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害怕吗,许郎中,我跟你说了,我儿媳妇小产过,怕伤了身子,不好怀孩子,是以才会这么着急的!要是身子落下了病,那就得赶紧治呀,可别耽误了怀孩子呀,你说是这个理吧?”
听到刘文翠这话,方小芹有些庆幸,亏的没有出去。要是让她看见了方彩妮,指不定还得怎么骂她们呢。听她话中的意思,是把高玉瑶怀不上孩子一事。怪在了方彩妮的头上了。毕竟是方彩妮撞的高玉瑶小产的。
“凡事都有个过程吧……行了行了,赶紧让你儿媳妇坐下来,我给她号号脉!”
许郎中只想早点把她们打发走,便不想再跟她讲什么道理了,在她听来,也是废话。
院中放了一张桌子,还有好几张凳子,高玉瑶有些不情愿地坐在了凳上,伸出手来让许郎中给她号脉。
“还是有些宫寒,再吃几付药试试看!就按着我上次开的那张药方抓药就行!”
许郎中正想起身走开,一直没有说话的高玉瑶突然开口了:“许郎中,小女子有一事想要请教,这怀孩子一事原本就是夫妻二人的事,要是娘子怀不上孩子,错不一定就在娘子身上,你说我说的对吗?”
“本就如此啊,怀不了孩子,有可能是娘子的问题,有可能是相公的问题,当然,也有可能夫妻二人都有问题!”
许郎中点头应道,想这高玉瑶懂的还挺多,比她婆婆刘文翠可要强的多了。
这个刘文翠就知道瞎吵吵,什么也不懂。
刘文翠听许郎中这话可就不高兴了:“这女人生不出孩子,关男人何事啊!就像母鸡下蛋,下不出来蛋,跟公鸡又有何干呢!”
听着她如此无知的话,高玉瑶不禁抿唇偷笑,许郎中也是无奈地连连摇头,在心里暗叹,傻妇不可教也!
二人都直接忽略了刘文翠方才说的话,高玉瑶接着对许郎中道:“如若服下那几付药,小女子仍是怀不上孩子的话,到时候还请许郎中好好的给小女子的相公治一治!”
“你在怀疑问题出在家奇的身上?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怀过他的孩子,然后小产的!”
刘文翠一听她的话就来气,敢说她的宝贝儿子有问题,她非的跟她拼到底不可!
“他有没有问题,到时候请许郎中把脉便知!”
高玉瑶不想和她多说,起身,沉着脸先行走了。
“玉瑶,玉瑶,你给我说清楚了……”
刘文翠跟了过去,要与她说教一翻。
许郎中回到屋中,方小芹对于高玉瑶的事还是比较关切的,遂问他道:“老人家,我玉瑶嫂子的身子真的不好受孕了吗?是因着她小产伤了身子的缘故吗?”
“此事恕我老人家不好多说啊!小女娃子,我老人家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许郎中面有难色地道,不想多说高玉瑶的事。
方小芹只得作罢。
离开了许郎中的家,朱萸拉着坐在木车上的方小芹和方彩妮往回走。
一路上,夫妻二人都心事重重地不说话。
朱萸面色凝重地回头看了方小芹一眼,一想到她体内有团毒气,在时时刻刻地威胁着她的性命,他就很恨自己无用。
走到半路,他们遇到了不平事,却是王金刚带着一行人在欺、凌两个过路的人。
“王少爷,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走吧!小女儿今年还未满十四……”
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拉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跪在地上,苦声地哀求着。
他们应该是父女,皆是一副庄稼人的打扮。
“鬼才信呢,她没有十四?你们信吗,信吗?”
王金刚好笑地问着手下的几个家丁,几个家丁一顿哄笑:“别说十四,怕是二十四也有了吧!哈哈哈……当我们眼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