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抖擞精神,总算能集中精神好好批奏折,封公?公?弓着身轻步进?来?,小声禀报说刘嬷嬷送了人过来?。
这个刘嬷嬷,刚把秦青鱼给她送回去,她这又送人过来?,是想让她换个人再出出气?
除了秦青鱼,昭阳哪有心思见别?人?
不?对,她谁也不?想见!
昭阳公?主道:“不?见。”
封公?公?喏了声往外退,昭阳想了下又道:“传她进?来?。”
秦青鱼被送回去了,以刘嬷嬷的脾性必然?是要给秦青鱼个下马威的,她就是想问这人打听一下刘嬷嬷的壮举。
刚满二十岁的昭阳公?主,不?是几?万岁稳重的独孤赤焰,也不?是从小没爹没娘被迫成长的唐黎,她从小娇生惯养,即便中间经历了变故,性情大变,骨子?里?也还?是留着公?主的傲慢和嘴硬的。
封公?公?领命出去,不?大会儿便听脚步声走?了进?来?,昭阳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急切,她自己也唾弃自己的急切,故意头也不?抬,假装批着奏折,淡淡道:“何?事?”
脚步声再度响起,这次直接走?到了昭阳公?主的书案前。
昭阳有些诧异,这是哪里?来?的刁民,胆子?不?小,竟然?敢随意靠近御案,这御案上可都是奏折,随便扣她一个窥视朝政的罪名就够她株连九族了。
昭阳公?主抬头看了过来?,只一眼,愣住了。
秦青鱼哆哆嗦嗦站在她面前,一双勾魂眼红得可怜,湿漉漉的头发盘在头上,发梢滴着水珠,她把手里?的食盒放在书案,抬手就开始解宫装的裙带。
昭阳公?主蹙眉道:“怎么是你,你做什么?”
秦青鱼一言不?发,泪珠子?含在眼眶,哆哆嗦嗦脱了那一身不?属于自己的宫装,露出了里?面残破不?堪的外衫,胸口的血早已浸透,猩红的一片,那外衫沾了雨水与?血水,黏贴在身上,勾勒出的身形简直不?堪入目。
昭阳公?主微微睁大眼,缓缓攥紧了手中的笔,一滴浓墨滴在了奏折上,昭阳公?主的脸也跟着沉了下来?。
昭阳公?主道:“不?说话就滚出去,或者本宫让侍卫把你拉出去。”
秦青鱼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剪刀,拿着剪刀踉踉跄跄绕过书案,绕到了昭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