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衣服和鞋子我装了一个塑料袋,准备带出去扔掉,不给主家留下物证。料想他回来时发现曾有人偷溜进来是肯定的,但是从脚印、指纹上无法取证,更没有遗留物品,应该不会追究到真想。
等这一切准备就绪,我拎着装满脏臭旧衣服的垃圾袋打算离开。今次我可以从正门堂而皇之的出去了。
凭我现在这套打扮没有人会把我联想成毛贼,就算被人看到了,只要我从容离开,也不会惹人怀疑。
想着我拧开了防盗门,向外走出。岂料想,就在我推开房门一只脚迈出门槛的那一刹那,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这人是个女孩年纪不大,出奇的好像原本是蹲在地上的,一只手里捏着个信封,仿佛在做什么又或者正打算做什么,门突然打开,她下意识的向旁边一闪,紧跟着站了起来,仰头望着我。
看到有人开门走出她也是一愣,垂下去的胳膊还未收回,面上的表情也怔住了,不解、意外、疑惑都写在脸上,除此之外又似乎带着一点惊喜和尴尬,仿佛还有些不知所措,就这么望着我,半句话也没说。
我更是一惊,按怪自己太鲁莽,总该检查一下屋外的动静再出来才对。看这样子,这女的是来造访这家主人的,那就应该和主人认识,现在和我面面相觑,我可要穿帮了。
想到这里我另一只握着垃圾袋的手紧了一紧,心理准备着只要她有所异动我立刻上前制服,然后再仓皇逃走。“你”那女子眼见我没说话,迟疑片刻支支吾吾的道:“你是”
“你是”没想到的是我也继续知道面前人的来历,不经意间也这么问出了口。那女子好像有点激动,喘息声令近在咫尺的我清晰可闻,更有那一起一伏的美艳胸脯跟着轻轻晃动。她面上的疑窦削减了几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丝喜悦,定了定神这才续道:“您是杨老师吗?”
她知道我姓杨,她认出我了?不对,这世上能教我老师的只有沈丹一个人,而且现在的她早和我有了不寻常的关系,也再也不叫我老师了,难不成这女人是和沈丹认识的,指着她叫我,或者是和沈栋材认识?那也不对,即便是他认识我杨子扬,可现在的我除了熟人不会这么快被人认出。
而我怎么就不记得我和这女人有过接触?我脑子里不停地旋转着,口中不答反问:“你是哪位?”
同时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女郎。这女人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四五岁,一头卷发飘散在肩膀上,瓜子脸细弯眉,眼睛不大却一眨一眨的忽闪着长长的假睫毛,高高的鼻梁不大不小的嘴巴,微笑之间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和那红唇相映成辉。
一双玉手也是洁白纤细,如葱的修长手指上,还涂了奶黄色的指甲油。长相上佳再加上浓妆艳抹,姿色倒也十分出众,接着黄昏的光线往她身上看,见这女孩上身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衫,洁白的肩膀和修长的脖颈毫无保留的袒露在外。
深深地乳沟再加上颈项上挂着的绿宝石项链相互呼应,算得上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赤裸的玉臂左手手腕上,带着一块黑色的晚装首饰。她下身穿着一件白底黑花的一步窄裙,不但将丰臀包裹起来,更显出婀娜的腰肢。
而且这裙子短的连大腿都尽露在外,好像只要稍微抬一抬脚裙底风光立时尽览无遗一般,除此之外她一只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提包,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米黄色的信封,似乎就是刚才要往门里塞的那个。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却也没否认,在她看来正好像已经被我默认一般,当下女孩立刻面现喜色,欢道:“真的,您真的是杨文军老师吗,哈哈”杨文军?我不认识!但是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女孩一定是认错人了,没准昨天早上离开的那男人才是真的杨文军,刚好和我同姓而已。
我见她没有识破心中略微放宽,稍稍点了点头续问道:“你哪位啊,找我有什么事吗?”说着我走出了房间,却没有关门。
我这么一问,那女孩登时肃然起来,一面向后让了一步,一面微微鞠了一躬道:“杨老师你不认识我了?去年在影校大礼堂,我上过您的课啊,您忘了?”影校?影校是什么东西?我心中纳闷。
可是至少我知道这家主人是个教书的。看这女子的年纪,能教她书定然是高职或者大专这类成人的学校了。
“哦”想到这里我顺着她的话头接道:“我确实在那开过课,可是大礼堂人很多,我不可能记得每一个人那,说到你呵呵,我还真没什么印象!”
“我叫胡玫两千级电媒系五班”女孩又补充了一句,见我依旧一脸茫然也没有失望,续道:“是是,杨老师说得对,可是就算您只教过我一堂课,您也是我的老师嘛。杨老师我这么称呼您,您不见怪吧?”
他妈的,什么影校、电媒系,你就不能不说简称啊?不过从她错把我当成别人只一点不难看出,这杨文军应该和面前这个叫胡玫的女孩没什么过多接触,可能只是一面之缘,我得赶紧利用这一点把她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