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窜到里面,把因为异样而被惊动的高培林的老婆也捅死在走廊上或者客厅尽头,又去卧室杀他儿子。结果因为黑暗,他儿子并没有被捅死,只是重伤”
高家被害的情况我是听小警察们说的,对于天津这个城市,如此重大恶性持刀伤人案不是很常见,所以都被那些警察拿来作为闲聊的话题。
蒋秋听的一惊,她也知道受害人的死伤情况已经被同事透露给我了,这些我刚才就向她确认过。
可是两个死者的位置、死状,却是有限几个曾经勘查现场的警员才知道的,我不可能听说,所以对我的推理更加深了兴趣。她饶有兴趣的听着,除了寥寥“啊?”、“对!”之类的答复之外,也不急于插嘴。
只听我继续说道:“凶手肯定是和高家关系很近的人,所以不可能是陈金水这个刚跟他吵完架的对头。否则他绝不会毫无防备就开门,也绝不会放他进来再开灯。”
“可是凶刀上有陈金水的指纹,这怎么解释?”蒋秋是个警察,比起貌似合理的推测,她更相信证据。我当然不是无的放矢。
当下细心解释:“那把所谓的凶刀刚才就横在我脖子旁边,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把刀绝对没有杀过人,这也是我断定陈金水不是真凶的主要原因。”
“你怎么知道?”蒋秋对于铁证信心十足,更不相信我会在那危机关头只看了几眼便断定把刀跟本案无关。我好整以暇的抽了一口烟,咋嘛咋嘛嘴突然问道:“折腾了一晚上了,有水吗?给口喝?”
蒋秋这个不耐烦啊,还不能不顺着我,因为她也想知道我接下来到底想说什么。于是又把那个快成了跑堂小二的小王叫了进来,给我倒来一杯矿泉水。可蒋秋嘴里还是嘟囔了一句:“懒驴上磨!”
我阴了阴嗓子咳嗽了两声,才接着说:“照你们说那把刀捅了三个人,其中每个人还不是只捅一刀,那么这刀就绝不是凶器。
因为人致命的地方除了脖子,都是有很硬的骨头保护着的,连续捅了十几下,刀刃早就卷了,不可能像我刚才看到的那么完好!”说完我又喝了一口水,似乎是在等对方慢慢消化这些东西。
蒋秋思索了一阵问道:“可是那把刀要不是凶器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怎么那上面还有高培林的血迹?”其实问题的症结就出在凶器上。
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当下答道:“据我推测,陈金水本来真的想拿着刀去报复或者是去吓唬高培林,结果到他家之后发现门没锁,屋里还黑着,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就进去了。
当他发现倒在血泊中的高培林的时候吓了一跳,原本拿在手里的刀子掉到了地上,这才沾上了血迹,如此而已!”
蒋秋对我的推测也觉得不无道理,可还不能驳斥她那先入为主的定见:“你说了半天全是推测,一点实际证据也没有,这根本就不能作为陈金水不是凶手的依据!”
“要证据吗?我有三个证据!”我看着因为我这句话而被惊得站起身的蒋秋笑了笑,接着说道:“其一,陈金水如果不是凶手,他的刀子上肯定只有高培林的血迹,因为我断定他是慌张之下掉落了刀子,所以不可能同时沾上三个受害者的血,但如果那刀真的是凶器,则每个人的血迹都会沾上。”
听了我这些话,蒋秋一边出神思考一边又坐了回去:“对对,刀上确实只检测到高培林的血样,这”我不理她的说话,继续分析道:“其二,那刀如果没杀人只是掉在血迹上,则刀柄一定也沾了不少血,如果是被人拿去捅人的,则刀柄被手握着的地方绝对没有血迹。其三”说到这里我用命令的语气向蒋秋说道:“你去拿把类似的刀来!”蒋秋已经被我的分析带动了。完全不理会我的“越权行为”
立刻对门外的小王大声喊道:“小王你去食堂拿把刀子,要快!”
小王答应了一声跑去了,不大一会便取来一把十几公分的尖刀,而他走后这段时间蒋秋一时低头思索,一时抬着头用惊奇的目光盯着我,似乎对我能如此透彻的分析,入木三分的推测,既感到佩服,又觉得惊讶。
深以我的判断力之精准而诧异。她哪知道面前这个人,可是屡次作案的高手,虽然作案和破案思路不同角度也不同。
可是如果将一个惯犯设身处地的放在一个案件的嫌疑人的位置上,他可是最能了解真正的凶手的意识形态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最擅长从小处着眼,抓住细节做文章。故此一把刀子在我眼里,已经将整个案件像庖丁解牛一般。
让我看得清清楚楚了,我也不去理她,等小王放下刀子出去之后,我拿起那把和陈金水用来劫持我的凶器貌似的匕首,在蒋秋全神贯注盯着我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