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书倒是没乌元珑想的那么多,最后只是插科打诨似的跟乌元珑说自己都送他花了,工资应该就不用扣了吧,被乌元珑丢了几个白眼就让她滚了。
于是她滚的很快速,出门没两步就迎面撞上明显是在等着她的齐潼。
她脚步一顿,慢了下来,面色倒是没什么变化。
“在等我吗?”
白梦书懒得等齐潼这样的性子憋出什么屁来,先开口询问道。
“嗯……”齐潼的目光左右游移,手指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袖,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似的:“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想再看到我……但是、但是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
“真的很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了……”说着,齐潼的双眼浮起一层水光,他似乎走投无路了,身上无助的气息十分浓厚,但还是坚强道:“不行的话也没关系……你就当今天没有看到我就好了。”
白梦书盯着他哭泣起来别有一番风味的脸,不合时宜的欣赏了一小会,才道:“什么事?”
“我知道你和左意峰有些关系。”他一字一句艰难的说着,头颅自始至终低下:“可不可以帮我联系一下他,我想从他那里买些药物……”
“报酬我会给的!”齐潼双手攥紧,声若细蚊:“只是、只是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
乌元珑的身边任何一个职位都是求职场上的热门,事少钱多说的就是白梦书和齐潼所在的保镖位置,按理说齐潼工作这些时间应该也攒了些钱才对,他这样说,白梦书合理猜测他需要的药物不是什么正常的药。
她这才正色起来,平视着他,不再是他午夜梦回间不断出现在脑子里的那天汗水浸湿、迷离危险的模样。
“你必须告诉我是什么药才行。”白梦书抱着手臂,说:“不然的话我帮你这个忙,万一是什么违禁品,害了左意峰不说,把我也搭进去了怎么办。”
只是个一夜情的对象,还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
性格和经历虽然让她很感兴趣,身材长相也十分对她的胃口,但这种可能会危及到她的利益的事,她还是很清醒也很冷静的。
这样的beta还有很多,但她白梦书可只有一个。
“是、是……”
齐潼似乎很不愿意在她面前说起这个东西,死死咬着下唇,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肉眼可见,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白梦书逐渐失去了耐心,也懒得再等,作势就要走开,齐潼这才逼急了似的,低吼出声:“是抑制剂。”
白梦书脚步顿住,猛的转过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进旁边的空房间里关上门。
“抑制剂?”她放开他的衣领,焦躁的来回走了几步:“你一个beta,要抑制剂有什么用?”
抑制剂这种东西受官方管控十分严格,每个月除了oga和alpha以外几乎很难拿到,而且还有官方专门的系统机构评估每一个oga和alpha当月的婚姻状况、恋情状况、身体状况,要是被确认无需使用抑制剂,那么当月他们就无法再拿到抑制剂。
这种东西不好弄,但齐潼看起来不是第一天需要这个东西了,那他之前……
“我……”齐潼呆呆的握住自己刚刚被她揪住而乱掉的领子,垂下眸子,掩住其中的脆弱:“我的身体……有些不受我自己控制了,我、我觉得我需要这个东西……但我找不到渠道。”
白梦书也隐约猜到了可能是他身体的原因。
她想起来上一次自己和他之所以有那一次,当时他的状态似乎就很平时不太一样,不过那个时候她的小小白都硬的要爆炸了,腺体都在发痛,那种时候她也心思去考虑这些。
这样说起来……自己和齐潼的进展的确快了些,更何况他还是这样的性子,估计到那天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被一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强大的alpha按在身下艹吧。
“你确定吗?”白梦书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还是问他:“你要是确定了,我过几天就去帮你问问,但我只是帮你问问啊,其他的不能保证哈。”
“真的吗?”原本不抱希望的齐潼闻言猛的抬起头来看向她,眼睛因为有泪光而亮晶晶的,又让白梦书联想到了落水小土狗的形象:“真是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白梦书心说其实他感谢自己的方式也很简单,但这种情况下齐潼的精神状态让她觉得说这样的话总有些不太适合,于是憋了回去。
她移开和齐潼对视的目光,慢悠悠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先别急着谢,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吧。”
齐潼不明所以,低头一看,深色的制服胸口处又出现了深色的水渍,就是上次白梦书帮他的那一次一样的水渍。
齐潼立马捂住,想起刚刚白梦书扫过的时候没什么波动的目光,很轻的抿了下唇。
……
左意峰这玩意是越来越骚了。
白梦书一边乘着高速运转的机械电梯一边恨恨的想,居然这一次见面的地方变成了他家!该死的左意峰,骚就算了,非要把自己在5区奋斗短短的时间就能在这样的城区买一套房子的事摆在她脸上炫耀是吧!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观察着这一路上的装饰、陈设,包括领她进门面带微笑的物业都被她盯了几眼。
她不得不承认,5区的服务和设施确实比10区的要好上好几个档次,虽然她非常不想面对左意峰居然比她先在5区站稳脚跟这件事。
但很快,她又在思考能不能从左意峰这边动点心思搭个线什么的……这样的话,说不定之后左意峰这家伙还要在她手底下讨生活呢!
越想越觉得开心,走到门口的时候没忍住笑出了声。
恰好左意峰像是一直在观察她的样子,刚走到门口他就从里边打开了门,对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侧过身子,道: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欢迎女主人进门……”
“滚啊!”
白梦书进门,环顾了一圈屋子里的布局陈设,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压制住自己不满的酸言酸语。
“我的药呢。”白梦书往沙发上一坐,想了想,先从这种小事上入手。
左意峰笑着叹了口气,任劳任怨似的从柜子里拿出被安置好的几盒药,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接着,他挽起袖子,露出自己微微小麦色的线条流畅的肌肉线条,转身走进厨房给她接了杯温水,直直的递到她的嘴边。
“先喝点水吧。”他真诚无比道:“我看你嘴巴都有点干了。”
白梦书都无语了,愤愤的接过,拿出药就着手里的温水一股脑吞了下去,哽了哽,抬起头来发现左意峰还站着盯着自己,有些难言的表情。
“干嘛这么盯着我?”白梦书摸了摸手臂:“有点恶心。”
“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左意峰欲言又止。
“什么女孩子。”白梦书看神经病一样看他:“我可是货真价实的alpha,女不女孩子的有什么关系?”
“对了。”她不太自然的摸了把自己的膝盖,问:“齐潼托我问问你……你有没有那个……抑制剂的渠道?”
“……抑制剂?”原本专注盯着白梦书的脸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的左意峰闻言坐直了身体,正色起来:“他要这种东西干什么?更何况……他是以什么身份来托你找我的?”
“这……有什么关系吗?”白梦书不是很能理解这个方面左意峰的脑回路。
“当然有关系。”他理直气壮:“谁不知道你一向是abo通吃……”
“什么叫abo通吃?”白梦书打断他,不耐道:“ob就算了,混进来的alpha是什么鬼东西?我还要说多少遍我不是a同啊啊啊!”
“可是……”左意峰意有所指:“你就是很能招alpha喜欢啊,你也不能否认……”
“够了。”白梦书一脸不想多谈的表情,把话题拉了回来:“回到刚刚的话题,所以你这里有没有这个渠道?”
“你觉得呢?抑制剂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搞来的药剂。”
“但我总觉得,你可以弄得到。”白梦书看着他,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哦?”左意峰来了兴致,暧昧的盯着她:“原来在你眼里……我居然这么万能的吗?看不出来嘛小白……平时那么嫌弃我的样子……”
“够了。”白梦书作势要呕出来:“你这样的alpha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小甜o喜欢你。”
左意峰抿了抿唇,如果他的记忆没什么问题的话,学生时代他身边对他有好感的oga最后放弃的原因大都是因为他从那个时候起虽然没有明确自己确确实实喜欢白梦书,但本能上已经每天都跟她黏在一起,对于她泡的那些o或者b总是带着点不太明显的恶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样的事他曾经没能明白,但周围的人可不一定没看出来。
他短暂的沉默了一下,突然猝不及防的欺身靠近了白梦书。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转头看他的时候,左意峰柔软的唇瓣贴了下她的耳廓。
熟悉的音色从近到暧昧的距离传进白梦书的脑子里。
“小白,你的耳朵,怎么变得这么红了?”
她的耳朵很红吗?
白梦书后知后觉的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侧脸,又去摸自己的耳朵,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脸颊连带着耳朵都在发着烫,现在都不需要照镜子她就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定不是很妙。
如果自己是满脸潮红的跟左意峰说了那么久的话的话……她闭了闭眼,有些想死。
“你离我远点!”白梦书一把推向左意峰的肩膀,强势的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离这么近干什么?”
左意峰没有抵抗,任由她将自己推远,只是视线紧紧的锁定在她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上,眼睛里神色莫名。
他的手臂默默的放在离她近处的椅背上,一点点的又朝她慢慢靠近了过去,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刚刚才被她狠狠地推开。
“你现在是不是有些热?”左意峰不远不近的低声在她面前道:“腺体……应该也有点肿?”
左意峰这样一说,白梦书才反应过来自己莫名其妙的反应到底是因为什么。
刚刚进来吃的药,这么快就有效果了?
白梦书瞪大眼睛,第一次在左意峰面前表现出一点不知所措的模样。
左意峰默默的勾起嘴角,深深的注视着她。
同为alpha,他比任何人都清楚alpha易感期到来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此时此刻的白梦书看起来虽然除了脸红其他的都还很正常,但实际上估计脑子里已经在慢慢开始变成浆糊。
等再过一会,她就没有心思再去挑剔什么a不a同的问题了,而这正是左意峰的目的。
“怎、怎么办……”白梦书眼神聚焦在半空中的一点虚无,嘴唇微张,微微凸起的喉结动了动:“左意峰……我易感期到了、易感期到了……你家又没有oga、也没有抑制剂……那怎么办啊?”
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经历过烦人的易感期了。
也没有料到药效这么突出,居然让她在左意峰这个恶心的a同家里来了易感期!她的清白!今天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抑制剂这种东西用多了可不好。”他继续慢慢靠近过去,声音低低的:“更何况,我记得你可从来没有在易感期的时候用过抑制剂,除了第一次分化的时候,干嘛现在却要委屈自己?”
白梦书第一次发现,左意峰这个骚包东西居然也有这么蛊惑人心的一面,这是一个alpha应该有的特性吗!
她一把揪过左意峰的衣领,没有发现他和自己的距离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随意一伸手就能把他拽到自己面前的程度。
她眨巴眨巴湿润的眼睛:“你现在就去给我找个oga,要漂亮的、干净的……”
“你做梦。”左意峰回握住她揪着自己的手,感受着她身体升高的温度,笑眯眯的直接拒绝了她:“有我在你身边你还想着别的oga?你不知道alpha也是可以当oga用的吗?白梦书……”
左意峰的嗓音哑了下来,他再次把嘴唇贴近她的耳廓,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暧昧,他说:“你知道我愿意……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的……不要吗?现在的你应该很想要才是吧?”
白梦书听出来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左意峰这个状态,让她恍惚间以为现在脑子不清醒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你疯了吧?”白梦书想要甩开他的手:“我可不是a同!”
左意峰用了力,她没能如愿甩开。
他的唇瓣擦过她的脸颊:“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我也不是,我只是愿意为了你接受一切罢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也是货真价实的alpha,有些事,你不愿意做的话,我也是可以做的……”
说到这里,他轻轻的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柔软至极的吻。
白梦书没能察觉到左意峰的温柔,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意左意峰对她是否温柔,但不得不说,他这几句似是而非的威胁有些刺激到了她身体里现在无限活跃的暴虐因子。
毕竟是个alpha,还是个在易感期里没有oga安抚的alpha,怎么可能受得了被别的alpha威胁要撅她?
她想也没想,揪着他衣领的手大力挥开,反手就薅住了左意峰脑袋上的黑发,没留劲,左意峰瞬间就被她粗暴的动作逼的仰起头来,微微张开嘴看着她,虽然头皮传来剧痛,但他还是甘之如饴的样子。
“你脑子里恶心的想法对着谁我管不着。”白梦书恶狠狠道:“敢跟我说这种话,我看你是疯了,还是说,你就骚成这样?非得上赶着伺候alpha是吧?”
左意峰皱了皱眉,解释道:“没有什么alpha,只有你而已……”
“我就是alpha!”白梦书暴躁起来,又扯了扯手里的头发:“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oga!”
左意峰感觉不到头皮的痛似的,沉默了一会,开口依旧强势:“这些年你身边的那些oga来来去去,我一个都不喜欢,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你觉得我会拱手送给别人吗?我只是足够容忍你,小白,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嫉妒。”
“你有什么资格嫉妒?”
白梦书被他要气疯了,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腺体肿胀着发痛发烫,身下的小小白也早就起立,偏偏现在的环境连beta都没有一个,只有面前这个贱东西。
“你这样说。”左意峰急急的喘了口气,手在下面不知不觉就摸到了白梦书的裤腰处:“我真的会很伤心的……”
“你……”白梦书咬牙,正想说什么,察觉到自己身下奇怪的动静,松懈了下手上的力道,就被左意峰趁此机会扑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左意峰家的沙发很宽敞也很柔软,白梦书仰面倒在沙发上的时候甚至因为左意峰的力道而整个人往上弹了下,又在顷刻间被左意峰敏锐的按倒。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之间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左意峰在她胯间摸索着想要替她脱下束缚的声音,白梦书脑子里一片混沌,下意识的死死掐住了他的手臂。
“你活腻了是不是——啊!”
白梦书的狠话还没能说完整,左意峰已经低下头去找准位置释放出早已蓄势待发的小小白,张开嘴动作有些生涩的将小小白含进了嘴里。
易感期的alpha五感敏锐至极,特别又是这么私密又敏感的位置,就这样毫不设防地被一个同性含进了口腔这种温暖潮湿又变数极多的部位。
小小白在口腔里的感觉和oga的生殖腔、beta的后穴的感觉都不一样,那一瞬间白梦书就像全身过了电一般的又舒爽又刺激,没忍住叫出了声。
但很快的,她又意识到现在埋头在她身下的人是左意峰这个该死的a同,两个人之间有着好多年的复杂感情,有着对方鲜为人知的曾经最卑微的一面,此时此刻把自己内心最肮脏的欲望尽数刨出摆在对方面前,这样的体验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极为新奇的。
但对左意峰来说,兴奋和喜悦大于其他,毕竟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对这一天的到来早就已经幻想过无数次了。
“唔……”白梦书眯起眼睛,再次抓住他头顶的头发,咬牙切齿:“你……”
左意峰一边忍受着头皮传来的剧痛,在心里嘀咕白梦书这家伙还真是下死手,另一边则是大胆用自己的嘴巴舌头不断的探索着小小白的一切。
他专注的埋下又抬起头,深红色的小小白感受起来硬的跟什么似的,他一次次的排出自己嘴巴里多余的空气,将自己的口腔扮演成她最最喜欢的部位,不断的上上下下的动着脑袋。
alpha虽然动作间难掩粗鲁,但面对小小白,左意峰也算是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和讨好,他回想着自己自慰的时候究竟怎么样才能最舒服,于是笨拙的让小小白在嘴里抽送几次就会伸长舌头像狗一样从小小白的根部一路舔到顶端。
他发现每当自己这样做的时候,白梦书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绷紧,然后在他舔到最顶端的时候一边喘息一边按着他的脑袋往下压,力气之大,丝毫没有面对oga的时候怜香惜玉的样子。
左意峰一边卖力的伺候她,一边忍受着她手上过重的力道,还要随她心意的随时被她按下脑袋深喉。
当小小白第一次顶到他喉咙眼里的时候,左意峰下意识的干呕,眼睛都红润起来,本能就撑着想要抵抗白梦书的力量。
但易感期的白梦书感受到他的抵抗之后只会更加暴虐的加重手里的力道,让他持续深喉了好几次,直到左意峰觉得自己窒息到快死了的时候才会放过他。
左意峰嘴角流着许多透明的涎水,剧烈的喘息着,一双眼睛发红,眼角溢出泪水,缓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刚刚白梦书按着他的脑袋往里面顶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今天可能会死在白梦书的胯下。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白梦书等他缓过来,扯着他的头发再次拽到自己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发着红,跟平日里的白梦书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人。
她将依旧坚硬的小小白抵在他发红的嘴角,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张嘴,好好舔的话……说不定我会奖励你。”
这样的白梦书就连左意峰也几乎没有见到过。
被这样粗暴的、同为alpha的她如此对待,左意峰全身上下连带着脑子里都兴奋的不行,他迷恋的仰视着她,此时此刻只想做好她的狗狗,得到她虚无缥缈的奖励。
其实,对于以前的左意峰来说,现在满屋子的腊梅花信息素的味道,就已经算是奖励了。
虽然生理上会下意识的和腊梅味信息素对抗,但他的姿态已经足够臣服,白梦书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威胁的气息。
如此,两个人之间的性爱才能如此顺利。
后来,左意峰才明白,她给的奖励就是深深地埋在他的嘴里一滴不漏的射给了他,还掐着他的脖子要他乖乖吞下去。
他爱死了这样的白梦书,还有这种被她使用的感觉,于是他在没有任何触碰身下的情况下,激动的射了。
短暂的释放了一次,白梦书脑子里的混沌散去一些,呼吸平稳下来,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面前左意峰的状况。
“你……”她的视线停留在他嘴角的白浊,左意峰半阖着眼睛探出猩红的舌尖将那一点淫靡的白浊尽数舔去。
“……怎么了?”
左意峰开口的时候嗓音沙哑的像是被砂纸磨过,粗粝的指腹抚上她下巴处的发丝:“还没习惯吗?”
“你刚刚把我当飞机杯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是恶心啊小白。”
说着,他费力的蹭进她温暖的怀里,张开腿跪骑在她的腰胯出,薅了一把自己被汗水沁湿的头发,坏笑着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嘴角,一秒钟变成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快摸摸我……你看,这都是刚刚你弄得……那么用力,一点也不怜惜我……”
尚在易感期的白梦书闻言硬是打了个寒颤,脸上是一言难尽的表情,隐忍道:“……别装了,你不适合扮演这种……看着有点恶心。”
左意峰嘴角下撇的弧度一僵,他紧了紧牙根,重新挂起自己的标志性邪笑,把她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侧腰。
刚刚那场运动,两个人身上的衣物早就说一片狼藉,白梦书的裤子早就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来丢到一边去了,而他自己身上几乎是不着寸缕,此时此刻方便了他。
白梦书的手一摸上去,就触碰到alpha不同于oga那般细皮嫩肉的皮肤,稍稍有些粗糙的新奇触感让她摩挲两把之后突然间发狠掐住了他的腰侧。
“啊……”
左意峰丝毫不想掩饰自己的身体反应,迷醉似的半眯着眼睛盯着她:“你的信息素味道……又浓起来了……”
白梦书手上的动作一顿。
易感期的alpha充满了攻击性的信息素味道变浓,意味着自己要么是性欲上来了,要么是攻击欲上来了,其实不管是哪一个面对左意峰,她都觉得挺正常的。
要是说起来,她宁愿是后者,就算她根本打不过左意峰,但易感期可是有buff加成的!说不定她还真能试试……
正想着,左意峰略带不满的握了下手里高高挺起的小小白,刺激的白梦书下意识的嘶了声就低头去查看自己的宝贝。
“这种时候都在分心……”左意峰抬起自己的屁股,手在下面摸索着扶正小小白,又艰难的用自己的后穴入口去找小小白的头部,断断续续道:“你……又想到你哪个漂亮的……oga相好了?”
为什么左意峰做的如此艰难呢,当然是因为白梦书依旧觉得马上就要真真正正的撅左意峰的自己现在都像是活在梦里,她觉得这一切都荒谬到不真实,当然不可能去帮着左意峰做这些……淫荡的动作。
其次,也有alpha刻在骨子里的恶劣因子作祟,她一直都很喜欢看着对方忍着羞耻难堪,主动做出各种各样的淫荡动作,露出最不为人知的那一面的时候的样子。
这会让她有一种完完全全的将对方从身到心掌控在股掌间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隐秘的上瘾,悄悄的喜欢。
而左意峰这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曾经的朋友,对于她这点小小的性癖也是早就观察出来了,此刻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能知道白梦书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也知道此刻的她究竟是不是高兴的、喜欢的。
他不想在自己和她紧密相连的时候还要被无数次提醒自己和她两颗心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远,这会让他死死压抑的暴力因子活跃起来,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和白梦书掐起来。
他心甘情愿的做她身下的贱狗,装作不在意的提前她曾经的那些情人,最终眼角被撞出的泪水也只是在白梦书看不到的角落缓缓滴下。
这个时候他忍不住想,要是他是个oga就好了,要是他的生殖腔可以打开……要是他可以受孕……说不定这一次之后他会幸运的怀上她的孩子,说不定……说不定他可以留下一个他们之间的孩子,而这个孩子会成为他们之间永远不可割断的连接。
可他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她讨厌的alpha罢了。
他不能怀孕,也不能在这种时候给她释放安抚信息素,只能勉勉强强的在没有oga的情况下为她充当一个不知道好不好用的飞机杯。
“唔啊……”
又是一下深顶,左意峰迷离的摸到自己的小腹,感受到她插进来的时候顶起来的弧度和轮廓,满足的闭上眼睛,抱紧了白梦书。
……
白梦书的易感期持续了整整三天,期间她试图从他那里拿到抑制剂控制一下自己,未果,于是便摆烂似的跟左意峰在他的家里窝了整整三天。
第四天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左意峰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捯饬了一遍看起来十分居家的白梦书再也忍受不了这样淫乱的生活。
左意峰工作特性,整整三天不出门已经算是极限了,至于白梦书,她都不敢想回去之后面对乌元珑那张漂亮的寡夫脸自己会死的有多难看。
但她也确确实实不能再这样和左意峰呆下去了。
她觉得要是这样的话,自己恐怕要被左意峰这个该死的a同同化了。
好不容易从左意峰家里出来,踏上了回乌元珑庄园的飞行器,一路上她都心如死灰,又想着乌元珑说不定会大发慈悲的放过自己呢,左右横跳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等死。
一路磨蹭到到庄园门口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在庄园门口翘首以盼的齐潼,迟疑了一下,他看到她之后明显的眼神一亮,接着就快步朝她走了过来之后,白梦书确定了,他就是在等着自己。
两个人快速的聚到一起,主要是齐潼走的太快了,走起路来还十分的板正,恍惚间白梦书视幻了自己还在12区的时候犯了点事之后被当地所谓的管理人员追着跑的时候了。
“白梦书!”
齐潼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像什么小狗似的:“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人,乌先生都发了好大一通火,好像连宇家的人都惊动了……”
刚到门口就突闻此噩耗的白梦书:……
她是真想死啊,真的。
“你怎么在门口站着?”白梦书心如死灰,拖着疲倦的身体往庄园里走,偶尔还会踩到左意峰那个废物为自己准备的过长的裙子:“难道你们提前知道了我今天会回来?”
“不是啊。”齐潼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侧,依旧半低着头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闻言小声道:“乌元珑第二天就让我没事就来门口望了,说我长得就像望夫石,天天在门口望说不定就能望到你回来了。”
白梦书:……
她闭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算了,齐潼啊,你以后还是少跟乌元珑交流吧,我觉得你们两个人之间可能不在一个频道上,交流了也是白交流。”
“可是……”齐潼的声音越来越小,白梦书都没能听清:“可是我真的望到你回来了啊……”
“所以乌元珑现在在哪呢?”白梦书一边赶路一边问:“他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去另一栋楼参加会议去了吧,现在是不是不在我们这边的庄园里?”
齐潼摇摇头:“你走的这几天,乌先生就没离开过庄园。”
白梦书皱了皱眉,有些奇怪。
按理说,自己的行踪在乌元珑这种人面前应该是透明的才对,那天去找左意峰也没做什么反侦查的手段,乌元珑要是有心也该一查就查到自己是和左意峰待在一起的。
而她在他们眼里也不是能和alpha也搞到一起的存在啊,就算在一起呆了几天,也不该是这个反应才对……
“你刚刚说,宇家的人都惊动了?”她继续问:“那个宇家,宇弦歌的那个宇家吗?”
“5区宇家,宇弦歌……”齐潼微微皱眉思索了一番:“好似是5区宇家一脉分支的继承人才对。”
原来宇弦歌并没有那么牛逼啊,白梦书想,他不是主家的继承人,怎么行事作风比乌元珑有的时候还疯癫呢?
“不过他现在和5区宇家的关系很奇怪。”齐潼又接着说:“又紧密又奇怪的,主家这几年没落了不少,年轻一辈里一个能挑大梁的都找不出来。”
白梦书心里咯噔一声。
哦豁,完蛋咯,她还说要是宇弦歌没那么牛逼自己说不定以后可以把他按在地上摩擦呢,5区一个没落家族的实力,就算是没落了,那也绝不是她可以按在地上摩擦的。
“那为什么会牵扯到宇家啊。”她无奈:“我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齐潼看起来有些局促:“但是你消失的第二天,宇弦歌好像……就来找过乌先生了。”
白梦书脚步一顿。
“当时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非常的紧张。”齐潼没有察觉到白梦书不同寻常的反应,只是因为她问起,她想知道,他就把他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事实上,自从那些事以后,他的专注力和记忆力远远不如以前,而白梦书莫名消失之后他整天心不在焉的,就连宇弦歌来过了这件事,也是因为当时动静太大,他才被迫注意到的。
说话间,白梦书的脚步停留在乌元珑的书房门外。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之前冷静的向齐潼下达命令。
“你去拐角等着我,要是屋子里有什么大动静,立马冲进来救我。”
“啊?”齐潼没反应过来似的,呆呆道:“哦……好。”
“终于知道回来了?”
刚进门,乌元珑依旧坐在熟悉的位置上,说出口的话也依旧那么的高高在上,让人不爽。
“我还以为招惹了好几个少爷的你真的会跟一个alpha跑呢。”乌元珑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箭一般的射向她。
白梦书深深地吸了口气,艰难的抑制住自己十分想要把面前的这个人暴揍一顿的冲动。
虽然说她易感期最危险的前三天已经在左意峰的包容下度过了,但今天也依旧处在易感期之内,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依旧一碰就断,更何况是乌元珑这样的oga不知死活的挑衅。
但她一向理智,乌元珑是她目前不能得罪的老板,她暂时还能压制一下自己。
“我——”
“你易感期到了?!”
白梦书正准备解释自己无故消失三天的原因,乌元珑就看着她面色一变,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如临大敌的盯着她。
白梦书一时间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只是敏感的从其中读到了恐惧、憎恶、复杂的味道,这样的眼神让她一瞬间被刺痛,原本要解释的话语在喉间滚了滚,最后她还是淡淡的闭了嘴。
“是。”她眼神看向别处,就是不放在乌元珑的身上:“消失三天就是这个原因,不太方便出现,只是来的太突然来不及跟您请假而已。”
政府规定,不管是什么组织、公司,当alpha易感期到来和oga的发情期到来时,其所属的组织无条件为他们提供专有假期,直到脆弱的时期结束。
所以回来的时候虽然觉得乌元珑肯定会不满,但她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扣工资,因为乌元珑没这个权利,也算是糟糕的现状中一点小小的慰藉吧。
白梦书默默的叹了口气。
“易感期?”乌元珑再怎么屏住呼吸,空气中那股淡却让他觉得无比刺激的腊梅信息素的味道却无时无刻不往他的鼻腔里钻,这使得他的脸色越来越差:“易感期前三天,你一直和左意峰待在一起?”
白梦书皱着眉头忍了忍:“……对。”
乌元珑转身打开窗户,身子探出去半截,闭着眼睛狠狠地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可他是个alpha,白梦书,我之前只是觉得你oga和beta来者不拒,真是没想到你连alpha都能吃得下去。”
乌元珑原本心情就很差,今天白梦书终于自己跑了回来,他还想着只要她说几句好话他就大发慈悲放过她,但她易感期和左意峰待在一起整整三天的这个消息,让他觉得自己心里梗的难受,自然而然的,话就不怎么好听了。
白梦书本来就不是a同,这一次的事没有左意峰的算计她是不相信的,她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处在最暴躁易怒的易感期,原本就压了一肚子火,这一刻再也压不住了。
她大步上前随意的跨过跟着乌元珑以来就没有跨过的那一条心照不宣的线,强势的来到他身边,在他震惊又愤怒复杂的眼神中抓着他纤细的手臂从窗边把他拉了回来。
乌元珑对于一个处在易感期的alpha的力量一无所知,就算是白梦书这种看起来并不alpha的人,这个时期把他随手扯过来也是轻而易举。
当他被白梦书抓着手臂抵在书桌边的时候,乌元珑才颤抖着声音开口。
“白梦书……你想干什么!”
白梦书看着他的眼神很冷,丝毫看不出来平日里插科打诨没个正型的样子,抓着他的手也丝毫没有放松。
“我不想干什么。”她居高临下的态度,和乌元珑之间简直来了个对换,道:“我才想问问你想干什么,我过来是混口饭吃没错,你觉得可以用我来刺激宇弦歌也没错,但你是不是有的时候太犯贱了乌元珑。”
他?乌元珑闻言瞪大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一个人当面这样辱骂。
乌元珑一瞬间,身体就下意识的被气得发起抖来。
“瞪我?”白梦书依旧是那副模样:“瞪我干什么?你不犯贱吗?说都不说一声就做局让我在宴会上跟宇弦歌做些事还偷偷录下来,这不是你犯贱吗?一天天的拉着张脸就像我欠你百八十万一样!我欠你什么了?!这次我易感期跟什么人待在一起、对方是什么性别,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啊?”
她顿了顿,又凉凉的笑起来:“其实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我和左意峰在一起呆了三天不是更好吗?有这样的把柄握在手里,不就更方便您……做些您擅长的事了吗?”
白梦书说完之后,眼睛里的笑意不达眼底。
乌元珑被气得胸口不断起伏,第一次愣了会什么都没说出来,带着点茫然的与她对视,从她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看到了她眼中不怀好意的讥讽、鄙夷。
他长这么大,经历过那么多事情、那么多的联姻。
他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不管发生什么意外都可以冷静的力挽狂澜的人,世俗对于oga的规训让他成为一个异类,自然就会伴随着许许多多的谩骂与诋毁。
对这些,乌元珑再清楚不过,但他的手腕下,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像白梦书这样死死的拽着他的手臂逼到他面前来辱骂他的。
由于两个人靠的太近,乌元珑的鼻尖、周身似乎都被从她身上溢出来的腊梅味信息素包围了。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乌元珑还是有了生理反应。
他一把狠狠地推开了白梦书。
恰好她想说的已经说完了,拽着他也没什么意思,也害怕正在易感期的自己真跟乌元珑发生点什么,那她这条小命是真玩完了。
于是她顺水推舟的被他推开,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离他稍远些了,才抱着臂慢吞吞的说:
“我还在易感期,脾气压不住了,真是抱歉,您可别放在心上,既然您也知道情况了,那我就先回去自己待着了。”
“毕竟还在易感期,这两天也不太适合在您面前晃。”
说完,白梦书转身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乌元珑才撑不住了似的跌坐在地,拽着自己胸口的衣领,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乌元珑的眼睛里被逼出了两汪泪,眼周连带着眉毛都红了,一边喘息一边艰难的爬起来又靠到窗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
——没有腊梅味信息素的新鲜空气。
他的腿间一片湿润黏腻,黏糊糊的贴在他最私密的部位,他每动一下、感受一下空气中腊梅信息素的味道,他的身下就会吐出清液,而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腺体也会肿胀发烫起来。
这种生理反应,不是倚靠抑制贴就可以抑制的。
一个正处在易感期控制不了自己外溢信息素的alpha,就不应该随随便便靠近乌元珑这样的oga,更别说还凑的那么近……甚至还在他身上胡乱发脾气。
一想到刚刚就在这个房间里,白梦书这个该死的alpha抓着他骂他犯贱,他那个时候却被她的信息素刺激的双腿发软,湿的一塌糊涂,只能咬着嘴唇避免自己在她面前发出羞耻的声音。
至于其他的话语,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乌元珑就感觉到自己胸膛里充斥着一股深深地恶意,同时身体的反应也不断刺激、提醒着他,白梦书这个女人对于他的吸引力,似乎有些太强了。
冷静了好一会,吹风吹的乌元珑整张脸一片冰凉。
他才按下桌边的语音控制键:
“去给我查一下。”
他顿了顿:“我和白梦书的信息素适配度。”
“好的,乌先生,请问上一次的……信息素适配度需要这一次一起查了吗?”
乌元珑沉默半响,疲倦的闭了闭眼。
“那就一起查了吧。”
“好的,预计将在一天后得到您和两位alpha的信息素适配度报告,明天这个时间,电子报告将发送到您的光脑,请及时查收。”
……
白梦书走出去好长一截路了,才勉勉强强从自己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她脑子里闪过刚刚狠狠辱骂乌元珑的画面,用力的抹了一把脸,有点想哭又觉得全身舒爽。
“你怎么在这?”
她一个扭头,发现一路上都没出声的齐潼依旧沉默着跟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
她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齐潼跟着自己多久了都没什么印象。
“刚刚看你出来的时候状态不太对,有点不放心,所以……就跟着你走了。”
齐潼还是半低着头,看起来就像是受气包一样,但他健硕的身材又让他看起来像个受气的人夫。
“哦。”白梦书并不是很在意他,她闻了闻自己身上,随口问道:“齐潼啊,你有没有闻到我身上的信息素味儿啊?”
齐潼是个beta,怎么可能能闻到alpha信息素的味道呢?齐潼偷偷看了看白梦书,小声道:
“虽然不能闻到是什么味道,但是、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你周围的空气中的激素水平变得很不稳定,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白梦书这才正眼看他。
“你不是beta吗?按理说,你不应该这么敏锐啊。”
齐潼又开始紧张了,他搅起来衣角:“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向你寻求帮助了。”
“我走的这几天,你又?”
“没有……”他说:“不知道为什么,你上次说会帮我之后,我就一直觉得很安心,也没有……过了。”
白梦书看着齐潼若有所思。
难不成,还真让他们给改造出来了一个会发情的beta?甚至现在还能感受到别人周围激素水平变化,这和一个oga有什么大的区别?除了不能被标记。
齐潼这个小可怜,好不容易等到白梦书回来,刚从她手里拿到了他想要的抑制剂,急急忙忙的白梦书就慌慌张张的又离开了。
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问她又到哪里去了,只能期望乌先生能发令让她不许再随随便便跑到别的地方去。
但乌元珑依旧没有如他所愿限制白梦书的行动,他只能呆呆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发了会呆,手里的抑制剂密封袋是特别的材质所制,在他无意识的收紧手指之后,尖锐的刺痛让他回过神来。
他这是在干什么呢?
他只不过是想要手里的抑制剂罢了……就算……有了抑制剂,自己只是从一个随时随地可能会把自己不堪的一面暴露在人前的奇怪beta,变成了一个暗地里不堪的奇怪的beta而已。
……
白梦书收到宇弦歌的信息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刚刚齐潼惹人怜惜的小模样,原本应该像以往一样无视掉他每天都会发过来的毫无营养的消息,但他最后一条的关键词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宇弦歌:话说,你知道最近乌元珑又在接触新的结婚对象了吗?你说,要是他又结婚了,他的妻子会不会允许你这个alpha留在他身边做事呢?】
乌元珑又要结婚了?
白梦书脑子宕机了一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去乌元珑书房的时候,跟自己撞上的那位气质不俗的女性alpha军官。
不知道自己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是什么滋味,白梦书只是犹豫了一秒,就点进许久没有看过的和宇弦歌的对话框。
【白梦书:什么意思?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宇弦歌:我之前发那么多条消息你不回,一提到乌元珑你就回复了……你果然是喜欢他了吧?】
【白梦书:……别在这里发癫,我关心我的饭碗有什么问题?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是吧?】
【宇弦歌:当然不会,只是我太久没见你了,白梦书,来见我一面吧,我们也可以去约会……只要是你,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发完这段话,宇弦歌从那边发了一个和他本人一点都不符合的可爱表情包过来,表情包上眯着眼睛笑的一脸幸福的卡通形象让白梦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愧是她阅oga无数以来,最让她想要敬而远之的一位oga少爷。
要是有的选的话,她一点都不想过去宇弦歌身边,实在是太过危险。
宇弦歌单刀直入,直接给她发了一个高档小区的定位,后面附上了具体的楼栋和方位。
作为一个oga,他甚至过于贴心的询问了一句他可以现在过去接她,问她需不需要这项服务。
脑子里闪过乌元珑冷冰冰的脸,白梦书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要是让乌元珑知道自己三天两头的往外跑还都是为了他眼中自己身边的情人,他的表情一定更加鄙夷了。
但那也没什么关系,她这一趟主要是要搞清楚乌元珑是不是真的有了新的结婚对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必须要在这段时间之内找好下家。
爬上高位的那些alpha的德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乌元珑真的和那个女alpha结婚了,不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不会有一个有权有势的alpha能够容忍自己的oga身边有别的alpha存在的,这对她们来说应该是一种对尊严和面子的挑衅。
更何况,她不觉得乌元珑会愿意在他的利益共同体那边护住自己,乌元珑本质就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到了位置以后,望着陌生的门牌号,白梦书简直想要仰天长叹。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为什么从10区开始到现在的5区,她每一次被迫的奔波,都那么像是会所里那些长得比oga还漂亮的alpha的“上门服务”呢?
虽然她也不亏就是了,就是难免有点心累。
她正准备按下门铃,大门突然直接从里面被打开。
许久未见的宇弦歌正手里捏着一杯红酒,身上穿了件暗红色的丝质长袍,靠着门框眯着眼睛深深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好几眼。
“还愣着干什么?进来呀?”
白梦书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刚进门就开门见山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今天可不行,我今天刚回乌元珑那,不能再玩消失。”
宇弦歌顿了顿,仰着头把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转过身来抓着她的衣领就闭着眼睛吻上来。
白梦书吓了一跳,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带着浓烈的红酒味的深吻。
宇弦歌似乎心情不佳,吻她的时候一直没有睁开过眼睛,而且越吻越深,白梦书被他挤得一退再退,直到碰到客厅的沙发边,两个人双双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宇弦歌才被她用力推了开。
宇弦歌喘息着被推开,眼睛里水汪汪的,白皙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粉色,睡袍被他的动作弄得扯开了一点,不断的随着他的动作在白梦书眼前晃来晃去,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
白梦书也不避讳,看到就是赚到。
至于为什么推开宇弦歌,白梦书也很无奈,亲着亲着他不安分的手就摸到自己后颈腺体处的抑制贴上去了。
这要是被他撕了还得了?!白梦书瞬间清醒,强制推开了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的宇弦歌。
“为什么不要?”宇弦歌喉结滚了滚,声音又哑又糯,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十足的狐狸精:“你明明还在易感期的……为什么不要我的安抚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易感期?”白梦书无语。
“你消失之前去过医疗机构啊。”宇弦歌不容拒绝的坐进她怀里,整个人缩起来,就像是她养在怀里的什么宠物一样:“还是跟那个讨人厌的alpha一起去的,再结合一下你跟他一起消失……明眼人一猜就知道。”
“更何况,易感期的alpha,就算是贴了抑制贴,也没什么用的,白梦书,你难道忘记了吗?”
他依恋的把侧脸贴上她裸露在外的胸口处,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
“我是被你标记过的oga,你的信息素,我再敏感不过了,就像现在,只要离你稍微近一点……腊梅味就到处都是,像这样贴着你……我下面就好湿了……”
说着,他去抓她没有放在他身上的手,就想往自己睡袍里面探进去。
白梦书大惊失色,赶紧把手往外抽。
“你可别乱来啊!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陪你干这种事的。”
宇弦歌拗不过她的力气,泄气的歪在一边,双颊绯红,却故意去瞪她。
“狠心的坏女人……那么久都没有见我,甚至消息都没怎么跟我发过……易感期不来找我……宁愿去找一个alpha帮你你都不愿意要我这个oga吗?”
“我究竟是哪点比不上那个alpha……”说着,宇弦歌漂亮的眼睛就开始下雨,这雨一直下,豆大的泪珠不断的从他眼眶坠落到脸颊上,好不可怜:“你宁愿要他也不要我……要他不要我……”
“你、”白梦书大惊,开始手忙脚乱的帮他擦脸上的泪珠,但越擦越多,她急了:“你别哭啊……我又不知道自己易感期要来了,我要是知道,我肯定!我肯定不会去他那边的,别哭了……”
祖宗!一个一个的都是她的活祖宗!
宇弦歌平日里那么疯批,游刃有余的样子,她还以为他根本不会有这么怨夫的一面呢……
“那你要是知道自己易感期……会不会选择让我陪着你?”
宇弦歌的落泪不是别的oga那样带着点讨好撒娇意味的,他就算是眼睛里的泪珠没断过,也不影响他完整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只有偶尔的哽咽,为他本就美丽的面庞多添了几丝特别的风韵而已。
白梦书心说她怎么可能在易感期这么危险的时间跑去oga的地方,就算不找alpha,她也不会去找oga的,安全的beta才是她的第一选择。
但她嘴上:“我要是知道自己易感期当然会过来跟你一起度过啊,毕竟只有你……被我标记过,是我生命中最特别的存在……”
她又拿出了许久没有用过的最老土的手段,虽然她每次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口的时候羞耻的脚趾都抓紧了,但她发现这一招对oga简直就是一打一个准。
果不其然,宇弦歌虽然听了这话并没有多么相信的样子,但挂着泪痕的脸上依旧下意识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来,别过脸去不让她看。
“花言巧语的骗子……”
“所以……乌元珑到底要和谁结婚啊?”见宇弦歌不哭了,白梦书直接了当道:“还有你这消息到底准不准确啊?你跟他关系好像不太好吧?这种情况下你都能比我更早知道?”
宇弦歌了解她,就像她了解宇弦歌。
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把她引过来,自然清楚,比起他在意的那些无关痛痒的情爱问题,白梦书自始至终都只关心乌元珑的结婚问题,因为这件事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
想着,宇弦歌反而不吃乌元珑的醋了。
毕竟一个结婚又离婚不知道多少次的oga,还有那样不可一世的性子,白梦书这样的alpha怎么会看得上呢?
“当然是真的了。”他也不卖关子,窝在她怀里抱着她的腰,恹恹的:“10区出了问题,今年……又到了三年一次的军官评选跃升的时候,他要是不留神,说不定今年的势力就会被削掉一半,他当然需要一个婚姻对象来帮他兜着。”
“你以为,乌金财团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白梦书,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这种水性杨花的男人呢?”宇弦歌从她怀里抬起下巴,冲她吐息:“你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给你……我甚至可以把我自己都给你……为什么不来我身边呢?”
这样的气氛、再加上她易感期的加持。
白梦书还真有那么一小会沉溺在宇弦歌为她搭建起来的迷幻阵里,几乎就要这样答应下来。
但她脑中最后还是警铃大作,换做其他人对她说这些话,是不定她还真好好考虑考虑能不能就这样吃一辈子软饭,但宇弦歌根本不是什么吃不吃软饭的问题。
她要是想吃宇弦歌的软饭,就必须要做好吃软饭期间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接触别的可发展对象的机会,并且还要顺着他的意思来,做他最喜欢的那一个alpha玩具。
就算他也许不会有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但也永远不会和自己最喜欢的玩具有什么婚姻的法定关系。
“……你还真是……”白梦书目光复杂,揉了揉自己的脸:“随时随地都在撬别人的墙角啊……”
好歹也是个所谓高贵的大家族出来的少爷,脑子又好使,人也漂亮,怎么就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我做这些,究竟是为了谁?”他危险的眯起眼睛,攀着她的肩头去蹭她的脖颈:“你这个没有心的渣a。”
“别蹭来蹭去的。”
白梦书闭了闭眼,凭借着自身极强的意志力一把将怀里香香软软的身体推开。
“我来是来听你说正事的,乌元珑的事情先不说,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军官评选跃升是什么东西?”
她脑子里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这个东西我应该也可以参加吧?虽然我现在只是乌元珑的保镖,但是我身上还是有这个军官的职称的,那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评选的?我可以凭借这个评选升到什么程度啊?”
提到可以升官,白梦书觉得自己易感期如影随形的不适与敏感暴躁都减退了不少,此时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怎么升官。
至于这些一个比一个麻烦的男人,根本不能和升官相提并论。
完完全全被冷落无视的宇弦歌眉心跳了跳,用力的闭眼深呼吸了好几次。
他为了今天把她引过来,专门卡着时间算她什么时候会看见消息,又什么时候可以赶到自己的公寓,又什么时候可以看见自己专门为她挑选的暗红色丝质睡袍,又什么时候他可以适时露出自己的身体曲线,又什么时候可以在她敏感的易感期内做些孤a寡o应该做的事……
他费尽心机考虑了这么多!就是没料到这个女人可以在易感期内都做到如此坐怀不乱,满脑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有的时候他真想撬开她的脑子好好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宇弦歌冷着脸气呼呼的拉好自己半垮的睡袍。
他打开自己的光脑,把提前准备好的关于今年5区军官评选跃迁的各种政策原件、解说视频等等资料一一打开展现在白梦书面前。
见了这些东西,白梦书简直可以用双眼发光来形容,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宇弦歌为她解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认认真真的理解了。
恍惚间,宇弦歌还以为自己和她在做什么师生扮演py呢……
……
解说的差不多,宇弦歌说的口干舌燥,自觉从来没有在什么事情上费过这么多的口舌,原本想要起身去拿瓶纯净水润润嗓子,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沉默下来,转头幽怨的盯着白梦书。
他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盯着。
白梦书从一堆条条框框中回过神,就察觉到身边宇弦歌的视线,眨巴眨巴眼睛跟他对视了两秒,她突然福至心灵。
虽然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但白梦书非常自信的探过身子,闭上眼睛在他的嘴唇上印上一个轻柔的、不含任何情欲的、安抚的吻。
宇弦歌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出,后知后觉的瞪大眼睛看着她,震惊的表情像是什么受了惊的小动物。
要是白梦书能和他心有灵犀,明白他的意思为他拿一瓶水或者是关心他两句,宇弦歌就会非常开心了,但这个超出意料的吻更是硬控了他整整半分钟的时间。
半分钟的时间里,他失语了一般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你……”宇弦歌双颊慢慢的变红,手无意识的攥紧了睡袍的衣角:“你……”
“你干嘛突然亲……”
“亲我……?”
白梦书发誓,这是她认识宇弦歌以来,他看起来最害羞、说话最轻声细语的一次。
这样反常的表现,让她回应之前还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
“你不喜欢吗?”她想了想:“我看你不说话了盯着我,还以为你就是想要亲亲了呢,我就亲了,你不喜欢吗?”
一连两个“你不喜欢吗?”把宇弦歌砸的晕头转向。
原本就被白梦书一个轻轻的吻弄得小鹿乱撞的宇弦歌更是像被下了蛊一样,更加害羞起来,突然避开了白梦书炙热的视线。
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突然开始发烧,好像现在处在易感期的不是白梦书而是他一样,脸颊热的不正常。
白梦书把他奇怪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当然是故意的啦!毕竟刚刚宇弦歌跟她费劲的讲了半天官话,她听到最后只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军官的评选跃升,几乎就是一场新旧势力的角逐,淘汰没用的旧势力、无用的棋子,安插新的有用的棋子,或者是新势力崛起的角斗场。
总而言之,能在三年一度的评选中名列前茅,并且成功晋升的军官,不仅仅是职位的升高,总评分高则是相其他人传递了一个信息。
——我后面有的是人,跟我一条船才是上上策。
这样的情况下,之后的按流程晋升自然而然就会水到渠成,都不需要她真的去做些什么。
也就是说,这场评选,只要她可以名列前茅,以后的仕途和平步青云几乎就没什么区别了。
这对白梦书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啊!
她必须要得到这个晋升机会,不论是借着乌元珑的势还是走的宇家的后门,还是别的人有什么其他的门路。只要可以让她升官发财,都是她的亲亲好宝宝!
“白梦书……”冷静失败的宇弦歌叹了口气,手背遮住眼睛,慢慢的没骨头似的倒在她身上:“你真是个……很特别的alpha。”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白梦书稳稳当当的任由他靠着,手也不闲着,在他的光脑上不断的浏览着自己可以看懂的文件,嘴上也不闲着:“你也是个很特别的oga,很独立、很自信,也很有魅力。”
白梦书之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嘴上功夫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只是对于这些万恶的少爷们,她实在是仇视,自然说出口的话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但这个时候,彩虹屁、真诚的赞美,这还不是信手拈来?
“你……”
宇弦歌从小到大听到的赞美就没有断过,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从白梦书的嘴巴里说出来,落在他的耳朵里居然可以让他慢慢冷却下来的热度有再次升高的迹象。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宇弦歌突然道:“你应该给我什么回报呢?白梦书?”
白梦书看着他明明很害羞,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向她讨要回报的宇弦歌,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好笑。
“那你想要什么呢?”她故作苦恼,道:“毕竟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平凡的alpha,没有财富,也没有任何比得上你的地方,你说,我还能给你什么回报呢?”
“你明明知道……”宇弦歌有点急了,但看到白梦书戏谑的眼神又顿了下:“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对吧?”
他简直昏了头了。
他骨子里对于白梦书的渴望犹如熊熊燃烧又无法扑灭的鬼火,一日一日的炙烤他的灵魂。
于是白梦书只需要一点点的引诱,他就本能的、如同一头莽撞的、慌不择路的野兽,一头栽进她随意布置的陷阱里去了,甘之如饴。
他当然想要完完整整的得到白梦书的一切。
但如果可以被轻而易举的得到,那又不是他所认识的、所着迷的白梦书了。
“我不知道啊。”白梦书叹了口气,似乎很是为难。
“我现在应该是算在乌元珑手底下做事吧?而你之前还想非法囚禁我来着,我不相信你,但乌元珑和我只是脆弱的利益关系,所以我也不相信他。”
“但是呢,我相信能真真正正握在我手里的东西。”
“比如,权利、金钱。你们谁能给我这些,我就相信谁、靠近谁,这很公平,意味着你们可以公平竞争,只需要展示你们各自的筹码……”
“当然,如果你非要问我我究竟可以给你什么样的回报。”
“那么,和你安安心心的共进晚餐,再共度一个温馨的夜晚,这对你来说,算不算一个好的回报呢?”
只用了半天时间就能在自己易感期的时候从宇弦歌手里全身而退,虽然走的时候还是被他逼着给他咬了一口标记,被迫吸了好几口他的安抚信息素。
但好歹他没有霸王硬上弓,白梦书还是可以接受的。
接下来就是乌元珑的结婚这件事的问题了。
别的不说,要是乌元珑真和别人结婚了,她还真得赶紧另找出路。
而且,乌元珑这么大的能量,如非必要,她其实不太想另外再找别人,毕竟她目前可以接触到的人没有一个比得过乌元珑的能量。如果可以得到乌元珑的支持自然是最好的……
白梦书想,那就试试能不能让乌元珑打消和别人结婚的念头吧。
实在不行,她也可以勉为其难的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
白梦书回了庄园也没再去见乌元珑。
她觉得自己这个时候需要尽量平稳的易感期最后的时间,而且乌元珑那边,晾一晾也不是什么坏事。
免得乌元珑以为自己真的只能依附于他了。
乌元珑依旧一如既往、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自己每天都会做的事情,只是时不时地,从繁杂的一份份让人眼花缭乱的文件里抬起头,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白梦书每天都会默默更换鲜花的花瓶上。
自从那一次白梦书突然莫名其妙的给他送花之后,她每天一早就会来更换带着露水的鲜花,也不跟他说,只是自己默默的换好。
她消失的这几天自己虽然没有来换,但齐潼自然而然的接手了她换鲜花的这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之前白梦书交代过他什么……
这样想着,乌元珑意识到,今天花瓶里的鲜花就是齐潼一大早换进来的。
又想到白梦书这个麻烦的alpha,乌元珑没由来的有些烦躁,扯了扯领带,瘫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白梦书现在在哪里?”乌元珑按下书桌上的按钮:“跟谁待在一起?”
“正在为您查找白梦书……”
“白梦书三十分钟前从正门进入,随后进入了自己的阁楼和房间,期间齐潼和她一路同行,在白梦书进入自己的房间后他也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
乌元珑第一次觉得无语:“我雇他们两个来当我的保镖是来度假来的吗?”
还动不动就两个人一起度假?齐潼到底搞没搞清楚是自己大发慈悲救下他,不是白梦书!一天到晚跟着白梦书屁股后面转……真是看着就让人心烦!
“好的,您需要解雇他们吗?”
“……”
“不用。”
易感期彻底过去之后,白梦书一身轻松的继续开始上班,早上心情很好的去给乌元珑书房里的花瓶换新鲜的鲜花,刚好遇到刚刚晨跑回来的齐潼,笑着有好的打了个招呼。
“你……”齐潼胸口起伏着,上半身只穿了件薄薄的贴身上衣,说话间,饱满的胸口弧度清晰可见,他还是老样子,跟白梦书说话的时候半垂着眸子:“起这么早去花圃里摘鲜花给……乌先生送过去吗?”
“对啊。”白梦书视线流连在他的胸口,想离开身体却不受控制,干脆跟他唠了起来。
“其实……”齐潼两只手搅在了一起,只是白梦书此时此刻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他咬着唇小声道:“我每天早上都会起很早去晨练……我可以帮你去、去摘了花给乌先生送过去的。”
“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每天早上起这么早了。”
齐潼知道,白梦书是喜欢睡懒觉的人,每天早上起这么早为乌元珑插花,这件事放在她身上总是让他觉得违和,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抗拒。
好像他本能的不愿意白梦书为了讨好乌先生而去违背自己的本性做一些事情,如果这件事情她必须去做,那么他可以替她去做。
“啊?”白梦书微讶:“不用啦,你又不会插花,而且乌元珑喜欢的花你也不清楚,那两天都是按照我之前插过的花插的吧,我自己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
“不麻烦的……”齐潼声音弱了下去:“就当是回报你帮我拿到抑制剂……这点小事,我可以做好的。”
“这……”白梦书看着齐潼这幅模样,拒绝的话在嘴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再加上他胸前的饱满让她回想起来了一点别样的回忆,也确实不想每天早上起个大早去干她也一窍不通的插花。
反正她和齐潼都不会插花,她自认也没什么关于插花的别样天赋,反正乌元珑每天也不会那么早去书房……
“那好吧。”她勉强道:“今天我起都起了,我就自己去吧,之后你可以帮我,要是我要早起就不用你帮我做了,好吧?”
自己可以帮到白梦书,这件小事也足够让齐潼高兴起来,特别是,这样的话,白梦书也没有把乌先生看的很重要呢……
这个认知让齐潼本来就高兴的心情变得更高兴了。
早上来到书房之后,乌元珑进门的第一件事,眼皮一掀就朝花瓶的方向看了过去。
发现花瓶里熟悉的百合,还有熟悉的插花风格,乌元珑嘴角无意识的勾了勾,只觉得窗边一大早就一直叫的鸟都没那么讨厌了。
第二天一早,依旧是一进门就看向花瓶。
但今天乌元珑没有在花瓶里看到熟悉的百合,也没有看到自己熟悉的插花风格,他一眼就能辨认出来,今天给他插花的人不是白梦书。
他停在门口,之后大步走向书桌,按下桌面上的按钮。
“今天早上是谁进出了我的书房?”
“正在为您查询……”
“今天早上,齐潼进入过您的书房,请问有什么吩咐?”
乌元珑撑在书桌上的手无意识的攥紧,半响:
“把他叫过来。”
“好的,正在通知齐潼。”
齐潼到的时候,乌元珑面沉如水,脸上几乎没有什么情绪,他也没多想,敲了敲门。
“白梦书今天有什么情况吗?”
乌元珑头也不抬的问。
“您这么问是因为?”
齐潼懵懂的眨眼,整个人站在书桌前,如同一颗白杨一般笔直挺立。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目的。”乌元珑皱起眉,似乎对他有些不满:“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够了。”
“她今天没有任何问题。”齐潼答:“乌先生。”
“那么你为什么要替她给我插花?”乌元珑掀起眼皮,冷冷的眼神朝他身上扎。
“……”齐潼张了张嘴,一时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才答:“这种小事……我只是想让她多睡一会而已,乌先生。”
“她每天很累吗?”乌元珑忍无可忍:“我几乎没有给你们什么工作量吧,你们两个只是工作上的同事而已,我不觉得这样的事也是你们可以互相帮着做的,你们不应该这么熟,你也不该自作主张。”
面对乌元珑突如其来的发难,齐潼短暂的懵逼之后反而平淡了下来,他依旧一副淡淡的样子。
“可是乌先生,您又为什么要因为我和她的关系而激动呢?这似乎……”
“与你无关。”也许是被齐潼提醒,乌元珑往后一靠,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收敛了一点自己外露的脾气:“你只需要知道,我这里的给她的任何事,都不需要你来帮她做,她要是有什么问题,让她自己来找我。”
“要是再让我看到花瓶里有别人插的花……我会觉得你们两个不太适合做同事,我会把你们两个调开。”
说完,他的脸色好了些,但还是十分倦怠:“好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齐潼在原地站了片刻,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书房。
齐潼的想法,乌元珑不在意,但白梦书对于齐潼的想法,他还是有些在意的。今天来这一出,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想在书房里看到别人插的花,也是因为他对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一点疑问,他想要通过打压齐潼,而向白梦书那边求证点什么。
求证的结果,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只是过去这小半辈子,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心情,让他烦躁不已。
只是,惴惴不安的过了几天之后,乌元珑等来的不是为他带来结果的白梦书,而是自己正在考虑的联姻对象发来的约会邀请。
那个三十多岁的女alpha让手下的人送来了一张包装精美的请帖,她的一位朋友在5区的城郊种了好几亩的玫瑰,还在中心开了一家私人露天影城,恰好这个周末她收到邀请,来请他做她的男伴。
乌元珑盯着书桌上这张四四方方的请帖看了又看。
但他的目光早就游离,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又莫名的盯着书房里的那花瓶看了。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他迫切的想要证明些什么。
“白梦书这几天,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见什么特别的人吗?”
他对着再没有第二个人的书房轻声问。
“正在为您查询……白梦书近五天内都没有出门的记录,也没有见其他人的记录。”
“……”乌元珑深深地叹了口气,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气。
他说:“把她叫过来吧。”
“好的。”
乌元珑摩挲着请帖坚硬的一角,眸子里沉浮着复杂的各种情绪。
让她陪自己去这个约会也许不会为他解开自己心里隐隐约约的疑惑,但起码,他能从和她的各种来往中得到点抚慰他的反馈。
每天待在这个庄园里,她安分守己,他也没有勇气和理由去做些什么不该做的……那么换个地方、换个情景,或许可以为他带来些不一样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