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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爱的本能(1 / 2)

89爱的本能

白露早上睡得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吻了吻自己的唇瓣。

“纪寒......”她下意识地呢喃着他的名字,往他怀里钻了钻。

“嗯。再睡会。”他摸了摸她的脸,“午餐回家吃,下午在家陪你。”

她搂着他的脖子不愿意松手,纪寒很喜欢她这撒娇的样子,陪着她在床上耗了会才离开去公司。

白露住进他为她准备的房子已经十天有余,不知道是由于失忆那段时期的影响还是由于纪寒的那些话让她意识到了什么,她的变化十分明显,会对他闹脾气、提要求,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纪寒知道这对她而言是好的改变,当然乐于接纳。当然,他保持了良好情绪的前提是白露很知趣地没有提出“和外界(尤指那几个男的)联系”之类的要求,一直保持着没有手机也不上网的状态。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试图维护着什么,这样的生活就一直持续了十几天,期间纪寒还迎来的自己的二十六岁生日。今年他们如愿以偿陪伴着度过了彼此的诞生日,这让纪寒觉得很满意,唯一让他觉得美中不足的是九月时白露生日时她还是处于失忆状态。

明年吧。明年一定要好好给她过个生日。纪寒想着。

溯从在平城的总部那边非常忙碌,纪寒想要退出权力中心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他也有意始终保留一部分决策权在自己手里——他对自己东西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一向很强。因此,这十几天里,他经常会去溯从那边处理工作。至于白露,起得晚到不是因为懒,是纯粹累的。纪寒对她的性欲好像无穷无尽,每晚在床上纠缠一两个小时已经算是禁欲,闲暇呆在家时,他乐于和她在爱巢的每一处留下交合的回忆,客厅的沙发上干涸的精斑、餐桌桌脚旁的水痕、花园的秋千上被遗忘的女性胸衣、雕刻精细的欧式石窗的玻璃上数个交迭的一大一小的手印——真是没有一天不做的。

纪寒不戴套,也不给她吃避孕药,直到有天看到她做完就不理会自己的苦恼的样子才说了实话。那次在斐济让她吃药后他就已经结扎,在温哥华时做的手术,“以绝后患”,他说。

白露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平城冬天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在身上,很舒服。今早家政公司会来,她还是没有睡太久,吃了早餐后就在院子里等他们打扫结束。她这边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纪寒那边是忙得不可开交。

他那天当着那几个人的面把白露带走,就算是当时还帮忙拦着林昼黎朔的宋、孟二人现在也有点沉不住气了。他们都想见她,而且她已经恢复了记忆,纪寒却依旧将她变相软禁着,这行为引起了各人不同程度的不满。

和纪寒是发小的宋景行和孟道生顾及情面,只是劝说。但黎家、林昼和溯从势力大,在平城的业务难免有交叉,林昼和家里翻脸后做事全凭自己心意,黎朔对着白露外的人本就是个冲动又任性的疯子,他俩的脾气上来后的意气用事让之前就谈好的合作受到了些影响。不过两人这么做的原因并不相同,黎朔不想纪寒呆在白露身边所以给他找事,林昼则纯粹是因为积怨已久看纪寒不爽趁机报复。

纪寒最近的忙碌,就是在处理这两个小鬼带来的麻烦。虽然对叁方造成那些损失不怎么大,但纪寒还是觉得他俩有病——这些时间他本可以花在白露身上的。

不过没关系,他们越嫉妒越躁动,纪寒就越爽。反正白露乖乖待在他们二人的家里。

就像现在这样:

两个人睡了个午觉后纪寒就开始将她当成块下午茶里的小丝绒蛋糕来享用。他含着白露的乳尖顶她,骑在他身上抱着他脖子的她被晃荡成绵延不绝的水波。结束后,又在浴缸里被他按着做了一次的白露忍不住开口抱怨:“纪寒!你可不可以控制一下?”

“不可以,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温暖的水将两个人包裹着,纪寒从后面抱着她,边玩着她的手指边说,“我等了你五年。哪怕就按一天一次的频率算,某人也欠了我一千八百二十六次,还完之前你就受着吧。”

白露听到这个数字两眼一黑。哪怕连续不断地一天做四次,她也得还上一年半左右。

“就算在一起也不可能每天都做呀!而且......你就不能打个折吗?”

“不能。”纪寒无情拒绝。

白露侧过身抓着他露在外面的肩膀摸了几下。

纪寒挑了挑眉:“做什么?”

“摸摸你的血是不是冷的。”白露哼了一声。

“血是不是冷的我不知道,但水是热的,你现在可摸不出来。”纪寒被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蛋。

白露撅着个嘴:“不要转移话题嘛。我们......那个的频率可不可以商议一下?”

“理由。”

“因为你......生理条件好,时间又久,次数也多,总之就是性能力特别强,我受不住!可以了吧!”白露床下的时候谈到这些事她就是会很不好意思,脸都有点红。

纵使知道她这番话半是拍马屁半是撒娇抱怨,也依旧让纪寒心情又好了很多。她的身体还需要调理,过度频繁的性爱确实不利于她的健康。

“嗯,知道了。”他故作不满地按了按她泡得皱巴巴的指尖,“你寄给我的第二十九封信的第叁自然段明明说‘我觉得,要是以后有男朋友了肯定也会想天天和他黏着一起’。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呢?”

白露的脸又红了:“......那时候太小了。”

“哦。原来以前的话都是骗我的。”

“没有呀!但是黏在一起又不代表要上床。情侣间的日常一起去散步、一起看电影、一起去吃好吃的那些吗?”白露戳戳他的大腿,学他的口癖,“天天跑去上班,不肯花时间在我身上,只肯花时间在自己公司身上的某人,不准备辩解一下吗?”

“不是我想去,是我不得不去。”纪寒轻笑一声,“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溯从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你而诞生的。现在看起来有点本末倒置了。”

“......为了我?”

“我无法百分百保证我的家人会让你觉得愉快。”纪寒说,“等我知道答案的时候再去试图做些什么就太晚了,不是吗。”

他没有带白露去见过父母,虽然他后来知道母亲对白露抱有很高的好感,但一开始风风火火的母亲和性子严苛的父亲让纪寒觉得白露和他们不一定相处得好。并且,他不希望和白露结婚时家族曾对他事业的助力会成为阻碍他们婚姻的借口,缺少他家人支持的恋爱关系也会让白露觉得愧疚和伤心——于是就有了完全从零开始的溯从。

白露在她的家人那里受了很多委屈,纪寒不想她在自己的家人这也受委屈,仅此而已。

不过或多或少还是受到了些“羊都纪家儿子”身份的好处吧,毕竟也没有银行会贷给一个真的家境普通的大学生那么大的数额。尽管他从父母那得到的钱远比这多,但纪寒只把溯从当成自己的事,没有想过用家里的钱,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内纪寒都背着数额不小的银行贷款,加上溯从在创业初期说不上顺利,那时候纪寒有时候半夜都会觉得不安和烦躁。纪寒不是没有情绪的机器人,他也会害怕,害怕溯从失败后丢人地用家里的资源给自己的无能擦屁股,害怕自己给不了白露一个好的未来。

“你那时候肯定很辛苦......”白露听他说完这些,有点难过。

“所以有时会从床上起来看看你写的信。”纪寒在她肩头落下一个吻,“那时候觉得,为了我们的未来,什么都值得。”

两个人间的氛围很好。即使是恋人,身为重男和重女的二人之间这种像浴球里吐出来的泡泡一般轻松、愉快的时刻也很少。他们太在意在彼此眼里的形象,尤其是纪寒,很少这么自然地流露出自己对她的情感。

白露感觉纪寒一直闭着的心门终于对自己敞开了一点点,嘴角也带着些笑:“纪寒,我又不图你的钱,和你在一起,哪怕真去挖野菜吃我也开心的。”

“混到那地步我还是死了得了。”纪寒的指尖挠了挠她的下巴,“你该庆幸你的恋爱脑的对象是我,碰到坏男人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女孩子的笑声充盈在浴室里,她往后靠在他的胸膛上:“我又不真的是傻子。只是爱你爱到心甘情愿。”

纪寒捏着她湿漉漉的掌心,声音也温柔了许多:“露露。我们两人之间,我才是爱得更多的那个。可能除了我外的所有人都不这么觉得,但有一天,我相信你也会同意我的话。”

白露回过头去惊讶地看着他——是她做得不够多吗?周边的共同好友,哪怕是宋景行和孟道生他们在知道她那五年里对纪寒的苦苦追求都觉得她爱纪寒爱得太傻太热烈。为什么纪寒却偏偏这么说?

他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平静而专注地看着她。白露总觉得纪寒显得有几分难过。

可能是感觉到什么,她张了张嘴后若有所觉地低下了头。

于是浴室里又安静下来。

白露总觉得自己是有些埋怨纪寒的。他在浴室里说出那几句“大逆不道”般的话后就开始加班,也不知是真忙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开始故意躲着她。

她一会想想他的话,一会想想他的人,心里的委屈、哀怨、愤懑和想念炖成咕咕噜噜冒着迷茫的汤。听到已经在公司睡了一夜的纪寒又要在那呆上一晚时,白露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告诉纪寒在国内的助理:“他今晚再不回来我就直接翻墙走!”

当助理看着纪寒脸色将这句话委婉美化成“您夫人说今晚非常想见到您”时,纪寒没忍住笑出了声。他知道白露误会了,说的时候话也绝对没有这么好听,毕竟她现在生气起来完全就是个任性的小宝宝——纪寒甚至能想象到她气得含泪锤床的样子。

他确确实实没有躲着她,只是单纯太忙太忙。今晚参加完应酬后甚至没来得吃些东西就说着“家里太太想我想得紧”告别了合作公司的老总,叫司机开回去了。

纪寒虽不是一杯倒,但酒量也不算好,偶尔小酌倒还好,今晚被敬了好几杯,他现在脑袋不怎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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