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追的我都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让他们抓到我可就惨了,就算抓不到累都累死了!”我尽量说的惨兮兮的博得她的同情。
“没辙了?”她凑过来笑呵呵的看着我,见我眼含期盼的点点头,突然仰脸道:“你呀,有辙想去,没辙死去,关我屁事!”
“你”我一听怒从中来,可是知道她就爱嘴上不饶人,于是只得苦笑:“姐,别拿我寻开心了,我都愁死了!”
“其实呢”果然这么一求,她开始心动了,说道:“其实天津这么大,有的是闲置的房子,还有那些烂尾楼什么的,想要找个落脚点还不容易啊!他们人再多,还真能把整个城翻个个吗?”听到这话我心中一动,确是如此,要寻个暂时容身的一席之地其实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料想沈栋才势力再大,终究不可能真的洒下天罗地网。
等我养足精神找些钱财,再想办法离开天津。“行啦,天快亮了,我该回家睡觉了!”她站起身,拍拍身上尘土问道:“哎,跟你玩了一个晚上,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呢?”
‘玩了一个晚上’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我不禁抬头打量,见她虽然皮肤偏黑,可是身材健美,长相也极其标志,和这样的健康型美女‘玩’一个晚上倒也不错。
“哦,呵呵,我我叫叶舒。”心猿意马之下,我想起昨天在桑拿房鬼使神差的跟一个同样不知姓名的美女胡搞了一顿,忆起当时她也问我姓名的时候,误把‘耶稣’听成了‘叶舒’,于是此刻拿出这个名字充数。
“叶舒叶舒,没听过!”她居然像是幼儿园阿姨照顾小朋友一般,摸着我的头说:“行了,走了,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
“哎,你问了我,可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我追问道。她转过身去,背着手向前走,突然扭回头对我调皮的一笑,道:“我叫燕菲,叫我燕姐好了!”
“燕菲燕菲”我嘴里叨咕着。突然一个念头冒了上来,心底疾呼:‘燕菲,是她!’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我曾多次听到,却无缘一见的传奇人物凌波飞燕。陆露之所以当上小偷,全都是听了她的传奇,心中向往之下。
甚至经常拿出这个名头来蒙事。陆露曾经告诉过我,这凌波飞燕是天津扒手界天字第一号的人物,不要说她妙手空空神乎其技的偷盗本领,单从quot凌波quot二字就知道,她还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奇人。
凌波飞燕的传闻不胜枚举,相传她十年前还只有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名动津城。与其他扒手不同的是,她偷东西不是为了钱,完全是一种乐趣,甚至越有难度的偷窃她越喜欢做,哪怕那东西本身价值一般。
只要她看上就没有做不来的,除了和她有关系的人,几乎没有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没想到今天给我遇见了,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想到这句话我立刻抬头叫道:“凌波飞燕,燕姐,燕”
岂料再一看下,空旷的草地上,哪有半个人影!漫天的繁星洒在苍穹之上,那种梦幻般的美丽不是每个人都能领会的。
也许忙碌的人生令大多数人没有机会和心情去欣赏这天工的鬼斧,那也就错过了你身为生命的一处美轮美奂的风景线。就好像我,原本有前途光明的学业和生活,偏偏去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人,弄得现在狼狈不堪,生死存亡只在旦夕。
想想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我需要钱财美色吗?可能那只是表面的现象,是我用来说服自己的眼前利益吧。
或许我内心深处就存在着太多不安分的因素,这些因素让我不敢平淡,驱使着我走上了一条新奇刺激却又危险重重的道路。
想起我第一次从江珊口中得知沈栋材的身份背景时,除了震惊和警惕以外,我最大的感觉是一种难以言语的跃跃欲试。
就好像明明知道前面的路上是一个地雷触者即死,一般人都会敬而远之躲避犹恐不及,可是我不但没有闪避,反而饶有兴趣地想要把它挖出来好好研究一番一般,后悔吗?我似乎没感到。我只是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严密,从钱款的处置到行藏的隐秘,从对赵欣蕊提防到对陆露的安置,我犯了很多错误,从根本上轻视了对手的能力,这才造成我现在如过街老鼠般的局面。
如果我能从来一次哎,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当务之急我需要先找到一个暂时的落脚地。奇怪了,今天的星辰怎么这么亮,月光也无私的撒了下来毫无保留的抚慰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