唇瓣又印了?下去。
萧逐晨眼睁睁地看着唐乃的唇瓣被染上了?一点鲜红,一口血挤出了?喉口,他抖着手指着自?己的这个弟弟:
“好、好,你、你,萧逐星,你真是好样的!”
萧逐星抬起头,将气息不稳的唐乃又抱在怀里,轻轻一叹:“兄长,我病痛多年,无法像你一般鲜衣怒马。她来到?府里才觉得这方寸之间有些?趣味,就连这一点情分,兄长也要剥夺吗?”
萧逐晨扶住树干,脸颊抽搐,他被堵得说不出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