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眼中还在继续的甜蜜cp,正常场合遇见了会打招呼,她不躲我不藏,更不会互相装没看见,装没看见?那说明还在意对方,谁要表现出这种在意!
所以,她看我是,平静地不能再平静,而我看她,是装的平静地不能再平静。
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是在堵一口气,堵一口谁先拉下脸来求和的气。
现下是四月底,离我从上海回来,已经过了一个半月,在这一个半月里,我和杜梅依旧没有转和的迹象。
而我也不是那种,因为失恋或被分手就要死要活的人,因为有家人,有工作,还有自尊,所以感情受挫,可生活还要继续。
双方父母面前,我们神态自然,举止亲昵,该夹菜的时候夹菜,该说话的时候说话,我会趁机使出好久没练的摸头杀,各种牵手顺带搂抱,势必将揩油进行到底。杜梅通常笑得阴风阵阵,搂我胳膊的时候运足了内力,晚上回宿舍我把衣服一脱感觉都掐快出世界地图了。
然后有一天,公司给我发了张蛋糕抵用券,我才惊觉5月8号我的生日快到了!去年这个时候还没有遇见她,生日是跟一群朋友过的,今年有点麻烦。按理该叫她出来一起过,可要我为这事先跟她低头,我又拉不下脸,不跟她过吧,呼朋唤友一群人,热闹过后总归充满遗憾。
我认真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既然我不宜开这个口,那不如让别人去说好了。
我给may、司琪、和乔媛分别都打了电话,邀请她们来参加我的生日趴,三人具都爽快答应。我笃定她们来的时候会叫上杜梅,把意思给我传达到了,来不来就看杜小姐本尊的心情。
聚会地点设在杜梅酒吧,不是因为她给了我张任意消费的金卡,而是潜意识里为她折算,如果她抹不开面直接过来,那大可端着视察的架子‘偶遇’我们,前路后路我都已然给她留好,来不来就看她了。
5.8那天,公司的小伙伴们闹着我组织生日聚餐,我打着哈哈逃走了。拿抵用券换了个大蛋糕就直奔杜梅酒吧。我叫了宋小乐还有她家小秘书,林安带了她表妹小曼,小曼又拉了她女朋友文艺女青年,may姐也说要带个女伴来,算上司琪和乔媛,我本尊,还有杜梅,组了个十一人的局。
我这挂的朋友先到了,订了个区域,给整的到处都是气球,彩带之类的,各种颜色的灯绚烂多彩,变化多端,重金属音乐震耳,很多人都在dance区跳舞。大家先开始喝酒,我捏着酒杯有意无意地抿着,盯着门口的位置,等待某人的出现。先进来个may,我朝她伸出手“礼物呢?”她一巴掌盖我手心上“呀,我给忘了!”我拿花生皮丢她,她推出身后的人介绍给我,说不准这姑娘有二十,还是十八·九岁,反正看着挺显小,皮肤正是最好的时候,跟个剥壳鸡蛋一样滑嫩,我故意打趣may“你不厚道,这看着未成年。”may一个大抱枕甩过来“滚你丫的!都二十了好吗?!”,小姑娘跟着她腼腆的坐下。
司琪来了,乔媛来了,左右等不到杜梅,我开始心焦了,开始坐立不安了,开始频频举杯了。按理说不应该,她们仨都来了,杜梅肯定也知道我办生日趴的事,那她怎么会不来?还是说她压根儿就没想来!
“人都到齐了,开始切蛋糕呗。”司琪第一个跳出来说,宋小乐跟着跃跃欲试要拆蛋糕盒。
慌乱间俩人被我拦下“等一下。”
“你等谁?”乔媛这姑奶奶肯定是装的,做为对方的闺蜜,怎么会不知道我等谁?
“你不说等谁,我们可就要拆了哦。”may也跳出来捣蛋。
“谨谨,你就大方点说出来嘛。”林安推我。
“是啊,你到底等谁啊?”若干群众……
我tm索性不要我这张脸了“我等杜梅行不行?各位祖宗!”
无数女人笑着抱作一团,在沙发上互相打滚,我瞬间有了被集体摆一道的心情,司琪更是夸张,笑得眼泪都下来了,见我脸色越发不善,才强忍住笑意,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打电话“唉哟,真是笑死我们了,你快进来吧,你家小乐谨可就等你一个人呢!”
终于,心心念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位置,轮廓分明的脸,细长的腿,水蛇般的腰身,华丽的晚装……四目相对,她深邃的眼眸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淡红色的唇角邪异的勾起,以不疾不徐的速度,目不斜扬地朝我走来。