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旋即不知想起什么似的又把身体坐了回来,冷语问道:“你还是有话直说吧,别绕圈子了,你今天约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知道她貌似很冷静,实则十分关心我企图,那欲盖弥彰的催问正说明了这一点,于是反而将谈话的节奏放慢。担起二郎腿看了她半天才说道:“实不相瞒,我除了拍到了事件经过之外,还掌握着你姐姐挪用公款的那段录像,这个你有没有兴趣?不过”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弹了弹烟灰,才续道:“不过刻着这段录像的光盘我已经毁掉了,把电子文件拷到了我家的电脑里,而且今天我没带!”
我其实并没有毁掉从沈栋才那偷来的那张光盘,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引诱刘雪莹和我回家,毕竟在公众场合有些话是不方便说的,只要到了我家,就算我强行侵犯她,估计事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当我说到我握有她姐姐的犯罪证据时,刘雪莹不由自主的一蹙眉头。
但我说道已经毁掉原版拷成电子文件时,她却突然把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这个细微的动作令我很纳闷。实物证据她担心,虚拟的电子文件更容易传播,可为什么她反而便轻松了呢?正在我不解的时候,刘雪莹轻轻一笑淡定道:“杨子扬,我就知道你居心不良。
行啊,既然如此你不妨明说吧,需要什么条件,是要钱还是要别的什么?”我真想直截了当的和她说:“老子别的什么都不想,就想和你睡觉。”
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当下我用手轻轻敲打着桌面,歪着脑袋看着她,表面上在考虑如何待价而沽,实则我想找到是什么令我心绪不宁。
就在此时一直坐在我们里面的一个女学生走了过来,看那样子是要离开这家餐厅,可是经过我的座位时不小心蹭掉了挂在旁边椅背上的上衣。
她慌忙一边道歉一边蹲下来捡,结果因为慌张自己的书本也散落在地上。我赶紧礼貌的表示没关系,跟着拾起自己的衣服还帮她收起掉落的物品。
这个小插曲过去之后,我下意识的坐到了刚才挂衣服的那把椅子上,没想到的是刘雪莹居然也换了个座位,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了。
看到她这个动作我不由得为之一愣,为什么她也换了座位呢,难道是为了和我保持距离?不对,她双手紧紧地抱住提包,可是那包侧面的拉链却是开着的。如果说她是在意自己的私人物品,那为什么还不把拉锁系好呢?难不成里面有什么录音机或者摄像机之类的东西?
她之所以要调换座位,是为了躲开桌子的阻挡可以拍到我的脸?站在她的立场上这是很有可能的,因为我便是以偷拍来的录像在和她谈判,如果她能录下我要挟她的场面或者我们之间的对话,那她就可以变被动为主动,我再不能逼她做任何事,否则我也逃不过法律制裁。
爆出刘玉莹的隐私对我没有好处,而又不能继续威胁刘雪莹,她的目的就算达到了,对了,她昨天和我也是保持着这个角度坐的,那时她也这么抱着包,难道那时她就想好了要这么对付我?
难怪当时我礼貌的帮她拉座位她都不坐,偏要做到这个角度来,还不停地刺激我,肯定是为了让我激动说出她想听到拍到的话,作为把柄反过来挟制我!虽然我心里想的很多,但表面上只是不到一秒的迟疑,而且说到底这不过我的猜测,我需要证实。
想到这里故意坐的很歪,斜着依在另一张椅子的靠背上,双脚搭在一起担在刚才做过的椅子面上。
这样一来等于侧身面对着刘雪莹。果然她虽然表面上做出一副不太欣赏我如此随便坐姿的样子,可两只手在底下却小幅度的挪动了一下提包,那侧面的拉锁空隙还是正对着我。
直到此刻我已经可以断言她的包里必定有什么玄机,而且很可能就是和我所用的一样类型的偷拍器。
“好了,有话直说吧,条件给我听听,我会考虑的!”刘雪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但现在我已经知道,她就是想令我抖出心里的想法,好把它真实的记录在案。我暗自深吸一口气,提起全身的戒备,故意装作深思的样子争取时间,实则在考虑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
可是思前想后,无论我怎么暗示她都可以装糊涂,到头来要么我无功而返,要么便会落下口实。
在这情况下,我思虑良久还是找不到破解的办法,终于狠下心来决定暂时放弃对她的要挟:“什么条件啊,我跟你提过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