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怀河将消息带回来给李婉的时候,李婉早在他们出事当日便已知晓,还得充当一个初听者,表现出些震惊之色。
唉,太难为人了。
李怀江之所以让顺子派人盯着李怀海,无非就是为满足李婉的好奇心,这可比看话本子来得刺激。
而当晚,看似疯了的马氏从善堂离开后,却回到了长留村,趁着冬日天未亮钻进了马家新盖的院子里。
也因着马氏的回来,康氏才与马王氏大闹分家,虽然他们一家子不知道马氏在外头经受了什么,瞧她这样子,再看她如今只身一人回来,多少也猜出了几分。
康氏哪能容忍这样的小姑子留在家中,不说若被村里人发现了马氏回来,他们马家会不会遭受里正的驱逐,以马氏的心性,留在家中迟早是个祸患。
于是,李婉坏心思又来了,小小的帮了康氏一个大忙,也托了那几名街溜子的本事,将马氏在善堂里的遭遇散布到了长留村。
康氏不是想分家嘛,这下马王氏彻底护不住马氏了,不过康氏也因此落不着好,马家出了这么个闺女,康氏自己的闺女日后的人生必然也好不到哪去。
康氏这一遭并不无辜,上辈子如果不是康氏使坏,李怀溪便不会被卖到邻县的私煤窑里,至少不会让李怀海提前生起卖了李怀溪的想法,让一个十岁小儿遭受非人的折磨与痛苦,落得个孱弱的病根。
唉,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马家的事到此告一段落,而死去的李怀海,便到地底下找老李家的便宜爹娘忏悔吧,当初他的命是这对便宜爹娘续的,种下的恶果自然也由着这对便宜爹娘去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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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五叔让我问您,冬至那日开族囷,您这边有没有啥吩咐的话要带上的。”
这个年,村里的百姓难熬,李族长选在冬至开族囷,也是与族中的族老们商议过的,至于每家每户派发多少,李婉知道族里那些大佬都是有数,当下李怀江又不在,她一个女人不便插话。
李婉抿了口热茶,摇了摇头“没有,一切按五叔的要求去办,那日你与三弟都到族里帮忙吧。”
“是的,大嫂。”
族囷只针对于李氏的族人,怕且开囷那日被村里其他人家看到了,免不得会引起纷争暴动。
思及此,李婉喊住了已经走到门边的李怀河“二弟,你帮我把顺子喊来。”
“哎!”
顺子不是李氏族内之人,这种事情顺子不好参和其中,不过让顺子带着人悄悄在到一旁盯着,若有暴乱,至少能够及时扼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