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刻去找你的?”
“亥时三刻,驿站早已熄灯落锁了。我原本准备出去逛一逛,看看晚上的都城是什么样子。刚出来就碰到她了。”
所以……闲公主并非特意去找他的,只是偶遇而已……
湛天逸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们想什么!我起先也以为只是邂逅而已,但闲公主主动上前来同我说话,说是慕名前来找我的。”
就当是这样吧……
“然后?”
“她跟我说了些心事,说是内心有些不安。我想就是指远嫁的事情,我就同她讲了很多我们国家的风俗。她听得很开心,临走时说心情好多了,还约了下次再聊。”
“约时间了吗?”
“没有。”
“她什么时候走的?”
“呆了有一刻钟,走时我要送她,她说怕人看到不合适,坚持自己走。她刚走没多久,驿站就失火,有人来袭。我还惦记她半路有没有遇到刺客,或者有没有被人发现。想出门追过去看看,结果被人打昏了。”
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梦言有些烦躁,刚要说让谢又安送湛天逸回去,敬元白皱眉问:“刺客只有一人?”
湛天逸:“我只看到一人。”
“什么模样?”
“个子不高,使一把长枪。穿了夜行衣,看身材,像是女人。”
梦言和谢又安、敬元白双双对视。
梦言简直恨得牙痒痒:“你为什么早不说!”
“事关闲公主清誉,我岂能胡乱开口!我和仙公主只是喝茶聊天而已!旁的什么都没做!不能说出去,凭白让别人诋毁闲公主!”
梦言摆手:“行了行了,让谢又安送你回去。”
谢又安沉吟片刻,叫了高驰过来:“送湛天逸王子回驿站,沿途要小心。”
送走湛天逸,谢又安才开口:“是夏般!?”
梦言叹口气:“我猜是。”
梦言问敬元白:“夏般在哪里?”
“从我那告辞之后,就带着你那个小丫头四处游走。近日,我还真没察觉。如果是她的话,应该是在都城附近。”
梦言开口:“附近你的线人多吗?”
“我即刻令他们留意找人。”
敬元白走了,殿内只剩梦言和谢又安。
梦言叹口气:“真是不明白,夏般带着初云好好的不行吗?为什么又来蹚浑水。”
“江湖中人,讲究信义。现在想想,夏般之前的行动并非单纯为了初云,同时也是受某人支配。或许她还欠着那人什么情,要还够了才彻底解脱。”
梦言愣了会儿:“其实我刚刚有一点私心,想着最好不被发现。要真是被抓到了,拷打问出来了,那是罚还是不罚?”
“法外无情。”
“是,应该罚。可是初云刚刚找到姐姐,我不想是我使她的心愿再次破碎。”
谢又安抱抱她:“等找到夏般问清楚了再说。我陪你。”
夏般躲了,但是发现敬元白的人在找她,她干脆主动现身。只是她不肯跟敬元白走,死守着要梦言来见她。
夏般说:“我现在不比以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