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再让她背负着危及生命的病痛承担生活的重担呢,这副担子自己必须接过。医院划价处的玻璃窗里面那个面目可憎的中年女人态度真差,而她毫无人情味的枯黄手指推出窗外的医疗价目表真把自己吓了一跳。五万,五万啊!这数字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压的人完全没有呼吸的勇气。
家里面不必要的东西都卖掉了,当那双爸爸在自己十五岁生日送给自己的达芙妮高跟皮凉鞋被连同根本没有打开过几次的鞋盒子一起扔进废品收购卡车的后箱是,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这个时候以前的亲戚朋友突然间变得疏远如同路人,东挪西凑之下,四处碰壁之中,才勉强筹集了将近两万块。太阳光好热,可是心里却冷的哆嗦。陈静沉寂在无限的悲凉伤痛之中。
甚至连宿舍的木门被轻轻推开走道的灯光射入,都没有察觉到,直到一只小手轻轻推在她腰上才感觉到:“嗯?”陈静翻过身,把原本侧向床里的小脸扭了过来。
“你没睡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赵欣蕊的娇俏倩影出现在她床边,紧跟着向她招了招手:“来!”陈静跟着赵欣蕊走出宿舍站在走道的门口上。
看着她慢慢从提包里抽出一张磁卡递了过来,对自己说:“给,这里面是三千,密码六个八!”陈静没敢接:“三三千?不是说两千的么?”赵欣蕊一笑:“干吗,还嫌多啊?”
看陈静兀自踌躇着,只好抓起她的胳膊将储蓄卡塞进了她手里:“拿着吧,跟我还客气什么?”随即面现惭色:“我能力有限,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她的话让陈静心里一热,连同赵欣蕊送来卡片的手和磁卡一起紧紧攥在手心里,眼中莹莹:“欣蕊,你你真好!”真诚的感谢令赵欣蕊不禁也有些惭愧,抽回了被对方握紧的手,随即叹了一口气:“哎,明明天我和你去医院看你妈妈,行吗?”
陈静一边笑一边抽噎了一下鼻子,阻止着激动和伤心冲击眼眶的泪水:“嗯,我妈在二中心医院,我明天早晨七点就走,得赶在医院开门之前把现金取出来,然后去交费!”
“没问题,到时你叫我!”赵欣蕊按照我编纂的剧本一口应下,看陈静缓缓低下头,知道她还在为剩下的钱没有着落而发愁,劝道:“别太操心了,总会有办法的”
然后也不管陈静是否听了进去,一下抓住她的双肩把她身子扭转了过去,推着她的后背就往宿舍门里推:“好啦,睡觉了睡觉了!”
看着陈静的背影,她因为小号睡衣裹紧现出内裤边棱的圆翘丰润的美臀、她露在短裤外面修长的小腿、她粉白的脖颈、她如葱似玉的纤手,这些一切的一切明天可能就属于那个心机深不可测,冷酷多诈诡计多端的人了。
赵欣蕊仿佛看见我正强压着陈静的娇躯,一手粗暴的揉捏胸脯一手胡乱的在她下身抓摸,满脸淫亵的奸笑着将自己的污秽肉棒顶向陈静那纯洁干净的肉体。
这,这到底该是不该?赵欣蕊一时之间有些犹豫,但终于用因为紧咬下唇带来的些许疼痛恢复了往日的自私和嫉妒。
两人各回各床躺了下来,陈静捂着那张储蓄卡顺起喉咙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看看赵欣蕊虽然躺下,却还是背对她玩弄着手机,彩屏放射的彩色微光一闪一闪的映在她俏美的脸蛋上,那张脸这时在陈静眼里是多么的纯真善良。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紧握着磁卡感受那上面的人情热度,渐渐睡去,而她不知道,赵欣蕊那闪光的手机显示屏上正是将她的相关信息通过短信发给我这个即将猎取她的淫贼的。
而那张存着三千元的龙卡更是引她进入噩梦的催眠曲!九月中旬的早晨,太阳不到七点就升起了,金色的旭日光芒洒满大地,也洒向每一个奔向自己目标的人。
赤峰道上,两个女孩正步行穿过熙熙攘攘的马路。其中一人身着大红的毛线衫和白色短裙,手里拎着白色的女式手提小皮包。
另一个则是白衬衣蓝格长裙,脸上身上没戴任何饰品,右手小臂平端,臂弯处挂着一个青灰色的绸子提包。二人相互挽着胳膊,匆匆的往复康路的方向走去,这两人自然是赵欣蕊和陈静。
我让赵欣蕊故意晚上十点才将存着钱的磁卡交给陈静,这样陈静必须转天一早就来取钱,而且分付赵欣蕊将借出的金额从两千提升到三千,趁着陈静意外惊喜和感动的时候再提出和她一起去看望其生病住院的妈妈,陈静无论如何没有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