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间蒋鹭已经攻城略地,剥下沈姝内裤的同时还咽了咽口水,沈姝咬住食指指节,浑身绵软,花穴已然被舔得大开,表现出不合时宜的饥渴,不安地蠕动着渴望被更深更重地侵犯。
“姐姐的骚水,好多、好甜”
蒋鹭太久没和沈姝肌肤相亲,如果说比钻石更硬的是男高中生的鸡巴,那男大学生的忍耐力也只比男高中生好了一点点而已,在阴茎的硬度上更是争为人先。他太想她,想她洇着水的多情的眼睛,想她浑身嫩白的皮肤,想她娇嫩的腿心嫣红的花穴,层层叠叠的阴唇肉怯怯地挤在一起,像鲜嫩果肉外面包着的脆壳、魔法球之外的伪装,用手指、用阴茎,干开水淋淋的穴道就能感受到无上的令人窒息的快感。
他沉溺其中,用舌尖挑开穴肉的时候像是抿开桃子外面的薄薄一层皮。
过分成熟的蜜桃,坠在枝头上的时候就把树枝压得很低,一只手几乎捧不住,果皮被咬开,粉白甜腻的果肉就破绽出来,将空气染成粉色的甜香,汁水丰沛得无法被锁住,流淌在齿唇之间。
沈姝的眼角飘红,渐渐被狭小暗室中萦绕的荷尔蒙气息浸泡彻底,“啊”她呻吟的声音也沙哑,蒋鹭将她的腿摆成型,探索洞穴般弓起身体埋进去,火热的唇舌包住阴唇褶皱间不断分泌出的水液,粗糙的舌面在敏感的穴肉上来回剐蹭,沈姝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淫液汩汩流淌的声音。
“姐姐”蒋鹭从沈姝的腿间抬起头时上下唇都被滋润得亮晶晶,笑容更是得了肉骨头的小狗似的,好得意。
脑袋里却填着黄色废料,他的粗喘声更加浓重,被恶劣的性幻想挑逗得几乎自己高潮,“姐姐,你现在的姿势好像好像,好像来做产检的小孕妇啊。”
他粗粝的手指捻过穴口,又探进柔软多汁的穴道,一本正经地在里面旋转探索,“姐姐怀孕多久了?小肚子都鼓起来了。”
“是不是快要生了?”他喃喃自语,“我帮姐姐拓一下产道,免得生的时候折腾姐姐。”
沈姝被蒋鹭的话语弄得要丢,在小色狼的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你这个小孩都想些什么呢啊”
蒋鹭却觉得自己的男性气概都被否认了,气哼哼地抬起头,嘴唇上沾满甜腥的水珠,“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他恶劣地捻住嫣红肥厚的花瓣,像剥开两瓣蚌壳,吐露出肥美的嫩肉,他冲她笑,“姐姐难道会让小孩子这样吃你的骚穴吗?”
“还有这么多骚水,”蒋鹭的鼻尖动了动,做出个嗅东西的动作,好像是小狗辨别主人的气味,“这么多,小孩子的嘴巴那么小,根本吃不完。”
“哦——”他装作感叹一声,“姐姐好邪恶,是想看我的嘴巴包不住骚水的样子对不对?”他将沾满沈姝淫液的手指塞进嘴巴,舔得啧啧出声,“姐姐的骚水流得好多,根本吃不过来”
沈姝的眼前一片水雾迷蒙,花穴呼吸似地收缩,湿滑的甬道因为对方过分的挑逗而不规律地收缩绞动,他们的角色好像互换,急色的反倒成了沈姝,她试探地伸出手指往花穴里塞,却被蒋鹭握住了不许。
“姐姐你坏,”他带着沈姝的手掌握住自己硬挺的下身,让她揉,“你自己弄,把他放在哪里?你摸摸,这么热了,这么大了。”
蒋鹭接收到沈姝的视线,水汽挤在杏眼中,泫然欲泣,他被沈姝瞪的时候全身跟过电似的,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脊骨钻上来,于是好似妥协道,“好的姐姐,我知道了,我这就来满足你。”说着就又爬了爬,覆在沈姝的身上,像一只小金毛把它软乎乎的肚皮凑上来。
沈姝感觉到眼角的潮意,星星点点的泪痕在幽深古怪的光线下斑驳一片,她微张着口,很快就被蒋鹭用唇舌堵上,唯恐她说出拒绝的话似的,然而他哪里知道,沈姝的脑子已经彻底沦陷,只想要追求快感。
所以她甚至伸出手按在蒋鹭的裤子上,想要帮助他把性器从直筒裤里剥出来,她的身下黏腻一片,湿哒哒的穴道不满足地张开闭合,穴道深处的痒意催促沈姝动作快点,她的手指和裤带打架,蒋鹭深深吸了一口气,胀大的阴茎隔着布料和沈姝的手指打招呼,恨不得摇摆起来享受爱抚,他更频繁地粗喘,忍不住提腰在沈姝的手指处来回蹭。
人总是贪婪,小狗也一样,撒娇讨来下饭小菜,就更加渴望肉乎乎的大骨头,蒋鹭像是三天没喝水,喉咙干渴得冒烟,整个人被放在欲火上烤,他喉头滚动的时候几乎像在吞血,但还是拿出了决战期末周都没有的劲头,忍住自己急匆匆扒掉裤子提抢就上的冲动,火热滚烫的大肉棒隔着布料在沈姝掌心使劲地磨,热液从龟头的小孔流出来,将内裤濡湿了一块。
“姐姐也想要吧?”蒋鹭的眼睛都憋红了,还是坚持出言调戏,“想要的话,姐姐得亲手给我解开。”
“你这个坏小子啊”沈姝的呻吟声好像能拧出水,她动了动酸胀的腿,姿势改为一条腿屈起,酸软的手指和绳结打架许久才将裤绳解开,外裤褪下来就是白色的棉质内裤,挺起来鼓鼓的一大坨,硬得像石头。
沈姝暗暗舒了口气,正要将内裤拉下来的时候,竟然有隐隐的人声传了过来。
压抑的尖叫声,姗姗来迟地提醒着沈姝,她现在和蒋鹭擦枪走火的地方、蒋鹭的阴茎在她掌心里跳动的地方,是一处不算安全的所在。
于是沈姝果断抽回了手,一脚踢在蒋鹭的大腿上,就要整理起衣服。
蒋鹭怎么会善罢甘休?他迷蒙了一瞬,显然没听到一墙之隔的声响,或者说听到了也不在意,甚至眯着眼睛追问了一句怎么了,还想提着腰蹭过来。挨踹了才清醒了一点,饿虎扑食地嗷呜了一声就往沈姝身上扑了过去。
“你发什么疯??”沈姝踹他又舍不得下重力气,心软的结果就是被攻城略地,粉白色的护士服下摆被“哧”一声撕开,现在更像碎布条堪堪挂在身上,她坐起身,转而去揪蒋鹭的耳朵,“你没听见有人来吗?”
蒋鹭哼唧了一声,正要说话就被沈姝捂住了嘴,他呜呜两声,眨巴着眼睛表示自己不会很大声,沈姝在放开他的同时又想用腿勾住他,反而被蒋鹭抓住破绽一把薅进怀里,“来吧,姐姐,他们来就来,咱们做咱们的。”
严华和女友是从隔壁c市来的,女友喜欢一些社交软件,网红的东西在那上面传播得比病毒还快,a市有着省内很出名的大型游乐场,每到临近情人节的时候,连环杀人魔的都市传说就又在各种软文中被提起,血腥的气息为情人节的节日增添了一丝诡异邪魅,他不太理解女友的猎奇心理,但是听她说网络上很多人都和她一样慕名前来。
“别的不说,这里的鬼屋做的还真的挺逼真”严华一边这样想,一边努力掩饰着被阴森气氛吓得有些抖的腿,咬牙在女友面前装作超人模样,还要把时不时尖叫的女友搂进怀里安慰。
昏暗的灯光里,情侣之间肌肤相贴难免让他生出绮丽的幻想,严华握住女友的手,不动声色地加大拥抱的力度,在他正找好角度,要明示地亲上去的时候,女孩一把挥开了他。
“严华,你你你你,你看那个呜呜呜呜呜”
他们选择的是废弃医院的主题,穿过太平间四散的器官,刚走进来的应该是手术室。
“宝贝别怕,这都是假的。”严华有些漫不经心地抬眼扫过去,却见到阴冷的光线下,手术台上盖着的白布之下,露出了一颗人头。
距离尚有点远,看得不太真切,只能看出那假人道具大致的躺姿,灰白的手术布盖在“它”身上,但是奇怪的是白布下面凸起了很大一坨,像是临产的孕妇,肚子里塞进一只西瓜,如果再观察得仔细一点,就能从摇晃诡异的昏暗光线里分辨出,那块突起处在小频率地摇晃。
严华搂住女友轻声哄,“应该是道具。”他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能看清那假人的面部。
那应该是很美艳的一张脸,但是凌乱的黑发和苍白的肤色在恐怖屋里显得这么诡异。
“如果是道具,那也太真了吧”女友的声音很小,颤抖中带着哭音。
没错,那么生动的一张脸,如果能拨开她的发丝,想必能看到微蹙的眉头,眼睛中还包着水汽,略一动,悠长的睫毛闪了闪。
等等,闪了闪?
那不是道具吗???
“她眨眼了啊啊啊啊啊——!”
两个人慌不择路,尖叫着仓皇地逃了出去。
“呼——”蒋鹭一把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白布,“好闷啊姐姐。”
沈姝简直对发情大狗的好色程度有了新认知。在听到脚步声近到门前的时候,蒋鹭熟练地把白布一盖就钻到她的下身去,动作娴熟的让沈姝怀疑他是不是经常跟人偷情。白布掩盖下隔出一块密闭空间,两个人的喘息将这块小地方变得更加热气缭绕,沈姝被蒸腾的水汽弄得头晕目眩,没想到他的胆子这么大,在门把手被扭动的一瞬间插了进来!
饥渴太久的肉穴和肉棒像两块磁铁黏在一起,倒是水乳交融,当事人沈姝却要捂住嘴巴才能避免自己发出尖叫,阴暗闷热的空间里,感官格外清晰,她躺在手术台上,双腿大开,嘴里咬着自己的指节,小穴蠕动了许久,对好不容易进来的鸡巴极尽谄媚,夹道欢迎,每一处软烂的媚肉都在感受硕大的龟头是如何掠过阴唇、破开穴道,碾过每一块瘙痒的软肉,直直地肏在穴道深处的骚心上。
来的似乎是对情侣,沈姝躺在手术台上,露出半个脑袋扮尸体,蒋鹭像只发情的狗,抱着她的腿耸动,每一下都要把肉棒送到穴道最深处再依依不舍地抽出来,顶端翘起的龟头每次戳刺顶撞都会带出腥甜的水液,沈姝憋着呻吟,只觉得啪啪的抽动声这么明显,鼻尖也好像能闻到淫靡的涩味,女生尖叫时沈姝的穴道和大腿根一起抖得厉害,几乎在性爱的瘾和即将被发现的恐惧中达到高潮。
“他们走了呀姐姐”蒋鹭的性器没有抽出去,温暖的穴肉爱他爱得要死,紧紧裹住肉棒往深处吸,颤栗感从尾椎攀上去,吸得他头皮发麻。
“姐姐明明就很想要吸我吸得好紧。”蒋鹭不再别扭地窝在沈姝两腿间,尽管那个姿势可以让他的阴茎埋得很深,他调整了一下,抬起沈姝的一条腿挂在肩膀上,姿势的变换挤压着穴道,被迫缩紧的花穴让沈姝和蒋鹭同时喘息了一声。
“好大”沈姝放弃了无谓的抵抗,放松了身体享受快感,肉茎埋在湿软的穴道中,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其上青筋在小肚子里隐隐跳动。
蒋鹭捏着沈姝的脚腕,在多情多汁的穴道里抽插猛干,囊袋都拍在穴口,飞溅起乳白黏液的同时甩拍出色情的啪啪声。
“轻,轻一点”沈姝的声音也被撞得破碎,她断断续续地求饶,蒋鹭的耳朵动了动,笑容带着狡黠,“好啊,姐姐喜欢温柔的?”
他果然没有再大力地抽动,只是把肉棒放在花穴里研磨,转而伸手握住一边娇乳,粉白的乳房像流着蜜的牛乳,中间一点嫣红绽开,又娇气又骚。
蒋鹭的手掌大,像捧一只蜜桃似地把奶子握进手心,他先用手指在乳头上按了按,沈姝难耐地跟随着他的动作扭动,被他轻轻拍了拍。
柔嫩敏感的地方哪里经得住拍打,沈姝不由得夹紧了腿,小腿弯勾住蒋鹭的肩膀,脚跟踩在他的裸背用力,“蒋鹭别这样,别这么折磨我”他低下头去吮她的乳了,舌尖绕着红缨打圈,像是婴儿吃妈妈的奶。
这奇异的哺乳感让沈姝觉得荒谬的同时又被快感裹挟,花穴里的软肉被温吞的磨蹭刺激出爽意,神经都要被性爱麻痹、绑架了。
太过真实的感官体验,让沈姝快要忘记身处游戏,以往拍激情戏的时候,架起的摄影器材存在感十分强烈,让她难以忘记自己是在演戏。与电影中导演时而需要沈姝呈现出来的角色的热烈不同,她在日常生活中偏向传统性爱的态度,最大胆的也就是一次在片场,被戏服还没来得及换的陈玉成捞上房车,在可能有人路过的地方,被按在玻璃上狠狠干了一次。
然而在游戏里,经历过和路人那么近距离地“互动”,沈姝觉得自己的下限都被拉低了,因此在电影院里,当看上去禁欲冷漠的身边人将手探向她的裙底时,沈姝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了呢。
和蒋鹭在鬼屋里胡乱折腾了一番,沈姝身上的护士服早就乱七八糟,不仅被扯烂开来,布条上还留着黄黄白白的浓稠液体,她裹着蒋鹭的白大褂,小狗没有忍耐的神经,嘴角高高翘起,一脸餮足。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游戏设定,工作人员看到两人衣着凌乱地出来也没觉得奇怪,只是机械地祝二人玩得愉快。
“a市游乐园祝您游玩愉快”沈姝身体酸软地依靠在蒋鹭的身上,喃喃重复着工作人员的话。
她提出想再去传说中的尸体发现地,蒋鹭才作乱过,更加乖顺,恨不得一路把沈姝抱过去。
那块被圈出来的地方看似没有染上游乐场的喧嚣,他们这次去的时候就有穿着工服的工作人员站在一侧,向停下来的路人递上一支百合花。
沈姝也去拿了一朵,素白的花瓣舒展着,带着清香,她拿到花之后仔细看了看,发现包在花枝外面的不是普通的包装纸,而是宣传单。
一张游乐园的宣传单。
沈姝不是天生的演员,她在演技方面需要打磨的地方还有很多,因此最常做的就是去感受,去想象。
她捏着那张醒目绚烂的宣传页,努力把自己当成一个侦探,尽可能调动她的耳朵、眼睛和记忆,让她的头脑像一台计算机一样运作起来,输入相关联的关键词,于是很多画面在脑海中如幻灯片放映般翻飞。
进入游戏时的社交软件界面、商业街上的宣传板、慕名而来的邻市游客这真的是一起连环凶杀案?亦或是,有人想借此宣传?
沈姝思考时,蒋鹭盯着她的侧颜看,发丝蓬松地落在脸旁,掩盖住水亮的瞳仁,纤长的睫毛却俏皮地眨动着,他的眼睛暗了暗,沈姝散掉的头发让他又回忆起刚才的旖旎,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唇,伸手想去帮沈姝整理发型,却把沈姝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沈姝其实有点确信这是一场小阴谋,有时候思路堵住了就要从别的角度思考,她从游戏开发者的角度切入,一场单纯的凶杀案早已是恐怖游戏做烂的选题,而与连环凶杀比起来,加入对商业资本的讽刺显然会将主体拔高一些。但是她还没有弄懂,抓娃娃机里的提示是什么意思。
蒋鹭舔了舔嘴唇,表情无辜,“想帮姐姐整理头发而已。”
沈姝坐在长椅上,任由蒋鹭用手指动作笨拙地梳理她的头发,她暗暗将那句提示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念,然而很快,她就被头皮的感觉分了神,她可以感觉到少年的指尖拢起她的发丝,像捧起一汪水,指尖时不时拂过碎发,好似微风吹过后颈,吹开涟漪,她渐渐放弃思考,觉得自己有点像被美色迷昏头脑的君王。
「算了,」她扭过头,跟蒋鹭大狗似的水汪汪的下垂眼对视上,她忍不住扭过身体,给了蒋鹭一个抱抱,「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危险人物嘛。」
“姐姐,要记得回消息!”
沈姝隔绝了路人像是看渣女的眼神,向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蒋鹭挥了挥手,一边拼命点头,好不容易目送他远去。
她前一秒还在深情款款地告别,蒋鹭消失在视线的后一秒就忙乱地拿出手机叫车赶下一场约会。
提前定好的电影票是下午五点半的场次,时间有点赶。
沈姝在车上还要给周扒皮回电,周泽生明明知道她事假,还没有眼色地打了两个电话过来,她硬着头皮,在司机时不时好奇的探究目光中哄老板,表示自己会尽快处理好家里的事情,晚上会去他家。
到了目的地之后,还没等沈姝说谢谢师傅,车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沈姝先看到的是那人的衣服。廓形的鼠尾草绿色大衣,质地很细腻,里面搭了一件米棕色麻花毛衣,却显得有些粗糙,针脚有些别扭,和大衣低调昂贵的风格不同,这件毛衣就显得有点质朴了。
男人见沈姝盯着自己的毛衣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送的圣诞礼物,我我很喜欢”
「怪不得这么质朴,原来是我自己织的。」沈姝握住男人伸出的手,被他牵出车,男人清隽的气质把从网约车下来的沈姝弄得像走向城堡的公主,她冲着男人微笑了一下,在看到他的脸的一瞬间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沈姝在查阅资料的时候在首页刷到过他,对他有印象不仅因为他那张光风霁月、为科研人争气的脸,还因为在不经意瞄到主图的时候沈姝就觉得,他和现实中交往过的前男友有那么几分相似。正应了某部电视剧里的话,苏逸与温韫相貌上并不完全相似,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以为他是他。
“苏逸,你喜欢就好。”沈姝不经意地加重苏逸两个字的读音,像在嚼一瓣草莓粒。
银灰色细框眼镜后面的琥珀色眼睛却有些疑惑,苏逸蹙起眉,有些无措道,“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抱歉,最近真的很忙,新的老板对项目组要求很高。”
沈姝阻止了他的继续解释,她摆摆手,“你怎么会这么想?”
“可是你刚才,叫了我的全名”苏逸垂下了睫毛,他的眼睛很秀美,上眼眶划出一道形状优美的圆弧,浓密的睫毛羽毛扇似地铺开一小片阴影,让他的轮廓深邃了点。
沈姝紧张地抿了抿唇,装作不经意地调侃,“哦?那我平时怎么叫你的?”
她没想到苏逸突然抬起眼,两个人的视线直直撞在一起,苏逸的眼型有点钝圆,显得他更无辜,他微笑起来和温韫更像了,嘴角上翘的弧度像被精心计算过,“你以前都叫我哥哥的。”
“是,是么?”沈姝微微皱起眉,苏逸又笑着补充,“因为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我辅导过你那么多次,怎么,不记得了?”
面对他的诘问,沈姝当然不会说自己记忆一片空白,谁知道在游戏里自爆玩家身份会有什么后果,她讪笑,“当然记得啦,苏逸哥哥。”
苏逸微微挑起一边眉毛,笑得神秘莫测,“那你也记得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抹着眼泪抱住我的腿,说要嫁给我的事吗?”
沈姝局促地抿着唇,努力微笑,“当然啦。”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苏逸的表情有点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选的是一部浪漫轻喜电影,播放之前巨大的银幕上还浮现出了情人节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字样,沈姝取票的时候果然发现这是情侣专场,苏逸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沈姝别扭地伸出右手去拿两人之间的爆米花时难免看到他的侧颜,幕布的光线四散在他的面部轮廓上,像月光跃过山谷。他一直盯着屏幕,睫毛时不时抖动一下,脸上没什么表情,男女主欢喜冤家的时候他也不觉得有趣,仍然抿着唇,好像看电影只是他这台机器设定的例行程序。
“怎么了?”沈姝忍不住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一晃,“是这个电影太无聊了吗?”
“没有,”苏逸对待她比对待电影亲切得多,攥住她的手指就凑近过来,低低的呼吸声打在沈姝的脸侧,“只是在想,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剧情。”
“什么?”沈姝不太懂,下意识追问。
“没什么,”苏逸又露出角度完美的微笑,“很纯情,很好。”
下一秒,大屏幕上的男女就滚到了一起。
和前半段纯洁的校园生活不同,电影后半段的画风急转直下,沈姝在被啄吻的间隙不忘关注剧情,发现这就是融合了背叛、出轨、堕胎、撕逼等等狗血大戏的疼痛电影。呻吟声很快充斥了密闭的影厅,空气中都流动着尴尬与一丝、粉红。
沈姝抿了抿唇,苏逸被她轻轻推回座位之后就没有装作在认真看电影了,而是打量起沈姝的侧脸,视线在她的额发徘徊,兜兜转转还是停留在了嘴唇上。
鲜艳饱满的唇珠,在昏暗的光线中亦如圆润的珍珠。沈姝眨眨眼,将目光从荧幕上交缠的肉体上移开,暧昧的水渍声立体声环绕地传来,简直就像是在她耳朵边发出的。
“不是错觉哦”苏逸的眸色一片深沉,捏起一颗爆米花向沈姝喂去,趁机凑近窥伺已久的唇瓣。
感觉到一颗挂着焦糖的爆米花贴在唇肉上,沈姝下意识微张了嘴,吃掉一颗后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唇瓣,“干什么呀?”经历过一场刺激性爱的沈姝骨头缝里还残留着酸软,对于这样的小暧昧敬谢不敏。
苏逸因为她的躲闪而暗暗捏紧了拳头,嘴唇抿得泛白,笑意有些勉强,“我的意思是,亲热的不止电影里的人,”他将整个身体都凑近了点,低声道,“你悄悄看周围的人。”
沈姝转了转眼睛,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右边的情侣,原来他们早就亲在一起了,男人的手臂甚至探进了女人的上衣,在后背游走,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丝压抑的甜蜜的呻吟声又从前方的座位传来,俨然有干柴烈火狂烧之势。
“所以为什么要拒绝我?”苏逸的声音轻且柔,没什么恼怒,像片羽毛,正是因为没什么情绪,反而显得他委屈,沈姝嘴上敷衍道,“我没有拒绝啊”
话语却点亮了苏逸眼中的星光,这位在报道中一向面容冷淡的传说中的科学家,竟然笑得像个讨到糖果的小孩子,“好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很厉害,比你想要的还要厉害。”
沈姝在黑暗中也感觉到了苏逸对她唇肉的偏爱,他像一只觅水的小兽,压抑着粗喘接近,深深浅浅的呼吸拂在沈姝的唇角。
苏逸含住花苞似的唇瓣时闭着眼睛,微微颤着睫毛,圣洁的脸蛋下,手却作乱,轻轻握住了沈姝的手,接着向更隐秘的地方探去。
“呜”沈姝难免发出一声呻吟,在鬼屋和蒋鹭一番缠绵之后她只是草草整理了一下,苏逸的动作让她觉得自己像一朵被采了又采的嫩花,肥软蓬大的花瓣羞答答的嫣红,被男人有些粗糙的指腹拢起来轻轻捻,捻到花瓣颤巍巍、湿漉漉,含苞欲放地开启。
“阿姝。”苏逸低低地喊,缠绵的两个字含在嘴唇之间,还有点撒娇的意思。
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娇羞。他的手掌有些大,皮肤却细腻,触手生温,沈姝觉得自己的手掌被整个包住,温凉的感觉,像像精液。
沈姝在黑暗中,屏幕四散的光束下悄悄脸红,脑袋里像被酿入一坛莓果,馥郁的果香发酵成酒气,郁郁地笼罩过神经,脑袋轻飘飘的。她自我开解,一定是因为周围的情侣过于放肆,受环境影响,她的脑子里才这么多黄色废料。
可是她毕竟是个艳星嘛沈姝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牵引着来到腿缝,湿漉潮热的空气恨不得在腿心拧出粘稠的汁液,她绞起双腿时有些自甘堕落地想,反正是要贡献肉戏的
于是苏逸说要给她舔的时候,她只犹豫了一下下就点头了,又想到点头的动作他可能看不清,于是伸出手在他的耳垂上搓了一下,苏逸的耳朵根好烫,他像只被献祭的羊羔,顺从地将脸颊放在沈姝的掌心上,用柔软的发丝去蹭她,甚至探出点舌尖舔舐她的掌心。
然而他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圣洁,他脱下了大衣,径直在沈姝身前跪下,脸颊埋进她腿间的同时身体轻轻地拱。
他好像不擅长言语,沈姝想如果是蒋鹭在这里,早就要伸着脸蛋,让她也帮忙抚慰躁动的下身,再不济也要扮扮可怜,好让沈姝知道他有多难受,有多想要她。
苏逸潮红着脸,甚至觉得自己的眼角眉梢都被染出湿润的桃红色,他还没探出舌尖,鼻子先轻轻撞了上去,即使沈姝双手捂唇,也还是小小尖叫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幽香仿佛从他的口鼻处轻飘飘钻进去,在皮肤之下缠绕住每一寸骨骼。
他难免喘得厉害,嘴唇碰到花穴的时候被烫得颤抖,舌尖分开肥厚的花瓣,裹住藏着的小花唇轻轻含,包住的同时舌尖在肉珠上来回滑动。
他没什么技巧的,却舔得很真诚,像只毛绒狗将整张脸都埋进去,故而微微抬起脸时眉眼都是湿意,睫毛上也沾了水珠,他皱眉无辜地眨了一下。想知道沈姝舒不舒服,去看她时她却一副神游的样子,好像他们不是在充满观众的晚间电影院做爱,而是在听学术发布会。
苏逸不知道是不是他做得不好,他确实在这方面不太擅长,他垂下睫毛,睫毛根不显眼地颤抖,“就算我做的不能让你满意,也不能这样对我。我会好好学习的。”
听到他这样乞怜的话,沈姝那被小狗拽走的思绪又飘回了眼前人的身上。她把腿从苏逸的肩膀上放下来,俯身轻轻在他的额头上吻,花苞似的指节拂过他湿漉的脸,“没有觉得你不好。你最好了,苏逸哥哥。”这样的话于她不过台词,说出口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苏逸却因此眼睛染上了光芒,像花朵造型的饰品托上被镶嵌上最后一粒钻石,立刻散发出璀璨的光辉,他直接站起身,沈姝担心会因为遮挡住镜头而引起争吵,无力的手攥住他的衣角。
“没事的,”苏逸俯下身,在她的耳边安抚,后面半句是微颤的气音,沈姝听得不太清楚,加之腿心已经被濡湿的硬物抵上,也没办法分出心思去猜测了。
他的肉棒很长,形状很标致。
这是沈姝被苏逸的手带着摸出来的。
他挺动着下身在沈姝的腿心附近摩挲,又牵了她的手,用沙沙的声音要她摸。
沈姝很难把这个有些痴汉的人和报道里那个科研领头人联系在一起。
没做过什么家务,不需要体力劳动,沈姝的指腹细腻得像是玉石。苏逸的肉棒从内裤里斜戳出来,沈姝用手指圈住了肉棍,恶趣味地用并拢的金属裤链在肉棒上来回磨。
“阿姝。”尾音渐渐拖长,带着点颤,金属裤链相互咬合间磨蹭着滚烫的肉棒,又疼又痒的酥麻感从尾椎骨窜上去,两颗卵蛋激动地轻颤,龟头抖动间吐出一股前液。
苏逸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沈姝的一根按摩棒,被她拿在手上肆意亵玩,她可以用手指捻过细嫩的龟头,她的指腹也是嫩嫩的,所到之处激起一片水波似的颤动,苏逸原本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姝,却觉得主动权被一点一点夺了过去,沈姝越在他的肉棒和腿根上作乱,他的腰就越发弯下去,直到双手缠住沈姝的后颈,和她呼吸交缠,两人之间的气氛黏腻得能滴下水。
沈姝觉得有意思,含着口热气糯声问他,“怎么了苏逸哥哥,不要摸了吗?”
听到她又喊他哥哥,苏逸粗喘一声,肉棒硬得像铁块,整颗脑袋都要埋进沈姝的颈窝,“别,别折磨我。”
“那你说要怎么样?”沈姝的指甲没有接得太长,刷了一层薄薄的肉粉色,水葱似的指尖去勾他的耳垂,“你说嘛,说出来我才知道啊。”
“阿姝,要”
“要什么?”沈姝吞掉他的呼吸,在他脸侧落下一串碎碎的吻。
“啊要干进去,阿姝,我要干你,要干坏你!”
沈姝眯起眼,氤氲的水汽描绘出眼睫的形状,她下意识拢住了双腿,腿心黏糊糊的,她高潮了。
苏逸眼睛红红地盯着身下的沈姝。
她身上的裙子已经失去了遮挡的功能,像托着花瓣的萼片,蔫蔫地搭在她身上,电影院的座椅是深红色,沈姝窝在座椅里,像一朵开在酒中的花,雪白的身体舒展成花瓣,眼波流转间散发出幽幽的香气,勾引着不安分的小虫,头脑发昏地也要往花心里钻。
面对苏逸的请求,沈姝笑眯眯地应了声好呀,她是觉得推理她不行,但是拍激情戏她拿手,不动脑子的时候身体反而放松下来,惬意地倚在座椅里,像一只等待被拆开的小点心。
苏逸勾住沈姝内裤的细绳,三角布已经湿漉漉地贴在她腿心,揭下时甚至能感觉到隐隐的滞涩感,好像能想象出柔软的蚌肉与浸满蜜汁的布料勾贴,分离时扯出黏腻的白丝。
他知道,他应该恼怒的。
无论是见面时她眉眼间隐隐的春色,还是埋入她颈窝时不经意看到的吻痕,那枚蔷薇色的吻被荧屏的光线照得深深浅浅,位置留得可真刁钻,他绞着手想,不知道沈姝脸上毫无异色,究竟是因为没有发现还是因为不在乎,不在乎那个男人也不在乎自己,苏逸闭上眼,含住沈姝的唇珠时神色还有些纯真,如果可以选,那他还是希望是前者。
肉棒顶开花瓣,缓缓插入甬道,像撬开闭合的珠蚌,肉棒上的青筋一寸一寸摩擦过花穴中的软肉,沈姝腿在颤抖腰也颤抖,肉穴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密密麻麻的爽意刺激得发颤。观影厅的冷气开得很足,可即使如此,沈姝的腿根和颈窝还是湿漉得厉害,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苏逸也没办法保持冷静的情绪,电影的灯光流转之间,他额头上的汗粒像笼上一层乳白的纱。尽管已经逐渐进入湿软的穴道,身体仍然叫嚣着不满足,他一边想着要珍惜她,不忍心她被粗暴对待,然而这念头又如同骤然被溅上水的滚油,叫嚣着变成想要狠狠欺负她的坏念头。
沈姝感觉被侵入的穴肉下意识用力收缩绞紧,将苏逸箍得身体一酥,弯下腰去吻她,“阿姝,好舒服”
这句话像魔咒、像玫瑰、像松饼上的蜂蜜浆,被苏逸含在嘴里说了好多次,游戏里没有疲惫的身体实感,连续的性爱与高潮却让沈姝出现了精神上的倦怠,她懒懒地拥住试图往她怀里挤的苏逸,忽然想起猫咪发情的样子。
沈姝是没养猫的,她对自己缺少责任心的认知很清晰。朋友家里倒是养过,从小区里捡回来的长毛橘猫,像块融化的橘子巧克力,也许是因为流浪的经历,虽然不怕人,但是对人也不谄媚,直到一次发起情来,每一块皮肉都软绵绵得能捏出水,一边嗲叫着一边用尾巴勾沈姝的腿弯,不停地用毛脑袋蹭她,朋友有些尴尬地说大概是发情了,她突然觉得苏逸就像矜持的猫咪发情,网页上展示出的被摄的照片上的表情冷冷淡淡的,总是抿着唇角,此时却沉溺于简单的爱欲之中,要蹭她搂着她,哪怕她只是随便触碰一下他就可以高潮似的。
这样暧昧的湿热气息传染给沈姝,以至于她走出电影院的时候仍然觉得腿软,眼前像有绚丽的烟花层层叠叠地次第炸开。
走下台阶的时候感觉到手心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本以为是错觉,然而那震感像游戏页面里跳出的提示框,不操作就不会消失,沈姝于是将手机举到眼前,屏幕在捕捉到她视线的一瞬间,碎掉了。
沈姝揉了揉眼睛,慌张的情绪像密密的针刺向头皮,幸好仔细查看之后发现裂屏只是动画,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屏幕中央渐渐浮出几个红色的粗体字:倒计时:3小时。
她又看了看右上角的时间显示,数字正好跳动到21点的时刻。
苏逸从电影院里追出来时,屏幕上的红字已经消失了,沈姝的脑子因为有些冲击感的画面而不够用,恍惚地接下了他披上的外套,直到坐在出租车上,出租车司机反复询问,沈姝才像回过神,她下意识说出住所地址,司机却充耳不闻,仍然重复着询问,语气甚至有些不耐烦。
她疑惑了,眨眼时倒计时的红字盘绕在脑海,像扎了根的藤。
沈姝抿起唇,试探性地说出了一个地址。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油门轰鸣,出租车动了起来。
她靠在座椅上,觉得有些凉。
地址是从手机上的导航软件历史记录里看到的,一处高级住宅区,对号入座,大概是“她”的上司周泽生的住处。
前两场约会并没有什么异样,那么解谜的最终场合大概在周泽生家,血色情人节的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是周泽生。
虽然沈姝常演花瓶角色,角色惨死的情况却不多,恰恰相反,她扮演的角色总是能苟活到结尾,因此没有演过被鬼虐杀的镜头,最多站在旁边惊恐地捂脸大叫,往脸上身上多呼点道具血浆。然而这次游戏居然要她独自去和疑似boss对峙,她调整着呼吸,没忍住捏紧了手机。
她低头时注意到身上披的外套,得先把它处理掉才行。
出租车的后车窗降下一半,呼啸的风声像要把沈姝卷裹吞没,她扯下那件大衣,鼠尾草绿的料子,摸起来手感很细腻,尽管觉得有点可惜,沈姝也并没有抚摸太久,而是从拉下的玻璃窗里,将大衣扔了出去。
“在游戏里这样,应该不构成犯罪吧?”她喃喃自语。
站在独立别墅的门前台阶上,沈姝有些犹豫。
她现在无比共情第一次被告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小哈利,因为此刻她面对着这扇看似平平无奇的大门,也有一种既要冲刺又担心一头撞门上的拉扯感。
手机上的倒计时仍在继续,幻听中的秒针拨动声和心跳的闷响逐渐重合在了一起,密密麻麻的惊惶感像蛇吐着信子,从脚踝处缓慢地盘绕而上
然而沈姝很快发现,那根本不是她的错觉,密密麻麻的,分别是来自某人的不怀好意的注视!
“怎么傻站在这儿这么久。”
没留给她继续纠结的时间,深褐色的门被拉开了。
门头悬挂着一盏很大的铜灯,暖黄的光线从玻璃盏里散出来,经由橘皮纹一揉,落在周泽生的鼻梁上显得格外温柔。
“物业早就说你来了,我在二楼的阳台等了你很久。”微微蹙起眉,周泽生有些犹豫要不要和小姑娘耍个宝,说他是被关在高楼之上的朱丽叶,提着裙摆等了她多久。
可惜他想要讨好的对象没有领会到他的纠结心理,沈姝呆呆地将他望着,很努力咽下一句质问的话:你会杀我吗?
她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经纪人争取来的这次机会,如果真的问出来,这种表现评级应该以后就告别跟游戏相关的通告了。
沈姝跟着周泽生走进去,手指耸动得有点厉害。
她想要用另一只手按住颤抖的手指,周泽生却先她一步,自觉牵了上来。
周泽生的皮肤柔韧而温暖,沈姝的手掌被他整个包住,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紧绷的神经有一瞬间的放松。
眼前的屋子看起来非常正常,正常得快要不正常。
客厅留足了空间,家具设置得低调奢华,独居痕迹明显。自从沈姝单方面认定周泽生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后,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可以被解读为暗号。
退一万步来讲,花瓶里插着的桃花,就不能暗示他是什么桃花杀手之类的吗?
周泽生注意到她的目光,手上力度大了一些,“你还没告诉我,送我桃花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他问话的语气让沈姝想到一个人。
杀青宴当天沈姝没去,她的角色本来就早早下线,她又没有要攀附谁的意思,躲在家里休养生息。谁知道严鹤鸣一个电话打过来,略带酒气的声音仿佛贴在沈姝耳朵边响起,都能想象到他身上暖烘烘的酒气了。
“你今天怎么不在?”听到沈姝含糊的一声“喂”,严鹤鸣一耸,换了边腿翘着,“怎么,平时听我讲戏本来就生厌,要跟我一起吃杀青饭更不乐意了?”
也谈不上不乐意,只是看到你的脸就下意识想躲而已,沈姝腹诽。她一边咬了一口草莓,又匆忙抽纸揩掉溅到嘴角的汁水,一边虚情假意地讪笑,“怎么会,能得到大导演的教诲,我感觉荣幸都来不及呢。严导这么照顾我,我还给你准备了杀青礼物呢,有看到吗?”照顾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夹杂着满满的私人恩怨。
“我更想你把自己扮成小礼物,什么都不穿地从礼物盒里爬出来。”严鹤鸣压低了声音,甚至不准备让沈姝听清,沈姝恼怒地骂了声他变态,又不敢直接摔他电话,桌上人只看到严导笑意舒展,从礼物堆里随手拿了一个出来,一拆开,是一块粉红色的板子。
严鹤鸣把折叠的兔子耳朵支起来,沈姝在手机那头轻声笑,“严导按一下它的鼻子。”
被按动的一瞬间平板壳一周的灯带亮了一圈,五颜六色的灯光映在严鹤鸣的指腹上,沙沙的、甜甜的歌声从平板壳上传出来,好像沈姝站在他面前给他唱歌似的。
也是在那天晚上,都快要睡着的沈姝突然接到电话,看清来电显示后才压抑住骂人的冲动,严鹤鸣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有点模糊了,酒气却比之前打过来的时候浓重了很多,几乎要把她按倒在枕头里了。
“你送我那个东西什么意思?”
长久的沉默之后,她把电话挂了。
沈姝后来没有问过严鹤鸣是否还保存着那个好笑的笨蛋杀青礼物,她只会悄悄地试探,轻轻地跳开。
回忆结束,沈姝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处理八卦的时候,她还站在疑似恐怖游戏boss的面前呢,她抖抖眼皮,含糊地回答周泽生的问题:“您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呢。”
周泽生接下来的反应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好的回答。
手腕一紧,被完全握住了,沈姝下意识惊叫一声,眼前景色颠倒,她被按在了沙发上,抱着游戏失败也要失败个明白的想法,闭着眼睛问他:“所以你真的是连环杀手?”
含住她耳垂的男人听到这话,困惑地抬起头,“什么连环杀手?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