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屋门轻轻关上的声音,一滴晶莹的泪水从方小芹的眼角滴落。
她知。他选在这个时候走,定是怕离别时的伤痛。
他怕自己一冲动,就不走了,可又不能负了自己的家人。
她更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求他留下来。
是以。还是,悄悄地别离吧,只有看不见的别离才不会让人太过心痛。
朱萸走后,方小芹就跟着许郎中学习医术。
后来张殿过来了,他把小黑也带了来,方小芹便把家中的地拜托他管理。
当张殿知道朱萸走了,却没有带方小芹一起离开时,他觉得很诧异,他不相信朱萸会舍得把她留在这里,他觉得,朱萸的家中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芹儿,你没有好好地问朱萸兄弟,他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张殿问道。
方小芹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若是愿意说,就不用我问!”
“那个叫朱逸朗的没有说什么吗?”
他又问道。
方小芹还是摇了摇头。
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张殿叹了口气,有些懊悔地道:“早知道你们会分开,那日我就不应该告诉朱逸朗,我认识朱萸兄弟的,更不应该告诉他,你们去了泗留村,那他就不会找到朱萸兄弟了!”
朱萸的家里出了什么事,他不关心,他只想方小芹每日都能开开心心的。可朱萸走了,她怎么还能开心地起来。朱萸才走了几日,她就已经瘦的脸颊凹陷了。
“张殿哥哥,你是说,朱逸朗找过你?”
方小芹挑起了眉毛。
“不是,他不是来找我的!”
张殿摇了摇头接着道,“那日朱逸朗去了私塾,拿出了一副字画来。问那些教书先生,谁认识这字画的主人。他说他是在镇上看到这副字画的,非常喜欢这样的字画,想请字画的主人给他画一幅画。我一看是朱萸兄弟的笔迹,遂告诉了他朱萸兄弟的情况。记得当时朱逸朗高兴地使劲地捶了我一拳,捶的我生疼,但我知他不是有意的,就没有怪他。哪知,他买字画是假,找人才是他的目的!”
提起字画,方小芹突然想起郝侍卫去王家拿来的那些字画,他们并没有带走,她就去屋中把那些字画取了来。
“张殿哥哥,你看看!”
她把字画递给张殿看。
张殿打开其中一副字画一看,脸色一变,把其他的字画也都打开了,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张殿哥哥,你说的什么我怎的听不懂?”
方小芹有些焦急地问道。
张殿缓缓地道:“芹儿,这些画乃是当初你还未回到信水村的时候,朱萸兄弟在我家画的,他说你生病了,需要画些画儿去卖钱,其实,他是用这些画儿去换王家的药。我之前不知道,后来才知道你落水需要连服七日,许郎中所开的药方。”
方小芹点了点头:“是的,我相公说,那些药材是他从王家那里赊来的。后来才告诉我,说钱还了,是用我们方家的田地抵的。”
“其实,他是用这些字画换的那些药材!”
张殿断定。
“我相公的字画有那么值钱吗?”
方小芹的心里有些激动。
张殿拧起了眉头:“我并没有见过当朝太子的字迹,也不知道朱萸兄弟仿的像不像……”
“当朝太子?”
方小芹瞪大了双眼,莫非朱萸会仿当朝太子的字迹,以此来骗王家的药材?
“没错,芹儿你看这字画的落款,朱逸凡,正是当朝太子的名字!那王员外定是以为这就是真的太子所画,才会同意换药材的!”
张殿的眉头拧的更紧了,“这朱萸兄弟的胆子可真够大的,竟敢仿当朝太子的字迹!这可是杀头之罪啊!”
他还没有想到,其实朱萸就是朱逸凡。
这话可把方小芹吓了一大跳,想朱萸为了救她,原是冒着杀头之罪的,心中对他又怪又气,却又是很感动。
“好在,朱萸兄弟在卖字画的时候,并没有再署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