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问你。你可知罪?”
她再次冷冷地开口。
方小芹被问懵了,她犯了什么罪了吗?是方才没有及时下跪的事吗?莫非不下跪就是一条罪过?
见方小芹半天不说话,太后呯一声一掌拍在了榻上,阴沉着脸,冷哼着道:“皇上是何等的尊贵之躯,岂是你这种乡下贱民能乱打乱骂的!你哪只手打的皇上,就该跺了那只手!”
方小芹吓的心里咯噔一下,她是想剁掉她的手吗?这个太后好可怕,一进来就让那两个宫女挨板子。而今又要剁掉她的手!
看来皇宫还真是她的家啊,想打谁就打谁,想剁了谁就剁了谁。
“哀家问你呢,知罪了没有!别以为有皇上宠着。就可以嚣张跋扈!这可是宫里,岂像你们乡村僻野可以随便撒泼!”
太后又厉声地道,真真地要吓坏方小芹了。
她跪在那里,脸现惊恐之色,却是眼睛直直地盯着太后,在太后看来,她这个样子,就是心中不服,无礼至极。
太后说她撒泼?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撒泼的女子,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来呀,把这个泼妇给哀家……”
太后正要下令惩治方小芹,朱萸匆忙走进了屋中制止了:“母后息怒!芹儿刚来宫中,不太懂宫中的规矩。还望母后谅解!”
说着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方小芹,见她脸上无伤便放下了心来,幸亏他来的及时,要是晚来一步,怕他的宝贝娘子要被他的母后大人给欺侮了。
“凡儿,这么快就下早朝了!后宫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有哀家处理,你不肯立后,那就只能由哀家代为管理后宫了!”
太后的语气总算是没那么霸道了,但看方小芹的眼神仍像刀子一般,刷刷地刺的她生疼生疼的。
“母后,芹儿初来宫中,不懂宫中的规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臣会让人好好地教她的,她的事,就不烦母后操心了!”
朱萸看着方小芹一直跪在地上心疼的紧。只想太后快点走,好让他的芹儿起来。
“话哪是这么说的,凡儿,应该是她的事就交给哀家吧,你就不要再管了!该怎么教她,哀家心里有数!”
说起方小芹,太后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母后,芹儿不能交给你!”
朱萸想也没想地道,他还不知太后的手段吗,他知她不喜方小芹,更不喜她留在宫中,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折辱她,欺侮她。是以,他是绝对不能答应把方小芹交给她的。
“你说什么!哀家跟你要一个侍婢也不可以吗?”
太后冷冷地看了方小芹一眼。
“母后,她不是侍婢!”
朱萸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不是侍婢?那是什么?你封她为妃了吗?没有的话就是侍婢!任何人都可以差唤她!”
太后忍着心中的怒气道,想不到一向乖顺的儿子会为了一个乡下野女顶撞她。
“母后,她刚入宫,儿臣还未来得及给她封号……”
听着他们的谈话,方小芹只觉得很累,母子二人说话还需要这样唇枪舌剑吗?
“凡儿,那你想给她一个什么封号呢?以她的资历,封她一个美人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若想封她为妃,却是想也别想!”
太后轻蔑地扫了方小芹一眼。
朱萸略想了一下,择日不如撞日,就不如今日把所有的话都跟太后说开了吧。
“母后,儿臣不会封芹儿为美人,更不会封她为妃,她是儿臣的妻子,是皇后!”
“什么,你要立她为后!你要立一个乡野贱女为后!你疯了吗,别说哀家不同意,就是文武百官也不会同意的!”
太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愤愤地道。土讨双才。
方小芹以为自己听错了,朱萸要立她为后!别说太后了,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太后所说,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乡野贱女,凭什么做皇后!无德无能,无材无貌,更是无权无势,无靠山!
“芹儿不是乡野贱女,她是儿臣心爱的女子!是儿臣的妻子!除了她,儿臣不会再立其他的女子为后!”
朱萸正色道,并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方小芹,她跪了这许久,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