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福搓搓手,两人跟着侍卫走到大门口,这门口是平展的大方砖铺的,平平整整,被冻得与这宁古塔难消的冻土一样冷硬。
两人刚到要上马车,就见有一群士兵推搡着一个人往这边路过,赵阿福不由侧目。
被推的那个人带着镣铐,一身单薄的囚衣脏兮兮的,头发蓬乱,赵阿福不由好奇,这一看又忍不住生出些怜悯,那些士兵见这人走得慢,骂骂咧咧的使劲一推,差点就把人摔地上去。
贺荆山手上一使劲,就把她扶上车,车帘盖一合,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尽管狼狈,疲惫不堪,依然腰板挺直的李昱同远远望来,寒风萧索,天地间一层茫茫的白,看不真切贺荆山的神色,但他却认了出来这是谁,贺荆山的辨识度太高,只一眼他就认出了。
很快贺荆山上车,赵阿福见他这么好一会才上来:“怎么啦?”
贺荆山道没事,她就乖乖不问,只是觉得,他心里面有事。
这是为什么?因为刚才那个囚犯?
赵阿福隐约记得,当初那个侍卫头子说过,那人是血统高贵的九皇子,如今是被踩进泥潭的庶民,可这和贺荆山没什么关系呀。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她多久,很快两人到了云来客客栈,这次和上次来时已经大大不同,佟二在门口迎接的那叫一个热情。
要是少爷出了什么事,自己还有命站在这里?
招待,拿最好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