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这件事,祝筠没有说谎。
只是时间有点早了,大抵是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吧,别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但她还清晰记得那时手上的触感,温温热热有点粘稠,但是血液蒸发得很快、很快就风干了。
那男人中了一刀,还有余力扇她的巴掌,骂她小贱人臭婊子勾栏里被肏的烂货,于是她将刀送得更深了一些,看着他断气。
女人看到地上的尸体,抱着她不停地哭,不停地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可明明。
不是你的错,不是我们的错。
祝筠回过神,宋书洛还在垂眸看她,眼底小意温柔,像是春风化雨,配上他那张清冷俊美的脸,让人有些心慌意乱的。
于是她抬头吻上去,含糊不清地说:“宋书洛,我们再做一次吧。”
不要沉溺痛苦。
她存在,她活着,是为了改变这种痛苦。
*
祝筠办完事出来神清气爽出了门,就是稍许纵欲,腰有些疼。宋书洛倒是比她精神许多,出来时腰杆笔直,意气风发,就是脸还有些红。
他清了清嗓子,看向一旁的祝筠,颇为关切:“怎么样,你还好吗?”
祝筠冷哼一声:“手下败将,我好得很。”
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天赋异禀可真是要不得,纵欲过度,她这腰怕是三两天好不了了。
宋书洛脸更红了:“若有什么不适告诉我,我会负起责任的。”
“什么责任?”祝筠吓得退开一步,“你不会就因为这点小事要娶我吧?”
小事,那般耳鬓厮磨是小事?
祝筠说的话惊世骇俗,宋书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能算小事?”
女儿家名节之事,怎能算是小事。
时下女子科举刚开,时风虽是比之旧时开放许多,但远还没到百无禁忌的程度。于祝筠而言,方才不过是闲暇课余的游戏,于宋书洛而言,却是要担起责任的大事。
祝筠不大高兴:“宋书洛,你要真这么认真,下次这种事我可就不找你了。”
宋书洛眉头紧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